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长伯,你觉得老师此策可行吗?”洪承畴微微一笑。
可行,太可行。
要是按照洪承畴的计策走。
吴三桂的骂名可就全部洗脱了。
他开关是为了效仿郭子仪,借外族之兵匡扶大明社稷。
他抛弃全家,是吴襄大喊向我开炮!为了大明这个大家,而舍弃吴家这个小家!
他当满清爪牙多年,是为了效仿程婴之举,隐忍待发,养育朱氏孤儿成年!
甚至为了大明,吴三桂连自己的二儿子和全家都舍弃了!
忠臣!大大的忠臣!
要是按照这个路子走,吴三桂的形象可就来了一个惊天大逆转啊!
“老师,你此策虽好,但是也太离奇了吧。”吴三桂开口道。
“离奇吗?郭子仪和赵氏孤儿之事,史书上可是记载的清清楚楚!”
洪承畴冷笑道:“十几年过去了,长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至今可是还为人所津津乐道的。”
“世人愿意相信,长伯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和李闯决裂的。”
“难道就不愿意相信,长伯是为了大明而和李闯决裂的吗?”
此言一出,吴三桂微微点头。
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剧本,天下人吃瓜可是吃得很开心的。
而在洪承畴的剧本中,赵氏孤儿、子仪借兵、向我开炮、潜伏敌营十八年等等精彩剧情齐全。
要是这么宣传的话,除了少数聪明人外,其他人的好奇心估计全都得被吊起来!
等吴三桂举起反清复明的旗帜,拥立自己儿子为皇帝。
然而老子对着儿子三跪九叩,估计原本愿意相信的世人差不多就信了。
“长伯,甲申之变,当事人早已经寥寥无几,马宝、马唯兴等人根本就见过定王。”
“况且定王那时候年幼,长伯举起义旗,说二王子是定王,马宝等人定然不疑。”
洪承畴胸有成竹道:“就算他们心中有些疑惑,这点疑惑和反情相比孰轻孰重啊?”
“更何况,这世上哪有老子跪儿子的。”
“只要长伯,在昆明当着众将士的面,亲自跪拜应麒,那么众将士绝不会生疑!”
吴三桂闻言脸色抽搐,老子跪儿子这种事情超乎了人们想象。
他只要做了,对于超乎想象力的事情,世人肯定不会多想。
吴应麒是定王,他就能实锤了。
而且要是自己儿子当了皇帝,老吴家夺了天下后,连篡位这一步骤都可以省去。
古有田氏代齐,今有吴氏代明!
除了极少数人外,其他人都不会质疑吴三桂的操作。
毕竟旗帜打出来了,反清也反了,儿子也跪了,世人还能挑出什么刺来。
可是这样一来,吴三桂自己的问题也是很多啊。
“老师,自古哪有老子跪儿子的道理!”吴三桂咬牙道。
他吴三桂一生先跪明,再跪顺,最后跪清。
要是再给自己的儿子嗑几个头,那就不是吴三跪,而是吴四跪了。
这事不过三的,吴三桂实在是心中堵得很啊!
“长伯,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者,方能成常人之所不能成之事!”
洪承畴语重心长道:“二王子在军中,众将士皆识得。”
“只要长伯能够下跪叩首,众将士必然想不到二王子是假冒的朱三太子!”
“与天下相比,拿到长伯的这一跪,难道就这么难吗?”
吴三桂闻言牙齿紧咬,但随后也是松了一口气。
连鞑子都跪了,发都剃了,跪个儿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要是实在忍不住,跪完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让自己儿子十倍地跪回来就好。
可是除了这个问题吴三桂还是其他问题啊。
“老师,此策虽好,可是应熊才是世子,要是应麒坐了皇位,应熊该怎么办啊?”
洪承畴问题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长伯,事到如今,你还指望着应熊能回来啊!”
“老师,举事之前,我若派鲁虾率精锐卫士,未必不能接回应熊!”吴三桂满脸郑重道。
历史上,吴三桂造反之前,派了鲁虾等人不远万里地去接吴应熊一家。
虽然吴应熊没接回来,他儿子吴世璠却接了回来。
吴三桂手底下人才济济,所以对他的这个儿子仍旧没有放弃希望!
洪承畴闻言一脸幽怨地看着吴三桂。
他这个当老师的年事已高,想辅佐学生统一天下,好洗刷骂名。
结果自己的学生,前怕狼,后怕虎,这也舍不得,那也不敢干!
就这性格,还辅佐个毛啊!
“长伯,义旗一举,满清必灭。”
“不止是你我师徒二人的千古骂名可洗脱,再造中华的名声,一统天下的伟业,也能实现。”
“如此大事,岂能因为一个儿子,而瞻前顾后!”
洪承畴敦敦教导道:“老师的独子还在湖南,九族更是在福建。”
“老师这么一大把的年纪了,冒着身死族灭的风险,在云南辅佐你造反。”
“你却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