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词不会改变。”
“我们就说虎头珩确实有问题,这样应该能稍微减轻一些责罚,勉勉强强能让郑玄满意些,但要说减少太多,那是不可能的。”
“真是不识好歹!”
“居然还让我受到惩罚?”
“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韩成轻轻点头,继续说道:
“这样一来,我们会彻底与郑家交恶。”
田安不以为意地道:
“那又如何?”
“我们接近郑安原本就是有所图谋,现在已经得到了铁甲,郑安对我们也没什么用了。即便是郑玄有不满,难道他还能张扬出去?”
“假如他真这么做,我们认!”
“但他敢吗?”
“他郑玄也只是个小官员而已,我们不过是六国遗民。他会为了我们断送自己的前程吗?”
“你也别担忧。”
“至于他那个弟弟,在我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即使他弟弟出事了,郑玄还是会继续处理铁器的事。那些秦朝的官吏聪明得很,是不会让自己牵扯进去的。”
韩成淡淡一笑。
二人阔步走入御史大夫府邸。
侍御史府邸外面。
郑玄双拳紧握,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辱感。
被六国遗民压着,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更让他愤怒的是,
自己的奔波却像个笑话般荒唐。
然而,郑安对此毫无觉察,还在踮着脚眺望官署里的情况。
郑玄一巴掌拍在郑安后背上。
怒骂道:
“有什么好玩的?”
“难道你真以为他们会和你是同一派?”
“他们在利用你!”
“你也真是愚蠢至极,铁甲都送给人了,现在人家拿到铁甲了,哪还会在乎你一分一毫?你的季父已经受累了!”
“还不是因为你私下获取铁料惹的事!”
“以后离这些人远一些!”
郑安连忙解释:“阿翁,他们说了会对季父网开一面。也许,季父不会受太多的处罚。也许是你多虑了。”
郑玄气急败坏道:
“我比你更了解他们。”
“我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从来没是一条船上的人!”
“既然这么肯定,那你在此等好了,等到审讯结束后,你就会发现,他们究竟是不是把你同同类。”
“你以为他们是真心跟你吃好饭喝好酒称兄道弟?别傻了!一直以来,都只是在利用你!”
“你还懵懵懂懂地被人卖了!”
“真够愚蠢的!”
说完,郑玄拂袖离开。
他得赶快弥补私取铁料这件事。
郑安迟疑了一下,继续等在现场。
不久之后。
审讯结果公布。
看到判决,郑安当场怔住。
“怎么会这样呢?”王贲摇头说道:“不应如此。”
“如今,随着天下的统一,关于老秦人与新秦人的差别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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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武侯早年征战疆场,身上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不少暗疾,加之多年来昼夜操劳,身体健康早已岌岌可危。武成侯病逝后,通武侯日夜操劳,终于彻底崩溃。但他意志坚定,强撑了下来。”
“但……”
“谁也没想到,王老夫人竟然突然离世。”
“正值悲伤缅怀之时,又听到老夫人病逝的消息,通武侯的心神一下子崩溃了。”
“一时间。”
“各种心疾、暗疾和旧伤同时发作,通武侯立刻陷入了生命垂危的境地。”
“唉。”
“如今通武侯之所以还能撑着,大概是因为他在昏迷之中仍然挂念着对老夫人的一份深情,正是这种执念使他坚持下去,但也因此对外界失去了感知,不愿面对现实。”
“若是通武侯醒来,意识到 ** 的一切,恐怕这一口气就会消散了。”
听见这些话后,
王离和王平均已经泣不成声。
秦长青继续说道:
“通武侯的身体病是容易治愈的,然而他的心病却难以根治。”
“若不能消除心病,最终可能会郁结于胸,导致生命的终结。”
秦长青将银针在火上消毒,再次放回小袋子里。
然后对夏无且说:
“夏太医令,我已经尽了自己的职责,之后的具体治疗还得依赖你们这些专业医生了。”
“我实在帮不上忙了。”
说完,
秦长青拿起另一个碗,严实地盖在酒精灯上,等火焰完全熄灭后, ** 精再度回到瓶子中,
随即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
仿佛想起了什么,
迟疑片刻后道:
“其实也可能另有办法。”
“通武侯此刻是身心俱疲,对外界没有了任何欲望,但如果能找到他依然牵挂的事情,重新激起他对生活的信念,或许能有转机。”
王离眉头紧锁,
说道:
“阿翁少年入伍,半生都在战场,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