看你,几天了,你才干了多少活,种子还要赶着下地,就你这样,还叫接受改造?简直是耽误农民的生计!你干的活还不够你吃的多!今天你留下,把分配给你的这一片都给干完了才给走!” 苏若的手捏了捏锄头,手心就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从没干过这么高强度的农活,几天下来,手脚其实都已经痛得抬不起来,手上也已经满是水泡,有的破了,流出水来,干活的时候就变成了红色,拿布缠了,却也不会少了疼痛。 其他的知青听到小队长呵斥苏若的话,纷纷转头过来,眼中有些同情。 可是她们也不敢说什么,又都低了头转头离开......谁让这小姑娘脾气倔,刚来时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把这大队长家儿子的手给烫了呢?人家不为难她谁为难她? 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还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么样。 她们来得久,可是知道得很,这里折磨人的花样有多少......可谁又能反抗得了? 这里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农场。 苏若没有理会那小队长,也没再跟上知青,就又默默坐回到了田梗上。 那干瘦男人见她听话,咳了一声,道:“苏若同志,可也不是我为难你,实在是你做得太差了,拖了大家的后腿......” 苏若就麻木地听他“噼里啪啦”的说着不吭声。 那干瘦男人见她跟木头似的,也不再为难她,背着锄头就走了。 苏若看着那一片地,她当然不会真的再锄。 她知道人家不过是故意为难她而已。 所以她就坐在那里坐到太阳下山了,才拖着步子回了知青所。 回去食堂自然没有吃得了,她拿了分到的饭票也不过就打到了一小片粗面馒头和一杯水。 粗面馒头硬得像石头一样,但她也慢慢就着水一点一点的吃了,不吃要怎么办呢? 会更没有力气,去应对眼前所有的这一切。 她不会哭。 也不会想去死。 凭什么她要去死,林婉华母女却能活得好好的,每天吃好喝好,上着本来她该上的大学? 日子长着呢,谁知道明天又会怎么样。 她回到知青所,刚坐上床,却发现床铺是湿的。 她摸了摸,咬了咬牙,就把床铺掀了,从箱子里拿上自己的换上,第二天一早,再把自己的收起来,换上昨天换下来的那一套......不过还好,已经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