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才能缴获这么多粮草,要是再给清军一点时间只怕孙可望根本缴获不到什么粮草。
这二十五万余石粮草,原本是孙可望在云南积攒下来的。
后面落入了李定国手中,再被多尼运到湖南,然后又落入了孙可望的手中。
只是最终孙国主还是决定将这些粮草送给闯营。
毕竟人家在宝庆之战中立了大功,现在又是以抗清为主。
资助粮草和大炮帮助闯营拿下荆州对抗清有利。
况且先不要说闯营拿下荆州全据江汉后能不能拿下河南。
就算闯营拿下了河南乃至于第二次进了北京。
只要孙可望能够掌握江南,天下之争的最后胜者都将是他。
既然如此,那就再给咱大清添添堵。
不把咱大清从天下之争中踢出去,孙国主睡觉都不踏实了!
要是能把满清给灭了,孙可望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下了。
“那就多谢国主了!”郝摇旗连忙拱手道。
眼下常德还未秋收,孙可望的所说的二十五万石粮草可是非常重要的。
要是没有这批的粮草只怕闯营搞不好要在常德竭泽而渔。
“我西营和闯营本来是义军中的老兄弟了,无须如此。”孙可望微微一笑。
“国主,你这分情谊可是重了。”刘体纯拱手道。
二十五万石粮草和八十七门红衣炮,对于闯营来说就相当于荆州,而荆州一下则可全据江汉,北上河南。
这批物资和大炮可是能够帮助闯营再次起家的。
孙可望能够如此岂能不令人感动?
“无妨,孤昔日在云南秣兵历马,要不是闯营的各位兄弟在湖广和满清鏖战数年,也就不会有我孙可望的今日了。”
“诸位,闯营图荆州,略襄阳,直趋河南,剜中原腹心。”
“而我西营下武昌,攻南京,全据江南,断东南之漕运!”
“今日过后,我们两家在北京再会!”
话音未落,孙可望举起了酒杯。
“国主,我们北京再会!”李来亨、刘体纯、郝摇旗、袁宗第等人闯营大将纷纷举杯。
砰的一声,宝庆之会圆满结束。
顺军带着物资大炮北返,准备攻打荆州。
“国主要是让顺军先入了北京,这可对您不利。”刘玄初语重心长道。
北京是天下的政治中心,意义非凡。
要是李来亨等人先入为主,这影响可对孙可望不利。
“满清是一头东北虎,而闯营则是一匹西北狼,现在东北虎虽然受了重伤,但西北狼也早已经瘦骨如柴,短时间内根本恢复不过来。”
“孤觉得闯营打不到北京的,况且就算李来亨进入了北京又能如何?”
孙可望淡淡道:“孤有行政六部在,只需要占领南京,以江南之财富编练百万大军,到那时天下自定。”
孙国主说的没错,他对其他势力最大的优势便是他的行政六部。
他所建立的政权效率远远高于其他势力。
一个能在云南编练二十万大军的政权,一旦得到了江南那整个天下还用说吗?
就算是现在宝庆之战结束后,握有湖南和两广的孙可望,其实力也已经超过满清了。
论兵力他有二十余万野战大军,而满清在宝庆惨败后,扣除吴三桂部,可战之兵已经不足二十万。
论财力两广的三十余万顷耕地和湖南的十几万顷耕地。
今年秋收之后能提供给他的钱粮甚至还将超过坐拥大半天下满清。
以云贵之地能做到了岁入七八百万的行政六部。
如今在两广和湖南能够给孙可望收上来的钱粮三倍于这个数。
所以对于局势孙可望没什么好忧愁的,他一边攻城略地一边靠着行政六部种田就是了。
“国主,宝庆之战我军伤亡高达三万七千余人,其中一万五千多兄弟捐躯,您看我军的反正兵马和新兵以及钱粮该怎么安排?”吴逢圣拿着一册数据恭敬地递给了孙可望。
孙可望一边看着册子一边缓缓道:“将士们的赏银和抚恤发下去了吗?”
“禀国主,步兵每人赏银二十两,伤者再加十两到二十两,战死的再加上抚恤银六十两,骑兵和军官按照比例,这批银钱已经通过钱庄发放完毕。”吴逢圣恭敬道。
“嗯……!”孙可望微微点头。
有了钱庄就是好办事,直接在驾前军将士的户头上加个数就行了。
当然驾前军将士去取肯定能取出来的。
哪怕是黑了士绅的存款也不能黑军队的。
毕竟士绅比军队好对付。
当然了等以后夺取天下了,西营的后代会不会黑老百姓的存款就不知道了。
“派人去安南传旨,让郑主切勿拖延了赔款,再警告莫主和阮主,郑主现在赔款还没交完。”
“在他交完之前谁敢动他那便是我孙可望的仇人!”
“是!”吴逢圣等人文臣应声道。
“国主,听说郑主现在连安南官吏的俸禄都发不出来。”
“只是。”程万里戏谑道:“都这样了他反而在安南愈发地肆无忌惮,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