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等人走近了,秦浩开口叫人。
这么长时间没见,秦德也黑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像个黑煤球。
秦德站在房根阴凉处,说道:“我听家里说大爷家房子着火了,大爷还赖你点的,咋回事儿?”
这年头房子就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最疑惑的是,为什么秦斌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人听风就是雨,如果猜测是秦浩点的,那肯定会报复的,但现在没任何消息啊。
秦浩心中有数,回道:“我怎么知道?秦斌前两天还上我家这鬼鬼祟祟的,又半夜找人上鸡舍那边,让我撵走了。”
有些话他不能跟别人说,但是跟自己大哥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闻言秦德眉头紧锁,“这人真是不要脸,偷别人的也就算了,还偷自己亲戚?”
这秦斌是什么样的人,十里八村都有名的,出了名的混子,成天没正事,就琢磨偷鸡摸狗的。
所以,他对秦浩的话毫无质疑,完全信任。
秦浩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这人肯定得找机会报复的。”
“那是肯定的,秦斌那小子从小就蔫坏,不防着肯定不行。”秦德说完就犯愁,这咋防?
“要不我搬过来住你家猪圈旁边吧,帮你看着点。”
一听这话秦浩傻眼了,“大哥,这怎么行?我也能住那边的,用不着你来。”
这人太实在了。
“你一個人不行,他跟秦平两个人呢。”秦德眉头紧蹙,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
而秦浩倒是有点想法,“我觉得找赵老六还有春生来挺好,到时候给他们工钱呗?而且他们俩也能打,人是肯定差不了。”
他们相处的机会多,大家什么样人都了解。
赵老六这人虽说有点爱吃爱喝的,关键时候人家从来不拉胯。
再说,秦浩有意想拉拢这两人,大家一起干,都发财了就不会被盯着了。
秦德对于花钱请人,还是不太赞同的,不过秦浩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也不好说什么。
“你自己看着办!浩子,哥说两句话你别不爱听。这堡子里大多数都是姓秦的,你想干啥就干,不用瞻前顾后的。”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别看秦斌也是秦家人,但他那样的谁也看不上,你就是打了他,也不会有人替他出头。”
“大爷那个身板子他顶多就是拿辈分压你,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候爸不会看着的。”
亲兄弟之间说话就是坦白,秦德表明了态度,就算秦浩现在说去打人,他也会跟着。
如果被人压着欺负,那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以后一样会被压着。
秦浩上辈子一直孤身一人,连个朋友都没有,有事从来都是以一个人的想法去处理。
现在他忘了,自己是有兄弟,有朋友的。
“大哥,你说的我明白,是我想的不对。”他心里有数,也很感动。
“行,你自己处理,有事跟我说,我是你大哥!”秦德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头回家了。
秦浩咬了咬牙,自己活了两辈子了,咋就看不开呢?
畏手畏脚的,这不是更让人觉得他好欺负?
晚上两口子随便吃了点饭就睡觉了,躺在炕上琢磨着怎么搞秦斌,最好一鼓作气把人送进去。
第二天,秦浩送完鸡蛋从现代回来,直接去找了石春生还有赵老六。
两人被他叫来,有些不明所以。
“浩子,啥事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石春生看着仓房里的苞米面,坐没地方坐的,咋还上这谈话呢。
秦浩面对两人疑惑的表情,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当然,那些人偷电线,还有自己点人家房盖的事情没说。
听到秦斌两人过来偷东西,赵老六当时就坐不住了,“卧槽了!这人还有没有底线啊?自己兄弟的东西都惦记,还是个人了?”
农村这时候,就算是混子,偷鸡摸狗的,那也从来不偷亲属的。
“你小点声!”石春生瞪了他一眼,然后看了下外面,确定没有其他人,这才放心的回来坐在粮食上。
“浩子,你什么意思,跟我俩说清楚。摸黑给他打一顿也行,明面咱们去找他也行,啥意思你得先说。”
打人没什么事,他们堡子经常有年轻人打架,跟附近村屯的也有打架,不是什么大事。
也没人报案啥的,都是口角之争,急眼了上手。
秦浩看向两人,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想让你们帮我看着这边,工钱一天三块钱,在这里住,盯着别被人偷了就行。”
白帮忙不行,现在谁家没点活啊?家畜要喂,地里的草也要经常去除。
“浩哥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我还指望你给我小鸡崽呢,这事儿我干了,钱不能提!”赵老六一分钱都不要。
虽说给的工钱比他去修河提还多,但有这钱能挣,有的钱他不会挣。
石春生认同的点头,“是啊,浩子你这么说就外道了,都是哥们儿,你有困难了我们出钱没有,出力还不行吗?”
听到两人的话,秦浩非常的感动,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