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到!”
话音刚落,皇后便风风火火的进了正殿。
“本宫的姐姐,是何等的尊贵,即便失身于大王孙,日后青灯古佛,也不可能下嫁!”
许丽雅瞬间瞪大了眼睛:“娘娘……”
皇后一个眼刀扫过去,许丽雅瞬间闭上嘴。
“臣妾参见陛下。”
睿德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皇后怎么来了?”
皇后道:“臣妾的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臣妾怎么可能不管不问。”
睿德帝点点头:“既然来了,便坐下吧。”
“多谢陛下。”
皇后在睿德帝的左手边坐下。
“方才在外头,本宫也听见一些,按照贵国的意思,是要求娶本宫的姐姐?”
敌戎使臣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从没看得起大梁,更不可能被一个小小的皇后吓唬到。
“不是娶,想必大梁的普通百姓正经娶妻,也不是这样的吧?未婚与男子媾和,这种人在大梁民间,要么沉塘,要么为妾。”
敌戎使臣句句在理,字字戳心,但仍有人不服。
“妄想……”
“放肆!”睿德帝突然出声,整个人阴沉可怖,盯着许丽雅的眼神,像是能凌迟。
许丽雅看了看皇后,皇后也是一脸难看。
不知是因为许丽雅,还是因为睿德帝。
“既然双方都说不出个一二,那就等大王孙的诊治结果吧。”
这件事闹到皇宫的第一时间,便将当事人都带进了皇宫。
将许丽雅带来了凤翔宫,大王孙送去了太医院。
殿外太医匆匆进来。
“陛下,大王孙伤势太重,虽然已堪堪抢救过来,不过日后也是伤病之身,更重要的是,大王孙日后无法人道,臣等已经尽力!”
“什么!无法人道?”敌戎使臣瞬间暴怒。
无法人道便代表以后无子嗣,无子嗣的王孙便无缘王位!
敌戎王庭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虽骁勇善战,但内部矛盾也逐年增多。
敌戎除王庭外,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部落,敌戎王之位随时可能落到其他部落手中。
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是十分重要的。
毫无意外,那木吉粒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了。
“大梁陛下!”敌戎使臣怒气冲天:“我国王孙竟然被伤的如此严重,我代表我王向大梁相府提亲,纳许小姐为王孙小妇!”
“放肆!”皇后看起来比敌戎使臣更愤怒。
“相府嫡女何等尊贵,岂能为妾!使臣莫要信口开河,挑拨两国的关系!”
娴妃开口说道:“姐姐何至于如此愤怒,今日之事摆在眼前,那梅香楼的事几乎人人知晓,许相嫡女不仅将清白失给大王孙,更是将大王孙打伤,那地上的血擦都擦不干净,莫非这也是假的?”
皇后语噎,一双眼睛怨毒的盯着娴妃。
娴妃丝毫不惧,直接直视回去。
“姐姐也莫要这样看着妹妹,今日之事往小了说是许家嫡女在青楼失了清白,往大了说就是打杀王庭大王孙,纵观大局,许大小姐又何尝不是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
娴妃此话一出,皇后即便想反驳也找不到理由。
大王孙作为两国议和的使者来大梁,却在大梁被重伤,导致无缘王位,甚至会让敌戎内部动荡,这何尝不是挑拨?
这样大的罪名扣下来,就连许天儒本人也承担不起。
况且许家和敌戎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今日即便不在这凤翔宫给交代,日后私下也得给对方说个清楚。
只是娴妃这话让许家人听着十分憋屈。
“娴妃以大局为重是没错,只是这女儿家失了清白,怎么不算大事呢?”
娴妃皮笑肉不笑:“姐姐,儿女私事与两国交好,孰轻孰重,您分不清吗?”
皇后脸色一僵,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本宫当然分得清!”
如果可以忽略她那想吃人的样子。
许天儒自皇后来后,便一直沉默不说话。
皇后与娴妃针锋相对,虽然听着不爽,但娴妃字字句句都说在了重点上。
“皇弟以为如何?”睿德帝开口问盛景。
盛景这才悠悠说道:“回皇兄,以臣弟之见,这事不好解决。”
盛景开口没有像娴妃那样提大局,也没有像皇后那样认为女子的清白重要,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若两者真要相比较,那自然是两国议和重要,本王有一个建议,只是建议啊,诸位不妨听听?”
盛景的话让许丽雅心生希望,看向盛景的眼神不自觉露出痴迷。
“说来听听。”睿德帝说道。
“许小姐身份自然尊贵,即便出了这么不光彩的事,也不可能于人为妾,另一边大王孙又是被许小姐所伤,还伤的……咳……伤的这么严重,怎么说也弥补不了。”
“方才听皇后娘娘和使臣各执一词,本王倒也听出个所以然,无非就是为妻为妾,子嗣传承的问题。”
“本王觉得许小姐既然与大王孙有了肌肤之亲,再加上嫡女身份,为妻也不为过……”
许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