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门一战,数千郑军被杀,但郑成功手中还有五万披甲!”
梁化凤沉声道:“我军兵不满两万,披甲者不到一万五千人!”
“一旦让郑军会合,以区区万余披甲对阵五万贼兵,我军将毫无胜算!”
“明天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只有趁着马信等人还在移营之时,击破郑成功主力的三万披甲,我军才能获胜!”
一众满汉大员门看着地图纷纷点头。
郑成功的五万余披甲如今折损数千,但仍然有五万之多!
好在马信等人被清军隔断现在正在移动之中。
郑成功的主力现在不过三万披甲而已。
可即便如此,他的兵力依旧是清军的两倍之多,更何况还有数千铁人军在手。
以区区万余披甲挑战这样的对手,胜算依旧不大,只是这已经是清军最好的机会了!
要是稍有迟疑,一旦两大郑军会合,郑成功集中了五万披甲,那么这一战的胜利者依旧是他!
“好!明日便是决战之时,要是能够击败郑成功的主力,那么南京之危可解。”喀喀木首先开口。
其余清军大员也纷纷点头支持梁化凤的策略。
只是以万余披甲,挑战郑成功的主力,他们依旧信心不足。
“海贼有三万披甲,又有八千铁人,他们在山中列阵。”
“我军以万余披甲挑战,这其中的差距还是太悬殊了。”管效忠叹气道。
“唯有悬殊,方能创造奇迹!”梁化凤握紧了拳头,往地图上重重地一拍。
“郑军连夜移营,重新排兵布阵,他们的体力势必大为消耗。”
“而我军今日大胜士气正盛,又有一夜时间可以休整,这未战我大清便已胜了三分。”
“明日决战,虽然双方兵力悬殊,但我等只要用命未必不能创造奇迹!”
“好!梁总兵说得好,没有悬殊我等如何创造奇迹啊!”
郎廷佐哈哈大笑道:“郑成功自镇江一战后昏招百出,如今他麾下兵马分散,我军又占尽了天时和人和,纵使他于山中列阵,区区地利又如何能助他摆脱困境!”
“对!山中虽然艰险,让我军的骑兵无法发力,可郑成功自己的铁人军在山中也会难以腾挪,明日一战我军必然大胜!”
管效忠也斗志昂扬,直言了郑成功布阵的不足。
他为了抵消清军的骑兵优势,选择耗费士兵的体力移营山中。
可是如此一来,非但郑军明日的体力不济,就连最精锐的铁人军在山中也难以发力。
更何况清军的骑兵主力早已经在镇江覆灭。
除了梁化凤部的五百余骑兵以及五百杭州八旗外,江南城中已经没什么成建制的骑兵部队了。
四千铁骑奈何不了的铁人军,如果郑成功为了这千余骑兵竟然选择自缚铁人军的手脚。
此种布阵,细论起来对谁有利还不一定呢。
七月二十二日夜晚,数万郑军连夜移营,以石灰山和观音山为集结地点,重新排兵布阵。
郑成功下令各镇无令不许轻战
命后提督万礼,宣毅左镇万义在山前堵截大路。
左武卫林胜,左虎卫陈魁列阵于山下。
左冲镇黄安负责水师。
他自己督右虎卫陈鹏、右冲镇万禄在观音门前的岳王庙,负责指挥和支援。
其余郑军则全数进入山中。
这种布阵依旧是一字长蛇阵,万义所部位于蛇头,郑军的主力为蛇身,郑成功的中枢和预备队则为蛇尾。
除了之外,郑军主力尽数在山中,只有少数兵马部署在山下的道路上。
颇有一种街亭之战的风范。
各部立于石灰山、观音山的各个山头,静静地等待决战的到来。
第二天梁化凤等人在南京城头观看了郑军的布阵。
此时的郑军,马信等部开始登船,准备来和郑军主力会师。
万义等寥寥四镇兵马列阵于山外,其余各部则隐藏于山中。
看着眼前的一切梁化凤心中有了主意。
“各位大人,郑成功又摆下了一个一字长蛇阵,我军当以一军沿着大路攻其蛇头,而末将愿率主力出神策门直接杀进山中,击其蛇腹,如此一来我军定能把郑军再次截成两段赢下此战!”
“好!”郎廷佐等人纷纷赞同。
“梁总兵,我南京城中除去守军外,还有一万两千名披甲!”
“我亲自带兵四千沿着大路出击,其余八千人马尽数交于你指挥,一定要再次击破郑军!”喀喀木语重心长道。
“请将军放心,我以八千之众,足可破郑成功也!”梁化凤微微一笑,当即应命。
“既然如此,时不待我,一旦让马信等贼和郑成功会合,我军就难以破贼了。”
郎廷佐拱手道:“诸位将军,老朽拜托你们了。”
“总督大人言重了,为朝廷出力是我等本分。”梁化凤等人连忙回礼。
厚重的南京城门再次开启,喀喀木等将带领四千披甲率先出钟阜门,沿着大路推进和万礼、万义两人开战。
双方你来我往,杀伤相当,战事陷入了焦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