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儿郎们已经到来,我军又何惧西贼,直接攻城就是了,咱这些拖下去,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科尔沁王爷吴可善不满道。
“没错,岳王爷,有我们蒙古儿郎在,怕什么张胜啊!”满珠习礼等人一众蒙古王公开口。
“各位王爷、贝勒,西贼的骑兵战力剽悍,我军虽然人多但贸然攻城只怕会令张胜有机可乘。”
“还是徐徐图之,先修筑工事把德州围了为好。”岳乐劝说道。
此言一出,蒙古王公纷纷面露不满。
“各位王爷,各位贝勒,贵部虽然长于马背,可张胜麾下精骑的彪悍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敦拜开口道:“这些天,我军每日都和西贼进行小股的骑兵战,可是哪一处我们捞到了便宜?”
“难不成你们愿意葬身自己的老本不成?”
吴克善闻言脸色凝重了起来,他们这些蒙古人虽然自大。
但是也不是傻子。
西贼的骑兵的确战力不俗,这些人大大小小的骑兵战中,无论是蒙古骑兵还是八旗骑兵都占不到便宜。
还是靠炮兵和步兵的支援,才能得以逼退西贼的。
要是贸然攻城,露出了破绽给西贼,搞不好还真会出事啊!
“安亲王,既然你决意如此,那本王也不好说什么了。”吴克善开口道。
“各位,小王已经设下了宴席,还请你们先入内休息。”岳乐拱手微笑道。
“好,那我等就却之不恭了。”蒙古王公纷纷道。
“各位请!”岳乐摊手,一群蒙古王公都入帐吃席去了。
“一群蠢货,真要是直接攻城,他们这些蒙古被张胜一击,只怕会瞬间崩溃!”金砺看着吴克善等人背影冷笑道。
现在随着关外八旗和外藩蒙古兵的到来,岳乐手中的骑兵人数已经超过张胜了。
关外的七千八旗中有四千骑兵,而一万四千余的蒙古人俱是骑兵。
再加上岳乐手中残余的骑兵部队,清军骑兵已经突破了两万之数。
只是这些骑兵虽然人数众多,但是论起战力还是不如张胜。
关外八旗的四千骑兵可堪大用。
但是为数众多的蒙古骑兵却是纪律松散,一旦和西贼精骑大规模的交手,那可是后果不堪设想啊!
要不然有步兵和炮兵的支援,这些蒙古骑兵非被张胜打出屎来不可!
“金固山慎言,现在朝廷还需要他们出力,更何况吴克善可是太皇太后的兄长,我等不可失礼。”岳乐警告道。
“嗻。”金砺拱手道。
“安亲王,那您就准备一直修工事把德州围住啊?”敦拜询问道。
“不然呢?”岳乐叹气道:“我军骑兵不及张胜,唯有结硬寨,打呆仗,才能有胜利的机会。”
“德州乃北直重镇,张胜若想取北京必不会弃,待合围之势一成,我军就可以内功城池,外阻援军,消灭一部分西贼扭转战局了!”
第二天,清军依旧推出了红衣炮,用步兵保护。
随后威胁民夫们在新地点修筑工事,八旗骑兵和蒙古骑兵则进行掩护。
张胜所部或出城袭扰,或分兵断后,但效果都不佳。
在岳乐连营二百余里的堡垒战术面前,面对平推,张胜这位悍将渐渐地陷入了手足无措的地步。
“明日,我军骑兵以及虎卫、锦衣卫全数出城扎营,龙骧镇和绿营兵则据守城池!”
德州城中,张胜沉声道。
现在清军的工事已经越修越多,已有合围之势。
要是骁骑和骠骑镇的骑兵再不出城,一旦被围在城中,那么这些精骑就将虎落平阳,龙入浅滩,被狗欺,被虾戏啊!
唯有带着骑兵出城,才能发挥出这些精骑的战力。
否则就会像下邳之战的吕布一样,全军都被堵死在城中,只能在坚守中等待灭亡!
“是!”一众西营将领拱手,都赞成了张胜的决定。
他们这些悍将自然知道现在的问题的严重性,骑兵被围在城中不仅会战力大减,而且还是战马和人员还是极大地消耗粮草。
倒不如出城扎营,让精骑发挥出战斗力呢!
第二天,张胜、陈建、梁诚等人带着骁骑、骠骑、虎卫、锦衣卫,以及部分收编的绿营兵,共计两万兵马蜂拥出城扎营。
而城中只留下了刘天秀的龙骧镇以及收编了的四千余绿营兵们。
眼见张胜率部出营后,岳乐不敢怠慢,继续利用自己的兵力优势,继续推进堡垒战术。
最后在三日后,整个德州城都被团团围住。
刘天秀和张胜等人的联系被彻底截断。
随着时间的推移,冬天即将过去,厚厚积雪开始融化,让北直的道路变得更为松软。
德州城外的大营中,一众西营将领看着地图眉头紧皱。
岳乐的堡垒战术已经合围德州,而想要正面击破似乎并不是易事。
“狗日的,这个岳乐是属王八的,竟然把自己的王八壳修得这么难打!”张胜骂骂咧咧地开口。
这段时间,大西军也曾多出尝试。
但是清军各路就像是王八一样,根本不敢离开自己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