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州士绅们闻言瞬间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些平日里自己孝敬的绿营将领们。
韶州的总兵、副将、参将们一個个目光闪烁。
而低级的千总、守备们则一个个嘴角露出了冷笑。
不少人还吹起了口哨。
这些士绅都是韶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个祖上可是出过大官的存在啊!
要不是值此乱世,搁在三十年前,连总兵他们都不一定放在眼里。
哪怕到了崇祯年间,不要说他们这些千总、守备了。
就连参将孔有德在士绅的眼里又算是什么东西啊?
还不如一只鸡呢!
如今虽然他们这些武夫好过了。
但韶州士绅毕竟有头有脸的人。
就算要打点,也是打点总兵啊、副将啊,这些韶州绿营的扛把子们。
至于地位低下的守备和千总,怎么可能入得了这些韶州大士绅、大地主的眼?
这些低级的绿营将领们在韶州多年,非但没有受过打点。
反而由于士绅们仗着有总兵和副将做后台,不少人的关系更是通到了广州城里去了。
底层的低级绿营军官根本没被这些士绅放在眼里。
如今,驾前军来了。
绿营士兵和底层的绿营将领们的春天来了。
看着被套上夹棍的士绅们,这些绿营的低级将领们一个个眉开眼笑,恨不得亲自上前,夹一夹这些依旧高高在上的老爷们!
“侯爷,一百万两银子,三十万石粮食,我们实在是出不起!”一名士绅眼里有了怒火。
他可是读书人啊!读了这么年的圣贤书,竟然让这些兵痞欺负到自己的头上,这可真是……有辱斯文!
“哟?这是那位啊?”张胜闻言笑的非常灿烂。
“回侯爷。”一名绿营千总耳语了几句。
“哈哈!”张胜大笑道:“我倒是谁啊?原来是平南王尚可喜的亲戚啊!”
“侯爷知道就好。”这名士绅硬气道。
张胜得寸进尺,百万粮饷韶州士绅都准备出了,没想到这只豺狼还不满足,转眼间竟然又要加三十万!
这是可忍孰不可忍,泥人还有三分尿性呢!
张胜如此对他,焉能不怒?
张胜古怪的笑了一声,随后拿起了惊堂木用力一拍。
“夹!把他的脑袋给我夹下来!”
“是!”两名驾前军士兵迅速回应。
双手奋力一拉,一声凄惨的嚎叫声响起。
大堂中,所有的士绅脖子一凉,瞠目结舌。
咔嚓一声,这名士绅可能是骨质疏松,两名驾前军士兵还没怎么用力,他的脖子就直接断了。
“就死了?”张胜直接傻眼。
这嘴硬膝盖软的人他见多了,昔日在南宁一抓一大把。
要不是孙可望顾及他太猛了,当初带兵去南宁护卫永历,治疗衮衮诸公疾病的就不是贺九仪,而是他张胜了。
可眼前这头铁脖子软的,张胜还真没见到几位。
眼见张胜傻眼,韶州士绅心中一喜。
“侯爷,你闯大祸了,这可是平南王的姻亲啊!他的女儿可是平南王最喜欢的小妾啊!”一名士绅悲天悯人道。
“侯爷,平南王乃我大清的王爷啊!您虽有秦王为后台,可这也是一桩弥天大祸啊!”另一名士绅心中兴奋无比。
看着张胜傻眼,所有的韶州士绅心里有了底气,看来这张胜也是纸老虎,害怕出人命!
这么一想,韶州士绅觉得八十万两银子还是高了,不能被纸老虎给吓破了胆!
“切!”张胜回过神来,冷笑道:“尚可喜?什么东西!连孔有德都比不上的货色,还想让老子忌惮!”
“莫说是杀了他一个小妾的爹了,就算是杀了他亲妹妹的爹,他也得给老子忍着!”
“来人啊,把此人拖出来,他的家产全都充公!”
“啊!”
这回轮到韶州士绅们傻眼了,一个个张大着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张胜!实在是……实在是……实在是太尼玛嚣张了!
堂堂的平南王!广东的一把手!全广东士绅巴结的对象!
在张胜的嘴里竟然不是个东西?
“侯爷威武!”一名绿营低级军官满脸崇拜的喊了出来。
一名名绿营低级军官心中震撼万分,他们万万没想到张胜竟然会如此霸气。
一时间,在绿营将领中,张胜的形象愈发的高大。
“真不愧是硬撼孔有德的人啊。”韶州总兵心中感慨。
其实张胜的狂是真的狂。
昔日李定国迎永历入云南之后,他就曾向孙可望请战。
直接对孙可望说李定国他一人可擒。
态度十分嚣张,完全没把李定国放在眼里。
这连李定国都没放在眼里了,张胜还会把被李定国蹶了的孔有德放在眼里吗?
这孔有德都不在张胜的眼里,不如孔有德的尚可喜,在咱们的汉川侯眼里是个什么地位可想而知。
当然了,张胜狂是狂了亿点点,但本事是也是实打实的。
桂林之战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