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秀现在就是让他撤,他也不想撤啊!
“等打下了北京,本公爷的爵位必不在冯双礼之下。”
张胜哈哈大笑道:“他以后是亲王,本公爷也是亲王。”
“而你老刘,说不定好好努力也能弄个王爷当当呢!”
“这还得多亏了公爷啊!”刘天秀连忙拱手道。
“要不是公爷力排众议,决意北上,我刘天秀哪有可能当得上王爵啊!”
“哈哈知道就好,赶紧让你的龙骧镇清理干净,咱们今天还入城休息!”张胜开口道。
“请公爷放心,今晚必不让骁骑镇的兄弟们在城外受风寒之苦!”刘天秀拍板道。
很快,八千龙骧镇精锐把德州城清理地干干净净。
张胜带着麾下的将士进入了德州城中,住进了房屋内,欢庆了起来,过上了大年。
三天后,岳乐的兵马稳扎稳打,已经逼近德州了。
但是此时的德州已经插上了驾前军的旗帜了。
“可恶!”岳乐一挥马鞭,心中郁闷无比。
他从沧州到这里走大路二百五十余里,一路上遍设营寨,派兵驻守,稳扎稳打,又饱受骁骑镇骑兵的骚扰。
如今终于逼近德州了,但是却已经晚了。
“王爷,我军现在该怎么办?”李桑额等人询问道。
“德州乃重镇,我军必须收复,否则西贼可以以此城为据点,北上沧州重镇,西入北直腹地!”岳乐咬牙道。
德州实在是太重要,重要到咱大清都不得不专门派遣一千八旗常驻德州。
这座重镇,连结着北直最为重要的两道交通线。
一条是德州—沧州—天津—北京。
另一条是德州—真定—保定—北京。
从济南到北京的官道尽为德州所控,可以说谁掌握了它就掌握了进入北直的钥匙。
要是岳乐能够占领德州,那么山东一带的物资根本无法通过官道大规模地供应张胜。
他麾下的兵马就不得不到处抢掠以满足军需,对北京的威胁将大大降低。
相反要是德州在张胜的手中,那么他的铁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北直到处活动。
所以这处重镇关系着北直战事的胜负手,更和北京的安全直接挂钩!
“德州若为我军所控,则大路尽断。”
“张胜的骑兵纵使在北直四出,也难以直接威胁京师。”
“而德州若为张胜所握,他麾下的骑兵不仅会后勤充足,而且西贼的红衣炮也能够通过大路转运!”
岳乐郑重道:“所以打德州就等于保京师!此战我军必须要打!”
此言一出,金砺、李桑额等人也郑重了起来。
岳乐说的一针见血,只要能够拿下德州,那么张胜骑兵的后勤线就直接断了。
虽然骑兵可以四处抢粮,但抢粮这种东西本就是兵家大忌。
不仅会拖延张胜的进兵时间,也会让西贼兵马四散,露出破绽。
而且德州一下,大路一断,骑兵或许还可以在雪地中勉强机动。
但西贼的红衣炮要是没有大路可走,上哪去机动啊!
一旦没有了红衣炮,张胜的兵马连攻城拔府都难,更别提攻打北京了。
只是德州重要是重要,该打是该打。
但是清军现在士气低落,强行攻城只怕会有全军覆灭的威胁啊!
“王爷,西贼剽悍,又精骑众多,我军若是贸然攻城,只怕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老将金砺开口道。
“修营寨,再结硬寨,打呆仗,围死德州,不给张胜任何机会!”岳乐猛然开口道。
此言一出,金砺等人纷纷点头,眼前想要对付西贼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清军从沧州到这里的二百多里,已经扎下了整整十二座营寨,这些营寨和南皮、景州、东光等府县互为犄角,构成了对清军后勤线的保护。
每座营寨分兵一千至两千驻守,再广撒哨探,以小股规模运粮。
待西贼骑兵一至,各地驻军放出狼烟、鸣炮示警,让运粮队就近入寨躲避。
而今清军的土木工程都逼近德州了,也不怕修工事直接修到德州城墙进行围城,大不了多死伤一些尼堪嘛!
只是尼堪好抓,北京、天津、通州、沧州等地多得是。
工事好修,毕竟只要有人就能修出工事。
但是处处分兵,岳乐手中的兵马已经不足,再进行围城,清军又要耗费大量兵力。
“王爷,我军原本计划集结一万八旗,五万新兵,一万绿营精兵,共计七万人迎击张胜。”
金砺拱手道:“但是西贼强悍,未等我大军集结便杀入了北直。”
“我军只能仓促南下,如今虽然各军都已经到了,可在吴家村一带,又折损了近万兵马。”
“而后从沧州至德州的道路上,我军立坚寨十二座,分兵一万八千人。”
“现在大军之中,只有四万余人。”
“如此兵力,只怕面对两万余西贼,难以彻底围死德州!”
岳乐闻言也是眉头紧皱,清军一路工事修下来,兵力越来越弱。
而张胜在德州有西贼精锐一万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