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戴着头盔,仅露着双眼的骑手单手持甩棍,围成椭圆,死死压着蹲地抱头的四个人。
人是他们刚抓的。
年轻的女骑手,蹲在地上跟姜冉处理腹上的血渍。一把水果刀下去看下去挺深的,不知道有没有伤内脏,这荒郊野外的,她也不敢随意拔动。
姜冉拒绝了她给自己上止痛,惨淡的笑着:“这幅身子倒是越发的没用了。”
大概也就这点疼痛让她感觉到真实了。
有人着急:“车怎么还没来!”
女骑手酸了鼻,放轻了呼吸,似怕姜冉听出情绪来。
可哪儿瞒得住头顶的人。
姜冉坐地上,背靠着机车前轮,找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
师父怕她不受控制,派了他们来监视自己。倒是庆幸师父先见之明,不然她今天真的到阎王爷那儿喝茶去了。
到时候怕是师父在她坟前都得叨叨那句‘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扣电话来了。
“姜小猫!”怒意夹着心疼,男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倒是再活三十年都不成问题。
“师父!”要没了她,师父大可以再培养一个徒弟。
不要像她,叫他操碎了心。
那该是多不孝!
只可惜她都没留下一封遗书,其实也是不知道写给谁、能写给谁。
想到这里,
做人不免是失败的。
“不会说话别说话。”
嫌弃,大概是嫌弃的,可谁叫这是他自个儿养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