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清廉,可是县衙这么多人,单靠县尊的俸禄如何能够养活这些书吏、衙役啊。”张举开口道。
县衙开支巨大,按照咱大清的惯例,一个县城只有区区几个编制。
其他的都需要县令自己张罗。
这不收礼,不贪污,不拿火耗如何能够养得起这么多人啊!
“哈哈,多谢张乡绅的美意了。”慕天颜哈哈大笑道:“如今国主来到江南,圣天子即将临朝。”
“新朝新气象真可谓一语戳中!”
慕天颜拱手道:“按照国主的新政,本县的年俸涨了一倍,出行的马匹、行轿都由行政六部配给。”
“现在本县近行有轿,远行有马,各县的衙役、书吏也有了编制,无需本县组织,自有六部为其发饷。”
“还不止如此,本县若是政绩突出,每年经六部考核后,可获取百两至千两不等的恩银,用于本县开销。”
“如今本县就算不取民一粟,不拿民一钱都可以享受富贵了。”
孙可望针对咱大清弊政自然得好好改革了。
在咱大清不做贪官是真不行,当官的就算有心做清官也无力做清官。
所以孙可望固然断绝不了贪官的出现,但是却可以保证清官的生活。
在新政之下,各级官员的俸禄大涨,每年也有一笔不菲的恩银用于奖励。
办公所用的物品全都由六部配给,县衙所需的衙役、书吏都有编制。
驾前军退役的老兵,遣散的义军老弱,都会安排到各县担任职位。
如此种种下来,再加上孙国主的剥皮大法,整个江南的官风那自然是焕然一新了。
“什么!”张举等钱塘士绅大吃一惊。
慕天颜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经过这几年的接触自然知晓。
这位县令大人虽然该拿的拿,该贪的贪,但是对待老百姓却是非常不错的。
除了县衙必要的开销外,他没给钱塘百姓增加过什么负担。
如今县令,在孙国主的新政之下又无后顾之忧了。
以后他们送礼这位县令只怕就不会受了。
这不收可就坏了事了!
“慕县令,话虽如此,但县令乃一县之尊,百里之侯,这衣食住行也不能太寒酸了。”张举连忙将自己的礼盒又推了上去。
“不寒酸,不寒酸。”慕天颜微笑着把礼盒又推了回来。
“县衙的开销都由六部配置,国主厚待我们这些官员,本县轿是好轿,马是好马,又怎会寒酸呢?”
“难道张乡绅认为国主还会亏待本县,他制定的标准会寒酸吗?”
“不不不。”张举连忙摆手。
现在在江南谁敢光明正大地说孙国主的不是啊。
这不是屎壳郎进厕所——找屎!
“咳咳!”慕天颜咳嗽了一声。
“诸位,本县在钱塘和各位相处多年,可是有句话我却不得不说。”
“县尊大人请说。”一众士绅连忙道。
“国主乃草莽出身,甚为爱民,他乃天命之人,昔日交水之后,世人都不看好他。”
“结果区区两年便能从两广举兵拿下了江南。”
“他昔日在云贵尚且能够和坐拥大半天下的满清分庭抗礼,如今占据了江南半壁其前途自然不言而喻。”
慕天颜郑重道:“如今他老人家在江南推行新政,革除旧弊,按照新法,你们能够拿到手的四成地租已经不少了。”
“要是再不满足,一旦走错了路,那么驾前天兵一来可就是灭族之祸了!”
张举等人闻言脸色一变,慕天颜这是摆明了道路了。
“诸位,本县乃钱塘父母,自当爱民如子,自从四年前出仕以来,本县无不想钱塘百姓安居乐业,人人饱暖。”
“现如今,钱塘丰收,国库充盈,百姓足食,还望诸位和我一起保住这钱塘的安宁!”慕天颜语重心长道。
此言一出,张举等人脸色铁青。
慕天颜这是再劝他们不要生事,可是区区四成地租,张举实在是心如刀绞,在滴血啊!
那么大的一笔钱粮没了,张府以后可怎么办啊!
难不成以后的九九八十一道菜要变成七七四十九道不成!
“县令大人所言极是。”张举冷冷道:“我等自不会在钱塘多事,只是有些刁民就不一定了。”
“若是刁民生事,还请县尊能够……”
咚咚咚——
还没等张举说完,沉重的鼓声响起。
县衙门口的登闻鼓被人敲响了。
“哦?”慕天颜看了众人一眼,随后拱手道:“诸位,本县有要务在身,先告辞了。”
话音未落,他便起身离去。
“威……武……”
一众衙役拿着板子呼喊,慕天颜出现在大堂之上。
他一拍惊堂木,喝道:“将敲登闻鼓之人带到堂内。”
“是!”两名衙役迅速走出大堂,将敲登闻鼓的吴老二带了进来。
“草民,吴家村人吴老二拜见县令大人!求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
吴老二鼓起勇气,趴在了地上,静静地看着慕天颜。
慕天颜见状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