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佑民的佑!”
盛景此话一出,睿德帝瞬间变了脸色。
半晌他才悠悠说道:“名字取的倒是不错,不过阿景对她的看法会不会太高了。”
护国佑民乃大责,一个不到三岁的女娃娃只怕是担不起。
盛景面不改色:“皇兄明鉴,若她真能帮数十万大军自力更生,这护国佑民她就担的起!”
睿德帝道:“既如此,那朕就等着你兑现诺言了。”
“罢了,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盛景闻言,站起身:“臣弟告退。”
偌大的凤翔宫内,就只剩下睿德帝和娴妃。
娴妃心里清楚睿德帝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有些生气。
倒也不是真生气。
“陛下。”娴妃伸手抚上他的手臂,然后拍了拍他的手背,睿德帝见状反手握住娴妃的手。
“王爷今日很不一样,除了之婉没见他为谁据理力争过。”
睿德帝点点头:“是呀,阿景的性子朕清楚的很,只有碰上他的王妃才会变得执拗。”
“朕不是不信他,朕也不是小气的人,会因为他一句话就动怒,只是有些怕他在这世上再多一个软肋啊!”
“倘若他说的都是真的,但把护国佑民这么大的担子安在一个三岁的小丫头身上,那未免也太过沉重了。”
“那丫头及家人出生农户,不懂这些,他身为亲王,难道也不懂吗?”
“水满则溢啊!”
娴妃轻声安抚他:“臣妾明白您的意思,就像那许天儒弄来的天命之女一样,同样是不到三岁的娃娃,若命里没福气,只会被外界这些流言伤到。”
“不过王爷也不是小孩子了,都是为人父为人夫的大人,况且近年几次大事他都办的极为妥当,没道理这次会栽跟头,所以咱们且看着吧,看看这结果到底如何。”
“倒是臣妾觉得,王爷嘴里的余家姑娘和许天儒不知从哪弄来的苏家姑娘,有好多相似的地方。”
“不管是年纪还是老家,亦或者自身的本事都太过相像了,就是不知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而且臣妾还觉得,王爷对那个苏家的姑娘有些莫名的敌意,这种敌意应该不是来自许天儒,是对那苏家姑娘本身的。”
听娴妃这么一说,睿德帝也注意到了。
“两个好像都差不多大吧?朕记得之前阿景为他们讨要赏赐时,说的就是南阳府松阳县余家村,那老狐狸弄来的苏家姑娘是哪里的?”
娴妃道:“臣妾听眉儿说是远房亲戚,那苏家姑娘的父亲曾任松阳县县令。”
睿德帝皱眉:“这么巧的吗?松阳县……松阳县……这地方朕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
娴妃抿了抿唇,低声说道:“是当年之婉遭遇刺杀的地方,也是那个孩子夭折的地方。”
说这话的时候,娴妃情绪明显难过了许多。
她们这些手帕之交,唯有陆之婉这些年过的不好。
除了有许丽雅的挑衅以外,最大的原因应该就是当年孩子夭折的事。
睿德帝恍然大悟:“竟然是这里?这松阳县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尽出一些邪门的事?”
娴妃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提醒道:“陛下,您别忘了,若那个孩子还活着,现在也应该快三岁了,同余家和苏家的姑娘一样大,阿景之所以偏心余家姑娘,只怕除了她本身有本事以外,还有阿景女儿的缘故。”
睿德帝彻底沉默了。
许家在京城一家独大,因为各种原因,景亲王府两口子被各种找事。
陆之婉去松阳县就是为了避开迫害,谁知道还是在松阳县出了意外。
说来说去,这些事还是因为身为帝王的纵容。
不仅是睿德帝自己,还有先帝他们。
皇宫内尚且需要时刻提防,更别说王府了。
睿德帝对盛景还是有亏欠的。
“罢了罢了,那就随他吧,阿景说年底见真章,若见不到朕就随意赏些小玩意儿,若见得到……”
“若见得到,只怕给个县主郡主什么的,也不为过!”娴妃说完,时刻注意着睿德帝的表情。
只见睿德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得对,若见了真章,那还真是应了护国佑民这四个字!”
说到这里,睿德帝一拍娴妃的手,心情颇为顺畅:“若见了真章,朕就封她为护国郡主,左右一个封号的事,但不能让人觉得朕小气,尤其是不能让阿景先看朕!”
娴妃会心一笑:“陛下圣明,那臣妾就先等着陛下封郡主了!”
睿德帝十分满意,拉着娴妃起身,两人卿卿我我的回了寝殿。
……
盛景出宫后,连夜修书给余佑佑。
另一边许天儒带着许丽雅回府,到家以后,许天儒脸色又是一黑。
因为府里灯火通明,玉夫人带着下人在正厅等着。
许丽雅回来看见这一幕后,气上心头,将之前在宫里的委屈,和现在的羞怒全部发泄出来。
“都来看本小姐的笑话是吧?你们是什么东西?一群贱婢奴才!”
“来人,将今夜在这的人全部挖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