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第二天一早,便让人送来了道歉的礼物。
不过上门的不是蒋夫子,也不是蒋少和,只是派了管家来。
余枫也能理解,毕竟昨天那事以后,蒋少和两三个月之内想再出来也没那么容易。
至于蒋夫子,那么看重面子的人,更不可能亲自来给他这个昔日的学生道歉。
能送东西过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余枫抿了抿唇,他知道这还不够,甚至还没结束。
但如今他也只能沉寂下来,好好让自己变强。
不过蒋家低头这事,也让余枫有些好奇,师父的济仁堂到底有多厉害?
正想着,外头一阵吵嚷,似乎是送来了病人。
余枫连忙出去,看能不能帮上忙。
济仁堂还没开门,便让人敲响了大门。
伙计开了门,外头冲进来一个抱着女子的男子。
他怀中的女子脸红的不正常,已经昏迷。
“大夫在吗?快给我夫人瞧瞧,她刚刚突然晕倒了!”
男子十七八岁左右的年纪,满脸慌张,因为紧张,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余枫闻言,连忙带着他们进了隔壁医房。
这是济仁堂专门给突发情况的病人准备的。
“将她放上去,我先看看!小牛哥你去叫师兄!”
伙计小牛连忙应声往后院跑。
沈之砚一愣,感觉自己像是被欺骗一样:“你看?你才多大?赶紧叫你师兄来!”
余枫也不恼,直接先查看了女子的情况,再给她把了脉。
片刻之后,钱瑾年也匆匆过来。
“枫儿,怎么样?”
沈之砚头都大了:“你问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大夫!”
余枫和钱瑾年将他忽视了个彻底。
余枫说道:“天气热的,中暑了,再加上有孕,所以才会晕倒。”
沈之砚震惊,声音拔高:“有孕?你是说我夫人她怀孕了?”
离开京城的时候,他们才完婚。
这不过两个月时间,便有孕了?
沈之砚面上犹豫不决,他是要去战场啊,姝媛若是有孕,那肯定是不能去的啊!
为了保险起见,钱瑾年再次给乔姝媛把了脉。
得到的结果和余枫一样。
钱瑾年开了方子让伙计小牛去抓药,余枫去帮忙。
末了,他又对沈之砚说道:“她有孕刚两个月,晕倒也是因为舟车劳顿,加之天热,导致的。”
“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她现在才两个月,不宜劳累,需要好好养着,知道吗?”
沈之砚周身气场都不普通,身上的衣服料子也不便宜。
加上乔姝媛的症状,钱瑾年猜测他们应该不是本地人,是路过的。
沈之砚正纠结着,乔姝媛醒了。
“砚哥,我这是怎么了?”乔姝媛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的厉害,甚至还有些犯恶心。
强忍着心底的不舒服,她想坐起来。
沈之砚见状立马上前扶她,面上有欢喜,更多的是复杂:“姝媛,你有两个月身孕了。”
乔姝媛闻言一愣,与沈之砚的反应一样。
她抚上自己的小腹,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有孕了?怎么这个时间有了?”
钱瑾年觉着奇怪,新婚小夫妻,有孩子不应该开心吗?
他们为何这么沉重?
钱瑾年想不通便不想了,从医房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济仁堂已经有病人上门,钱瑾年开始看诊。
——
余家村。
地里的农忙暂时结束,余家人也没闲下来。
五个月时间过去,佑佑已经不经常喝羊奶了。
她的食物变成了米糊糊,和软软的鸡蛋羹,偶尔还会加点肉末星子。
熬糊糊的米都是大米,是余家特地给佑佑省出来的。
六月初的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身上穿的衣物也变成薄薄的一层。
只有一早一晚有点凉。
除了张氏,刘氏和两个妯娌的手都巧,缝衣绣花都不在话下。
佑佑现在穿的衣服都是刘氏三人做的。
她很喜欢家里的兔子,和奶她的奶羊。
于是刘氏和两个儿媳,便在柔软的棉布上绣上兔子和奶羊的图案。
兔耳朵,兔爪,兔子幼崽这些都成了佑佑衣服上的图案。
佑佑喜欢的不得了。
「太厉害了!奶奶和大伯母还有三婶!」
「佑佑好喜欢呀!」
「要是能给佑佑绣个小锦鲤就好了!」
「佑佑是小锦鲤,再绣个小锦鲤!」
「简直太酷了!」
女儿叽叽喳喳的念叨,张氏早已习惯。
若是哪天听不到,还觉得不习惯呢!
只不过绣锦鲤?
锦鲤什么样子?是鲤鱼吗?
张氏琢磨着给她绣小锦鲤的可行性。
余林在猪圈忙活着。
自从年后下了一窝兔子,这几个月来每个月都会多一窝兔子幼崽。
最先出生的那窝幼崽,在这个月也开始下崽了。
余林估摸着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