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空杯子塞他手里,平复了气息,对他说:“这杯子不干净,你帮我去洗一下。“啊?”奏一隅盯着玻璃杯,“挺干净的啊,我刚刚洗了的。
“没洗干净,我有洁癖。
奏一隅眨了几下眼睛,“好吧,那我再去洗洗。”说完,他握着杯子往门口走去,又掉回头,拿走了窗台上的洗洁精,区区一个杯子,他还不信洗不干净了
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南乙已经把背包都整理出来了,里面装得鼓鼓索囊
“我洗好了。”奏一隅将杯子毕恭毕敬递给他,“请您检查。
“谢谢
南乙拿过来,放回桌上,然后拉开衣柜门,对奏一隅说:“你自己随便挑吧,多穿点,别又病了。“好嘞,谢谢您。”奏一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没说什么,他怕把南乙惹烦了,连自己现在身上这件都要扒了不过他的恭敬也,没维持超过三秒
“我说小乙同学,你这些衣服色彩也太单调了,不是黑的就是灰的,你分的出来哪件是哪件吗?
南乙的耐心果然比平时差,“你穿不穿?"
”穿察寄
奏一隅最后选了件宽松的黑色棒球服外套,又不客气地拿了挂在一旁的黑色冷帽戴在头上,对着镜子理了一下,心口莫名涌起一丝愉悦感。一直到出了门,吊儿郎当插着口袋跟在南乙后头,路过食堂的落地玻璃,他随意瞟了一眼,才忽然发现,是因为今天的自己简直就是翻版的南乙,所以心情才这么好。尽管这个因果关系本来就莫名基妙
南乙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边走边哼歌,还一直东拉西扯,一会儿间外套哪儿买的,穿了多久,一会儿又间帽子哪儿来的,之前戴过没有,到底在隰瑟什么。
一跨上车,还没等南乙开口说话,奏一隅的胳膊就顺理成章地搂上了他的腰,就像他本人做着大梦,那张嘴都能找着他的嘴亲下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南乙发动了车子,趁坐在后面的人不注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校服没被发现,不然今天算是走不了了
所有的事情都必须按计划走就管是8白自己就是“幽园”那件事南乙地做不到这么家发必须得提前考虑一下流程他实在接受不了和奏一隅相关的每一件事都这么手是无措时间掐得正好,令他意外的是,这次奉一隅精神十是,不仅一秒没睡,嘴上也没停,好像有说不完的适,间不完的间题。一直到下了车,摘下头盔,他还在间“哎,这个头盔能送我吗?
南乙取下黑色那只,头发笼到耳后,扎了一半,然后瞥了他一眼。尽管这就是给他买的,但还是故意说:“要这个干什么?你又不会骑摩托车。“我放你这儿啊,说好了啊。”秦一隅相当顺手地把头盔锁好,莫名其妙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马克笔,牙齿把笔帽咬下来,握着笔对准了头盔。南乙见了,第一反应竟然是,求你别在上边儿画画
下一秒,秦一隅潇洒地签了个名儿,跟签专辑似的,写完还欣赏了半天,拍了张照,
这下更容易被偷了。南乙想。
“以后别人都戴不了,谁戴我骂谁。”奏一隅呲着大牙笑了一下
现在可以肯定,他昨天就是看到了。
“你哪儿来的笔?
“从你卓上顺的呗,
"笔五十,头盔三百,转给我。
”你这小狼崽子怎么这么黑心啊?
“嗯,我就这样儿。
两人插科打诨往里走着,发现门口又围了一大圈年轻小姑娘,举着手机相机,隔老远就冲他俩尖叫“好帅!“
”俩人跟男模似的。‘
奉一隅从小就是喜欢被人夸,被簇拥的性格,人越多他越碍儿,看见这么多吹着冷风等他们上班的姑娘们,干脆高举起双臂,跟雨刷器似的微笑挥手。“下午好下午好,吃了吗你们?
得到的回应就是更热情的尖叫。
南乙倒是一酷到底,只在路过时摘了头戴式耳机,点了下头,权当打招呼了。
"贝斯手给我帅麻了。
”救命!好配!
好配?
奏一隅牌雨刷器静止了一秒,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扫了眼自己和南乙。
是说他俩的衣服配吗
其中一个嗓门儿贼大的女孩冲他喊道:“奏一隅你小钻石唇环呢?!是不是又弄丢了?
唇环?
奏一隅想也没想,一根筋地指了指南乙的耳朵:“这不就在......
谁知南乙忽然扭头看了他一眼,不,是瞪了他一眼
这还是南乙头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他,带着点儿嗔怪和警告,奏一隅立刻就噤声了,还抬起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在一水儿的尖叫声里,两人逃似的进了园区
”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奏一隅撞了一下南乙的肩。
“说什么?
”我唇环就在你耳朵上啊。
南乙抬手就要取下来,“那我还你
“哎哎哎。”奏一隅立刻捉住他的手,拉下来,“别介,本来就是我弄丢了你的那个,这是赔给你的,千万别还我,扔了都行。这么贵的玩意儿,定制款,说扔就扔,南乙真不知道他是在意还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