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属下知道大帅不好下手,所以这才替大帅杀了尚可喜的使者。”
“要是大帅心里还有兄弟们,就带着兄弟们举起义旗响应国主!”
“要是大帅只顾自己的前程,执意投奔尚可喜,那就不要怪兄弟拿大帅奔给前程了!”
此言一出,吴六奇哑口无言。
“大帅,你到底愿不愿意带兄弟们奔前程啊!”一名参将开口,图穷匕见。
“传……传令下去,全城割辫,响应国主。”吴六奇颤抖道。
“大帅英明,请恕我等唐突!”副将等人激动无比。
整个大堂之中,欢呼震天。
吴六奇看着眼前的一幕哭笑不得,现在的他哪敢治罪啊。
“你我兄弟多年,何须如此!这辫子本帅也早就想割了!”
“传令下去,秣兵历马,潮州府内,谁不从国主的号令,咱们就杀谁!”
踏过了心里的坎后,吴六奇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为之一变,准备在孙可望麾下再搏一搏功业了!
当新年到来之时,整个广东遍地义旗。
被孙可望绑在了一起,跟平南、靖南二藩有血海深仇的广东各大势力,纷纷起兵响应孙可望的号召,割辫起兵。
一时间,在这股汪洋大海之中,尚可喜和耿继茂竭力地挣扎。
“出兵,先给孤拿下佛山,再打下新会!”
广州郊外,尚可喜亲自统率万名精兵,朝着佛山进发,试图打破孙国主为他准备的囚笼,打出广州去。
很快,清军兵临佛山,而在城中,驻防的五百驾前军和三千绿营兵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佛山的儿郎们,好好地杀鞑子!”
“一个人头,赏银五十两!”
佛山城中,原本通明的士绅和新迁移进来的士绅,纷纷为守军呐喊。
还搬来了大批金银,鼓舞守军的斗志。
原本和广东义军眉来眼去的士绅自然不用多说。
在佛山一带,把平南和靖南二藩的土地和产业,分割一空的新来士绅,也已经没有了退路。
这尼玛把人家的土地和产业都给分了。
城破之后,尚可喜会放过他们?
就算尚可喜放过他们了,两藩麾下的人会饶了霸占土地和产业的他们。
更何况偌大的家业,怎么能拱手让人呢?
所以事到如今,士绅们也没有退路了!
唯有用力一搏,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家产!
“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佛山城墙上,足了饷,分了地的绿营们,精神焕然一新,甚至不少人的脸上还带着决然之色。
“开炮!”尚可喜一声令下。
清军的火炮骤然开火。
而佛山城墙上,大批火炮也猛然还击。
尚可喜部火器众多,佛山更是火器产地。
在猛烈的炮战中,双方打得旗鼓相当。
很快炮击结束,尚可喜麾下的兵马开始攻城。
“兄弟们,鞑子来抢我们的地,我们的银子,我们的粮食,我们的女人了!”
“不要怕,战死了国主赏银六十两!”
“妻儿老小每月有恩米!”
“儿子能去国主学堂读书,成为国主门生,光宗耀祖!”
“死后有口好棺材,能够葬在墓地里!当官的每年都得来祭祀!甚至国主都会亲自来!”
“兄弟给我打!”
在诸多因素的加持下,佛山的绿营们一个比一个生猛,不要说和清军对枪对炮了,就算是肉搏都不带怕。
在绿营兵的凶猛还击下,大批清军死在了佛山城下。
“王爷,不能再打了,这就这么点功夫,几百号兄弟已经回不来了,再打下去,只怕咱们的老本就保不住了!”
城外的大旗下,大批亲信哀嚎不已,苦苦劝说着尚可喜退兵。
“区区佛山,竟能挡我一万大军!”尚可喜双眼欲狂,牙呲欲裂。
李成栋五千兵马就打下了整个广东。
想当初他和耿继茂也不过两万人马也取下了整个广东。
而今在一个县城面前,他的一万精锐竟然打成了这样!
这让他有何颜面啊!
“王爷撤吧,贼军火器众多,又悍不畏死,再打下去只会让兄弟们白白送死!”
尚可喜举起了望远镜,看着城墙上,面露决然之色的绿营兵们,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这孙可望到底给这些绿营废物们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他们如此!”
尚可喜握紧了拳头,佛山的绿营并不是新会和肇庆的绿营。
佛山多年战事不起,所以这里的绿营们拉胯无比。
而今不过区区一年时间而已,尚可喜怎么也想不到,这里的绿营竟然变得如此生猛。
突然,一阵炮响响起。
清军的侧翼突然遭到了火炮的轰击。
“王爷,大事不好!土贼来了!”随行的一名将领连忙出声。
尚可喜举镜望去,一艘艘战船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广州地区水网密布,而王兴等人接到孙可望的指令后,立马率领大批水师,从珠江口抵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