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还有机会!
他被人救了,他温家的命运被改写了!
这只是梦,一个关于温家前世今生的梦!
他要醒过来,醒过来才能有机会扳倒许家,才能有机会保护好爷爷和煦叔!
才能不让他们悲苦一生,最终冤死在风雪之中!
恍惚间,温玉阳好像听见了温太傅的叹息声。
他抬手,却发现全身似乎有千斤重。
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温太傅坐在床边。
“爷爷……”温玉阳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声音。
温太傅陡然惊醒:“玉阳?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煦,快把药端过来!”
温煦亲自在院子里煎药,听到温太傅的声音,连忙将刚刚晾好的药端进去。
温煦道:“是少爷醒了吗?什么都别说,先把药喝了!”
温煦端着药站在旁边,温太傅亲自接了过去。
“老奴刚刚晾好的,温度也合适,就是有点苦,少爷您先喝,老奴给您备着蜜饯呢!”
本来经过佑佑的治疗,温玉阳身上的伤几乎都已经痊愈。
只不过大梦一场,有些耗费心神,所以看着很虚弱。
此刻看着活生生的温太傅和温煦,温玉阳渐渐回神,有些呆呆的盯着二人。
温太傅将汤匙递到他嘴边,他却只愣愣的看着自己。
“玉阳?还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温太傅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的玉阳很聪明,也能听懂别人说话。
温玉阳摇摇头,眼眶红红的:“爷爷,我没事。”
温玉阳沙哑的声音,让温太傅和温煦同时愣住。
温煦不可置信的问道:“少爷能说话了?”
温太傅也是一脸震惊,不过相比震惊更多的是惊喜。
“好好好!你终于愿意说话了!”
“我就说我的孙儿聪明伶俐,只不过与同龄人无话可说罢了,玉阳只是不爱说话,并不是哑巴!”
温太傅老泪纵横,是喜极而泣。
温玉阳也是满心愧疚:“对不起爷爷,让您担心了。”
少年声音依旧沙哑,但却包含着浓浓的愧疚之情。
这些年来温太傅的操心和爱护,都让温玉阳历历在目。
他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愧对温太傅,愧对每一个曾经对他好的人。
他看向温煦:“煦叔,麻烦您这么多年的照顾了。”
温煦抹了把眼泪,声音有些哽咽:“什么麻烦不麻烦,少爷这是拿老奴当外人吗?”
“您这样说,老奴可不依,老爷您评评理,老奴照顾他不是应该的吗?”
听着温煦不满的语气,温太傅露出笑容,他对温煦说:“照顾他是应该的,他向你道谢也是应该的!”
然后又对温玉阳说道:“温煦和咱都是一家人,往后不必客气,你瞧瞧他,你跟他客气,他还不愿意了!”
温太傅从中调和,让两人都笑了出来。
温玉阳接过温太傅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温煦连忙将桌子上的蜜饯喂给温玉阳吃。
甜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彻底压制了中药的苦味。
温玉阳同时也下定决心,一定要和爷爷、和煦叔共同进退!
温玉阳天之骄子,智多近妖。
温太傅和温煦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将那纸条递给他。
“玉阳你看看这个。”
温玉阳接过,纸条上的话赫然和自己的梦境对应上了。
许家果然不安好心!
温玉阳骤然捏紧了拳头,满脸恨意。
“爷爷,是许少华找人打的我,还有几家分别是……”
温玉阳没说自己梦境的事,只提了此次被欺负的事。
他知道单就这一件事,就会让爷爷和许家势不两立。
以后他们再想踩着温家往上爬,那绝无可能!
温太傅也是又怒又惊,只是温玉阳说自己还需要韬光养晦,慢慢成长,上门要说法的想法这才作罢。
他哪里知道,年仅七岁的孙儿,竟然想颠覆整个许家!
温玉阳在床上躺了两天,感觉没事了,便提出想去拜访景亲王妃。
孙儿愿意与外界接触,这是温太傅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立马带着温玉阳去了景亲王府,连拜帖都没有准备。
另一边,当天夜里将温玉阳送回家以后,佑佑想看许少华的惨样。
一路飘到丞相府许家。
丞相府面积极大,府内院落房屋很多,奴仆也不计其数。
里面的建筑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堪比宫殿。
佑佑啧啧出声:“这到底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像钱家那样的富户,钱是做生意赚来的。
自古士农工商,商排最末,当官的就不可能去经商。
有些人家中看似无产业,但都在自家媳妇手中。
像许家这般豪横的,除了搜刮百姓,贪污腐化,再没有别的可能了。
“不止,你忘了钱家管家送给许家的五十万两白银了吗?”
“一次五十万两,十次就是五百万两,足够将府邸装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