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爵,兵马不满三万,唾手可取尔。”
“可最后如何?交水一战,孤在云贵的十年基业毁于一旦,如今安南才有小胜,大事尚未可期,你以后少溜须拍马,多干点正事。”
此言一出,张虎脸色一变,冷汗都差点下来。
当初就是他竭力鼓吹,再加上张胜的大言不惭,说李定国他一人可擒。
孙国主才会带着十几万人去云南送塔的。
“好了,孤是什么样的人,你张虎跟了我二十年了,又不是不清楚。”
孙可望缓缓道:“要是按照你的建议,当初直接趁李定国在云南立足未稳,派贵阳的数万驾前,一鼓击之,说不定还真能灭了李定国。”
“孤在贵阳犹豫不决,迁延时日,最后才下定决心进兵云南,亦有不可取之处。”
“事到如今,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安心办好差事就好。”
“多谢国主,多谢国主!”张虎大喜过望,连忙大声言谢。
其实孙可望虽然以气量狭小,暴虐无比,爱好剥皮出名,但这些都有些夸张和抹黑了。
别的不说,西营的老兄弟中,有几人是死在了他孙可望的手里?也就交水之战时,打死了一个李本高。
而死在李定国手上的西营老兄弟,就有点多了。
凌迟张胜,剥皮张虎,逼死王自奇、王尚礼,气死刘文秀,杖杀贺九仪。
说句不好听的,李定国手中的西营人头算下来比咱大清都多。
这还是他孙可望和陈建、邹简臣、祁三升跑了的缘故。
总而言之,李自成失于宽,张献忠失于严,他孙可望也算是失于宽吧,李定国失于严吧。
白文选这种二五仔,在安龙就叛了,最后孙可望给了他机会,交水又叛了。
后面在威清要路的时候,现在的孙国主又是杀不了。
刘文秀的数万兵马在后面跟着呢,这要是宰了白文选,双方开打,孙可望就没有和平转入广西的机会了。
在白文选面前,孙国主都快要成诸葛丞相了,所以孙可望自问他这个国主是败在了优柔寡断上面,而不是笔杆子下的气量狭小,眼里容不得沙子。
而李定国的行事,才是真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决定撤入滇西死地时,人家陈建和邹简臣,为了完成刘文秀的遗愿,举着刘文秀的遗表,苦苦哀求永历朝廷迁入建昌。
然后……李定国直接下令逮捕陈建和邹简臣。
结果导致冯双礼、陈建、邹简臣、狄三品、艾承业直接和他分道扬镳,独自前往四川了。
狄三品代表着国主一系,陈建、邹简臣代表着蜀藩,艾承业代表着艾能奇一脉,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除了晋藩外,整个西营中,能得罪的势力,李定国全得罪了。
后面贺九仪奉他的命令,带着自己的万余兵马,从南宁辗转千里,在热带雨林中钻了一年多的小树林,好不容易和李定国会师了,结果自己就被杖杀。
当然了主要是他收到了清军的劝降书后,没有第一时间向李定国报告,忠诚不绝对,才让李定国起了疑心。
不过李定国也应该考虑一下,人家贺九仪从南宁钻了一年多小树林来找自己会师的不容易。
没点节操,谁特么从南宁钻了一年多的小树林,来西双版纳陪你玩啊?
结果贺九仪一死,他麾下的万名将士,直接破防了,全都鼓噪而出,连根毛都没给李定国剩下。
后面在忠诚不绝对等于绝对不忠诚面前,祁三升等人更是头皮发麻,都到那时候了,能坚持就不错了,谁手上没几封吴三桂的劝降书啊?
所以一大票将领,在李定国的召集下,都不敢和李定国合营,深怕自己也步了贺九仪的后尘。
偌大的一个西营,只有白文选一人还愿意相信他,选择和他合营共抗危局。
这也是十几万明军转入滇西,李定国却只有万把人独撑危局的原因。
……
听孙国主如此一说,张虎也是放下了心来。
毕竟跟了孙可望二十年,自己的国主是什么性子他还能不清楚吗?
更何况出兵云南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人在鼓舞。
张胜、郑国等武将,马兆羲、万年策等文臣,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了。
正所谓法不责众,自家国主就算是心里不痛快,总不至于把自己的这些左膀右臂全杀了吧?
况且,孙国主自从到了广西后,精神状态越来越稳定,张虎自然就不担心了。
“国主,现在郑军的主力被击破,正是一举击灭安南的时候!”方于宣进言道。
“灭安南?”孙可望眉头一皱。
“不!我非但不能灭安南,反而要保郑主!”
“保郑主?”万年策等人面面相觑。
“国主,我们之前只是打算从安南弄些钱粮来,好早日训练新兵。”
万年策拱手道:“可如今,安南的兵马如此不经打,要是能够打下升龙,夺取安南作为基地,如此一来,我们的局面就更好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
“国主,安南兵马不堪一击,不如直接灭了安南吧!”
张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