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跟御林军统领都这么说了,不少大臣便也纷纷附议,即便是与护国公对立的大臣们,也都请求建和帝彻查。
兴安侯府跟平阳王府又不是惹不得,或者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势力,帮或不帮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影响,不需要拉拢也不必铲除,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就不能不管,否则百姓就该质疑官员的办事能力。
怎么一个谋害郡主的事情都调查不清楚?
是当官的没有能力,还是皇帝坐视不理?
不管哪个都有损皇帝颜面。
所以大部份的大臣们并非真心要帮平阳王府,而是不得不这么说。
“此事重大,交由三司会审,大理寺卿南下,那大理寺就由少卿主理,朕给你们五天时间!”
“微臣遵旨!”刑部尚书,督察院御史以及大理寺少卿三人站了出来,拱手应道。
有了皇帝的旨意,三司调查,可不像先前刑部尚书那般束手束脚了。
管韦氏承不承认茅永昌的证词,既然有人证指证,那便都收监审问。
于是所有季家人都被关进了大牢。
另外又派人守住了侯府大门,不许里面的人踏出一步。
季康跟韦氏咬死了不承认,季元文只知裴书雁若能给他当平妻,便会有百万两作为嫁妆,他当然求之不得,所以一心以为自家爹娘正想办法说服傅云瑶,却不知他们对傅云瑶下毒,而姨娘跟庶出的子女更不清楚两人的计划。
毕竟在事成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不容易叫傅云瑶起疑。
但季家其他人不知,季康跟韦氏身边的伺候的心腹奴才是清楚的。
毕竟两人行事,总不可能全部亲力亲为。
而奴才的嘴又能有多硬呢?
一个撬不开,总有第二个。
所以压根就不用五天,侯府的奴才就招了。
一个人证的口供还能狡辩说不可信,然而几个侯府的奴才都承认了,绕韦氏说破嘴皮子,也无法独善其身。
何况还是她的心腹奴才,更加的可信。
御书房内,刑部尚书,督察御史跟大理寺少卿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正拿着三人交上来的供词看着。
“皇上,正如传言那般,兴安侯府的确有意让季世子娶那裴书雁为平妻,云华郡主起初以为是给世子纳妾,并不同意,侯夫人觉得郡主连纳妾都不肯,定不愿意给世子娶平妻,于是便借着郡主风寒之际,让姓茅的大夫利用食物相克之法,令郡主缠绵病塌。”督察御史道。
刑部尚书接着道:“因为担心平阳王府的人起疑,就叫那大夫用了些药物,让郡主的身上起了红疹,对外便说传染,不许人探视。”
“侯夫人正是打着让郡主病逝的主意,之后便能明正言顺的娶那裴氏女进门,微臣也审过裴书雁,侯夫人有没有给郡主下毒她并不清楚,但亦承认侯夫人许诺她世子夫人的正妻之位,让她静候佳音,郡主时日不多。”大理寺少卿正色道:“由此可见,兴安侯夫妇的确涉嫌毒害郡主。”
三人正说着,忽见一名小太监小跑着进来,朝着建和帝行了一礼,道:“皇上,平阳王求见。”
建和帝抬头看了小太监一眼:“宣!”
“是。”
小太监领命出去。
很快,傅峥大步流星的走进御书房。
他在三人的身后站定,一掀衣袍,跪地行礼请安:“微臣参见皇上。”
“你消息倒是得到的快。”建和帝道。
傅峥:“事关小女性命,微臣不能不关注啊。”
建和帝放下手中的供词:“都起来吧。”
四人谢恩起身。
“皇上,这下证据确凿,可以治季家人的罪了吧?”傅峥迫不及待的问道。
建和帝也没有犹豫,一个季家没什么大用,不值得他费心。
还胆大包天的谋害郡主,傅家连他都要优待,季家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敢这么做。
“传朕旨意,季家谋家云华郡主,罪大恶及,褫夺季康兴安侯爵位,季家人贬为奴籍,全部流放边疆。”建和帝道。
“皇上,瑶儿要与季元文和离。”傅峥忙接话道。
建和帝点点头:“准了,季家全部家财给云华当作赔偿。”
傅峥闻言顿时露出了喜色,磕头谢恩:“臣替小女谢皇上恩典。”
大牢里,接到圣旨的季康面如死灰,忽然,他暴怒而起,冲向韦氏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贱人,都怪你,我被你害死了。”
韦氏被扇倒在地,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的望着季康,厉声咆哮:“季康,这件事情是你同意的,现在出了事反倒来怪我,你要不要脸。”
季康面容狰狞的瞪着韦氏,双目腥红,他一把掐住韦氏的脖子,怒道:“要不是你怂恿,我会同意?你这个祸害,我要杀了你。”
奴籍,他堂堂侯爷,竟沦落为奴。
都是这个贱人害的!
韦氏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脸色发紫。
狱卒见状,连忙一鞭子抽了过去:“敢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杀了,反了你了。”
就算是死刑犯,那也得死在刑场,岂容你说杀就杀的,出了事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