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孤麾下主力却还在,尚有一战之力。”
“他在这种情况下分散兵力,围死保宁,无疑会露出破绽,给孤可乘之机!”
“但是在现在,孤率十二万大军来到保宁,城中的王之鼎只有区区万余兵马。”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以我十二万大军,就算全面困死保宁又有何妨?”
此言一出,众将纷纷点头。
吴三桂说的不错,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源。
刘文秀带着五万多人围了吴三桂的主力,这自然会露出破绽。
但现在吴三桂以十二万兵马围了王之鼎的区区万余人,十倍的兵力差距,就算是四面围城这也露不出破绽啊!
有话说说得好:任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但要是敌人也连一路都打不过,这分兵这能算错吗?
以吴军此时的兵力,横列十五里,效仿刘文秀旧事,实力不同,那自然结果就不同了。
“王爷,话虽如此,但我军四面围城,不给王之鼎退路,虽然战事的结果不会变化。”
“可要是他困兽犹斗,我军拿下保宁倒是要费上一番手脚。”
“倒不如敞开一条道路,给王之鼎一条活路,如此一来保宁可唾手而得也!”悍将高得捷开口道。
吴三桂闻言再次笑道:“哈哈,大节啊,你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昔日本王被困在保宁之时,麾下的兵马都是忠义之士。”
“无论是国柱、国相、屏藩,还是你高大节,都是本王麾下的忠臣猛将,故此我军能够拼死一战。”
“而现在保宁城中的王之鼎却是和本王不同。”
“孤在汉中坐镇十年,西北的诸路兵马都和本王有旧。”
“再加上现在孙可望攻占江南,满清大势已去,他麾下的这万余绿营兵马并无为满清死战之心。”
“我军以十几万大军围城,不给他们退路。”
“在重压之下,再遣人招降,就算王之鼎不愿意归降本王,他麾下的绿营将士不愿意为满清陪葬,也会心生反正之心。”
“如此一来,不仅保宁唾手可得,就连鳌拜部署在保宁的这支精兵也会尽为本王所得!”
此言一出,一众将领的心中纷纷感慨不已。
“王爷如此用兵,洞若观火,末将佩服!”一众吴藩将领纷纷拱手拜服。
吴三桂的用兵之道自然是没得说的,虽然在磨盘山差点栽在了李定国的手中,但是在保宁却能够于绝境之中反杀刘文秀。
此时的他经过了多年的锻炼已经超出了单纯的武将范围,变得会洞察人心,左右政局了。
这绿营兵嘛就需要逼。
一旦逼入绝境了,那么他们对咱大清的那点忠心可就要动摇了。
很快,十二万吴军全面围城,把保宁城围得水泄不通。
守城的一万披甲,万余清军看着城外吴军的阵势,瞬间肝胆俱裂,惶恐不安。
就在这时,吴军的使者入城带来了招降的消息。
保宁城中,总兵王之鼎脸色铁青,坐在了大堂之中,周围的人俱是绿营将领。
“都说说吧,吴军已经围城,我军该怎么办?”王之鼎缓缓开口道。
此言一出,大堂之中一片寂静。
王之鼎虎目一扫,盯着自己的中军游击蔡应标开口道:“蔡游击,此事你怎么看?”
“总爷,小人才疏学浅,哪里知道怎么办啊!”蔡应标推辞道。
“蔡游击,都说你是我麾下冲锋陷阵最能打的将领,事到如今,吴军已经围城。”
“保宁城危在旦夕,你可不能推辞啊!”王之鼎试探道。
为今之计,是战是守,是降是逃,都要探察出手底下的态度。
不然王之鼎本人可就危险了。
“总爷,末将只是小小的一个游击,那能有什么看法啊。”
蔡应标拱手道:“末将以总爷马首是瞻,总爷让末将干什么,末将就干什么。”
“哦?是吗?”王之鼎冷冷道:“那本帅让你带兵去夜袭吴军大营呢?”
“请总爷放心,就算是刀山火海,末将也愿意为总爷前驱!”蔡应标大义凛然,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王之鼎死死地盯着蔡应标,随后扫视了众将一眼,心中叹了一口气。
“蔡游击,省省吧,你那点把戏本帅二十年前就用过了!”
蔡应标闻言大惊失色,双手竟然不自觉往腰间一摸。
“放心,本帅和你们都是兄弟,何必如此呢?”
王之鼎唉声叹气道:“事到如今,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各位无须再装了。”
“没有和城外吴军勾勾搭搭,或者暂时还没勾搭上准备献城的都往后退一步。”
一时间,稀稀拉拉的后退声响起,大堂之中少数绿营将领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大眼瞪小眼,看着没有后退的人群,又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
王之鼎看着眼前的一幕直接惊掉了下巴。
这吴三桂对陕甘绿营渗透很深自己知道。
大军围城保宁绿营没有退路必然心生异志这自己也知道。
但尼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