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敷衍的意思,他心里明白,只要自己稍不留神,便会成为对方的鞭下亡魂。
稍稍收拢了心思,成騋认真了起来,沉着地应对着白头犼的攻势。
许是被成騋扰乱了心神,白头犼的攻击总是落空,可越是打不到,心中便越是急躁。
其实倒也不全是白头犼的问题。
成騋自小跟着走镖,遇到过不少劫镖的亡命之徒,那时候他便学会了一个道理。
要想保命,就绝不能做无谓的动作。
所以,纵然成騋整个人看着魁梧,可不管是剑招也好,身法也罢,总是利落洒脱,从不拖泥带水。
因为命,只有一次。
然而就算白头犼的招式落空,可成騋也没有讨到什么优势。
白头犼虽然打不中成騋,可杂乱无章的鞭法,却让成騋只有躲闪的份,毫无反击之力。
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就算修行了几年,有些个功夫底子,可毕竟还是个肉体凡胎,与魔族根本无从可比。
若是一直这么耗下去,体力终究会有跟不上的时候,届时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只能任对方鱼肉了。
况且成騋眼下虽勉力应对,可心中却还记挂着商陆那边,生怕他有所动作,实在难以沉下心思。
商陆那方可只有赵无恙与瞻砾。
且不说瞻砾如何,毕竟成騋还不算认识他,可赵无恙无论身法还是修为,都必然不会是商陆的对手,又如何能指望着两人缠住他呢?
就在这胶着不分之际,脚下忽地传来一阵颤动。
不多时,一缕狂风裹挟着尘沙,朝着刘夏惠悟消失的方向卷积而去。
成騋与白头犼皆诧异无比,尤其是白头犼。
在冥界这么多年,除了听说八寒地狱中有风外,还从未见过其他的地方也会起风。
难不成是八寒地狱漏了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