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之兵非但按兵不动,文安之更是在贵阳联络刘文秀和李定国,要置国主于死地!”
“如今,国主诚意相邀,以半个湖广许诺,又让出常德之地,资粮资饷,帮助他们在湖南立足!”
“可是我们在宝庆和鞑子即将决战,他们却再次按兵不动,坐观成败!”
“这些人根本靠不住,依我看不如全军出动,和多尼决一死战算了!”
“等咱们击败了多尼,再出兵收拾了他们,何必在宝庆眼巴巴地等他们来呢!”
孙可望闻言眉头紧皱,顺军在他反攻之时,已经连续两次按兵不动了。
北伐东征如此,长江之役亦是如此,没想到这一次,已经彰显了诚意,甚至连盟约都立好了还是如此!
看来人心难测,想要驱逐鞑虏,只能靠自己了!
“国主,出战吧,顺军不会来了。”刘天秀也开口道。
“国主,北兵好杀,何必借助他人的力量?不用李来亨这些人,咱们驾前军自己就能把多尼给收拾了!”铁骑镇总兵王德旺摩拳擦掌,信心十足道。
“老王说得对,其他人都是靠不住了,只有咱们驾前军自己人才会愿意为国主建立不世之功!”
杨嗣龙振振有词道:“以此地的十几万驾前军兄弟,一战便可灭了多尼!”
“再回头灭了李来亨等人,顺江而下夺取江南!”
“最后北伐中原,一统天下,去滇西找李定国报仇雪恨!”
“国主出兵吧,末将愿打头阵!”袁涛安拱手请命。
“国主,多尼立足未稳定,我军此时若是出击,必可一战而下!”孙家瑶开口。
骁骑镇总兵张胜,铁骑镇总兵王德旺,龙骧镇总兵刘天秀,虎贲镇总兵袁涛啊,鹰扬镇总兵孙家瑶,豹韬镇总兵杨嗣龙。
这天子六军中的六大总兵尽皆认为顺军已经不会再来了,都纷纷请命要求与清军展开决战。
“我军现在立于不败之地,有宝庆、营地、资江为屏障,拖下去赢的早晚是我们。”
“又何必冒险发动决战呢?”孙可望叹了一口气。
“张虎!”
“臣在!”张虎拱手。
“孤写书信一封,你带百骑,一人四马,三天内赶到常德!”
“请国主放心,三天之内,臣必到常德。”
“嗯……!”孙可望微微点头,挥了挥手。
侍卫们迅速端来了笔墨纸砚。
张虎亲自磨砚,孙可望提笔却不知道该写什么。
思索良久后,孙可望长叹了一口气,挥笔写下:
“汉人孙可望,请汉人李来亨、袁宗第、郝摇旗、刘体纯等大顺将士。”
“前来宝庆,为闯王,为秦王,为天下死难的亿万汉人,报仇雪恨!”
“汉人?”一众驾前军将士面面相觑,心中一种别样的滋味涌上心头。
“对,就是汉人!此战并非为其他,而是为兴汉灭满而战!”孙可望掷地有声,不容置疑道。
张胜等人闻言,心中一股豪迈感油然而上。
张虎迅速接过孙可望的书信,带着百骑迅速朝着常德而去。
常德城内,数十名夔东将领在城内争论不休,已有数日之久。
“诸位皆乃大明之臣!”文安之拱手道:“孙可望鹰眼犹长,狼心未化!”
“要是我夔东将士助其坐大,岂不是成为了乱臣贼子?”
“更何况,孙可望残暴不仁,安龙诸多忠臣义士,皆死于他手!”
“大学士扶纲,前往广西展现皇恩!”
“结果孙贼穷途末路之时,非但不知皇恩浩荡,反而让扶纲死得不明不白!”
“如此之人,人若不除,天必诛之!”
“我夔东将士深受皇恩,岂可助此乱臣贼子!”
此言一出,夔东诸将皆沉思。
李来亨等人倒不是觉得皇恩有什么浩荡,永历就给忠贞银发了三千两银子。
这银子还没到手,就被李元胤带人给抢去了。
就这情况,皇恩怎么可以浩荡起来?
只是西顺两家的恩怨繁杂,是一笔糊涂账。
闯营一向压西营一头,要是助孙可望击败了多尼,那么闯营就得永远屈居与西营之下了。
没有谁愿意低人一头,在情感上,闯营就不愿意他人坐大。
所以前往常德相助孙可望成就大业,闯营内部的意见难以统一。
“文督师此言差矣,若无孙可望,我等岂能挣脱夔东囚笼,来到这鱼米之乡的常德?”
刘体纯缓缓道:“况且孙可望还资助我等大批钱粮物资。”
“这宝庆若是其他人不去,我刘体纯愿意一个人去!”
刘体纯的为人毋庸置疑,忠贞营回到夔东后,他让出了自己的大片地盘让李来亨立足。
王光兴落难之时,他也腾出一片地盘接济。
能够做出如此仁义之举的人,在现在又岂会为了一些蝇营狗苟,不顾大局呢?
“没错,我郝摇旗已经和孙可望盟誓,既然接了人家的地盘,收了人家的粮饷,又怎么能把自己答应过的事情当成了一个屁呢!”郝摇旗振振有词道。
郝摇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