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张胜闻言心疼无比,他询问道:“岳乐那边有消息了吗?”
“禀告公爷,岳乐已经开始攻城,骠骑镇正在袭扰,鞑子似乎没有退军的打算。”
张胜闻言神情低落无比,他这一招引蛇出动,要是岳乐这条蛇不出来,那么就黔驴技穷了。
总不能凭借区区九千兵马攻下数十万满人坚守的北京吧?
这些满人要是出城全都清一色的废物,可是在守城中却足以要了他的精兵的命啊!
“公爷,南下给龙骧镇解围吧!”梁诚建议道。
“不!岳乐坚持攻城,就为了引诱我军南返,若是我军真的南下,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张胜沉声道:“况且就算我军南下了,也根本无法为龙骧镇解围!”
此言一出,一众西军将领也是萎靡不振。
是呀,他们这些精骑根本不擅攻坚,面对岳乐那浑如铁桶的工事,又能如何破局?
“公爷,那难不成白白地看着龙骧镇覆灭?”梁诚叹气道。
“是呀公爷,攻打北京已经不可能了,倒不如南下试试吧。”一众将领语气低迷道。
“唉!悔不该坚守德州啊!”张胜长叹了一口气。
“德州虽然重要,但是强行坚守却让老子的精骑背上了负担。”
“若是我军放弃德州,再怎么让也不至于让本帅左右为难啊!”
“只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难了。”
“我军纵使拿下,也无法打破岳乐的堡垒,既然如此倒不如继续给鞑子朝廷压力,再分兵攻占附近的府县,抢夺粮草和火器,裹挟丁壮,再图后举!”
此言一出,一众将领也是默不作声。
现在驾前军已经陷入了两难之地,南下于事无补,或许继续在北京还有一点希望吧。
接下来的几天,骁骑镇开始劫掠附近的府县,竭力收集物资,同时强迫更多的丁壮进行攻城。
与此同时,岳乐的十万大军已经对德州城发起多次猛攻了。
轰轰轰——
三百余门红衣炮作响,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德州城墙再次遭到重创。
砰的一声,一段用木头加固,填上泥土进行修复的城墙再次中弹。
伴随着声音,泥土尽数崩落,露出了原本轰出的斜坡。
“集中火力,给我轰!”岳乐大喜过望连忙下令。
大批清军的炮火接到命令,集中了火炮猛轰斜坡。
伴随着炮火的轰击,斜坡的宽度越来越多,坡度越来越小,已经足够清军直接冲上去了。
“全军出击,打破德州!”
岳乐再次大喊,数以万计的清军蜂拥而上。
对着德州城再次展开了猛攻。
“怯战者死!”刘天秀带着自己的五百亲兵在城墙上竭力督战。
无数雷石滚木砸出,大批清军死在了驾前军的手中。
一批批火油和金汁抛去,烧死、烫死无数清军。
在驾前军的竭力抵抗下,清军累尸数千,堆积如山,布满了德州城下的护城河和壕沟。
“敦拜!金砺!”岳乐大喝出声。
“奴才在!”二人拱手。
“你二人带八旗兵出战,一定要杀进城中!”
“嗻!”
二将领命,整整八千名八旗兵咆哮着冲向了德州城。
砰砰砰——
咻咻咻——
城墙上下,双方激烈的交火。
战至现在,清军的伤亡已经超过一万五千人了,可是惨重的损失并没有让岳乐退却,反而愈发地组织起更为凶猛的攻势。
一名名八旗兵死在了驾前军的火力之下,而不少驾前军也被清军强大的火力所击毙。
老将金砺鼓起勇气,仿佛回到了当年,带着一队清军精锐从斜坡上奋勇冲击,终于杀上了城墙!
然后就在这时,刘天秀带着麾下的龙骧精锐赶到。
在不宽的城墙上,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渐渐地,在驾前军的搏杀下,立足未稳的八旗兵又被打了下去。
金砺死战不退,最后死在了驾前军的手中。
然而与此同时,敦拜带着精锐的关外八旗从另一处斜坡登城。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第二批龙骧精锐能够阻止他们了。
一处清军的战旗插上了德州的城墙。
敦拜咆哮着带着亲兵沿着城墙不断地拼杀。
刹那间清军士气大振,而驾前军则惊恐万分。
一瞬间的功夫,多处城墙被清军登城成功,整个德州城的防御瞬间崩溃。
刘天秀气喘吁吁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他回头看了一眼手底下的亲兵们,却发现自己的亲兵已经丧失了士气。
“怕什么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国主早晚会为我们报仇的!”
“总不能抗了十几年的清,杀了十几年的鞑子了,在最后一刻投降吧!”
“我刘天秀可丢不起这个人!”龙骧镇总兵骂骂咧咧道。
最终刘天秀在城破之后组织巷战而死,而城中的绿营兵大多倒戈或者投降,八千驾前军近乎全数战死。
在晚霞之中,岳乐终于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