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晗的安全得到了暂时的保障,所以陈琅和张羽也能够安心的对付眼前的杨承松了,只是他们两个人到底也还是一介凡夫俗子,终究也还不是杨承松的对手。
虽然杨承松最后确实也狼狈的不轻,但是好歹还是占据了上风。陈琅手上的神秘火炎消散了,张羽身上的金轮钢鞭也是一样,金轮上面的火焰早就已经熄灭,钢鞭上面也不再有雷电流动。不仅仅是如此,金轮的外侧出现了缺口,钢鞭也布满了裂纹,好像只要稍微再受到什么冲击的话就会瞬间崩坏一样。
陈琅的胸口不停的起伏,刚刚他一连使用了七张蓝符,早就已经突破了往日的极限,可是现在他还没有像之前那样感到脱力,他现在虽然感到非常的疲倦,但是依旧存有余力。陈琅能够猜得出来,这应该是之前在心境里面见过那个奇怪的神秘人之后的才有的作用,而且还有自己喝了好几次的那种叫做龙肝凤髓的茶。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是对自己的身体,修为还有精神确确实实是有很大的帮助。
至于张羽,因为一直是参与近身交战,所以在他的身上留下的伤痕也是最多的。他的肩膀的位置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冲击力贯穿了一样,直接炸开了一个破洞,伤口非常非常深,深可见骨。如果换做是以前的张羽,这个时候就算没有伤重而死,至少也得是失血过多,甚至意识不清醒而倒下啊。
可是现在的张羽,不仅仅是还站在那里,而且他肩膀上面的那个极其严重的伤口此时也正在慢慢的自我愈合。虽然速度非常的慢,但是如果仔细去看的话,是能够看到他的伤口上面正有很多新长出来的肉,就像是一个个小肉虫子在慢慢如此动一样,不断的增多,将血止住,促进伤口愈合。
陈琅的左手手指之间正夹着一张蓝符,而这张蓝色的符箓,此时却不是平白地夹在他的两根手指之间。这张蓝色的符箓,正在慢慢的燃烧。不过这张符箓上面的图案和字样似乎和平时他用来起阵和攻击用的不太一样。
随着这张蓝色符箓的缓缓燃烧,陈琅口中也在小声的念叨着:“冷冷甘露食,法味食无量,骞和流七珍,冥冥何所碍,受此法饮食,升天登紫微,福德高巍巍,供食令清净,一切有为事,普皆成代命,拔汝三涂苦,施汝九玄庆,临当受食时,诸天皆赞咏,寒庭多悲苦,回首礼元皇,女青灵宝符,中山真帝书,一念升太清,再念皈虚无,功德九幽下,旋旋生紫微,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符箓燃尽。陈琅转头看向了肩头上面伤口已经全部恢复的张羽,白着一张脸笑道:“你身上的伤我已经用甘露法食咒帮忙恢复过来了,不仅仅是伤势恢复了,甘露法食咒还能补充好你的体力,让你感到体力充沛。只是我还是得提醒你,我现在可是非常非常累了,你要是再继续像之前那么蛮冲蛮干的话,我可扛不住!不过”
他又转过头去看向了对面的杨承松。轻轻的笑了笑,说道:“不过对面的这个家伙,虽然刚刚压过了我们一头,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很好受的样子啊。至少,现在的他看上去,可是一点点而城隍爷的样子都没有!”
正如陈琅刚刚说的一样,此时的杨承松,确实和之前高高在上,十分具有威严的城隍爷一点儿也不一样了。尽管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什么伤痕,但是他身上的衣服,不仅仅是那件被他自己脱下扔到一边的城隍官服,就连他身上现在穿的常服,还有里面的里衣也是一样,全都破败的不成样子。他的头上,原本用来束发得发冠此时也是一样,早就已经被张羽一鞭给打坏了,满头的长发披散开来,像极了一个接近崩溃的人。
杨承松此时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声音近乎崩溃的说道:“不可能,你们两个怎么可能和我战斗这么久?怎么可能坚持这么久?这不可能!我是城隍,我是姑苏城的府城隍,可是你们算什么,一个充其量不过是一头几分天赋的小道士,一个只不过是仗着天生灵躯请来了一小部分的王灵官神识的臭小子,竟然就敢和本官动手。这不可能!”
陈琅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找了一个柱子将自己的后背靠了上去,然后像是在放松一样慢慢的整个人滑坐在地上,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现在不就是被你口中那个普普通通的小道士还有那个臭小子弄得非常狼狈吗?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如果能够找到一个镜子的话,你最好还是好好的看看吧,现在的你,哪还有一丁点儿城隍爷的样子。反正你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心为民的城隍爷了,要不,今天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我们两个把你给拿下,然后写一封天地文书,昭告整个阴司,然后奏请天齐仁圣大帝还有酆都大帝,让他们把你革职查办。”
陈琅说话的时候脸上是轻松写意,但是听在杨承松的耳朵之中,却是非常非常的难受,就好像是一把把的利刃直接切割在了他的心头一样。
杨承松彻彻底底的陷入癫狂了,他的身上没有来由的出现了一圈暗红色的光芒,上面的阴腐之气实在是太过强盛,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城隍应该有的力量。
这一点看得陈琅的眉头不由得一皱,这可就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的事情了。他们本来带着肉身一起进入城隍府衙的时间就有限,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