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上忙,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这时,张氏注意到了胡盼夏的尴尬。
她从小桌板上抓起一把吃食,就塞到了胡盼夏的手里。
胡盼夏有些受宠若惊,她接过食物,感激地看了张氏一眼。
张氏则微笑着继续兑药粉,同时还不忘跟胡盼夏聊天。
“我自小在村子里长大的,你娘嫁给你爹没多久,我就离开村子了,你肯定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会慢慢熟悉起来的。”
张氏的声音很温和,让人听了感到格外亲切。
“但是你阿奶对我就像亲闺女一样,你娘也拿我当亲妹子,按照这层关系,你得叫我一声月姨。”
听到张氏提起这些,卫素娟也感慨地说道:“是啊,当年张叔张婶去世后,娘确实曾想认你当闺女呢。可谁能想到,当时那么小的你竟然如此倔强,怎么都不肯同意。”
“不过也罢,毕竟那时你才十来岁,还是个孩子。照顾你一下也是应该的。张叔张婶都是老实本分的好人,他们一辈子勤勤恳恳,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我们自然也要尽力让他们安心离去才好。”
卫素娟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回忆起了那段往事。
听着张氏和卫素娟谈论过去的事情,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却让人们对那段模糊不清的时期有了一些了解。
卫素娟嫁过来的第二年便生下了胡盼夏,而张氏的养父母则在胡盼夏尚未降生之时就已经离世了。
那时,张氏原本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但恰巧卫素娟又到了临盆之际。
胡婶子尽管很想挽留张氏,可她自己也正忙于照顾产妇和新生儿,实在是分身乏术。
而且,张氏本身就是个很有主意的姑娘,胡婶子也并不想勉强她留下来。
后来张氏离开村子,卫素娟生下一个女儿,取名大丫。
偶然一次机会胡婶子进城,同张氏说起卫素娟生了大丫。
那时刚好是入冬前,胡婶子和丈夫胡屠夫进城去准备些东西以抵御严寒的冬天。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闲聊着生活中的琐碎之事。
胡婶子向张氏讲述着村里发生的各种事情,而张氏则分享了她在城里的一些见闻。
当谈到一些四处游历的商人提到大梁国其他的城池时,胡婶子不禁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抱怨道:“虞城的天气怎么会如此寒冷呢?为何不像其他地方那样四季分明呢?”
此时的张氏心中也涌起了离开这个地方的念头,于是随口附和道:“是啊,如果能够迎来温暖的夏季,让庄稼有足够的时间生长,那么大家的日子也许就不会过得这般艰难了。”
随着话题的深入,她们开始憧憬起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一个充满希望与生机的世界。
然而,现实的困境却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她们的脚步,让她们感到无力和无奈。
尽管如此,她们心中的渴望依然如同一股微弱的火苗,等待着时机的到来,期待着改变的可能。
一句能盼来夏季,让胡婶子动了心思。
回去之后,胡婶子便立即给大丫改了名字,直接叫她胡盼夏。
这个名字蕴含着深刻的含义,那就是期盼夏季的到来,给未来的日子一个好的希望。
然而,这一等就是漫长的十六年。
在这十六年里,她们不断地经历着失去,到最后只剩下如今的祖孙三人,艰难地苟活于世上。
“这……”张氏不由得轻笑出声:“我都不记得了。”
谁能想到呢?当年随口说出的一句话,竟然成为了胡盼夏的名字。
当胡盼夏得知自己名字的来历后,对它越发喜爱起来。
“月姨,我有一种预感,您当年说的话也许真的会实现呢!我的名字是有着特殊的意义!”
张氏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雪已经停了,今年的冬天不像往年来得那么寒冷,这可是一个好兆头啊!”
此时此刻,张氏手中的药粉也已经融化好了。
她轻轻地抱起小宝,动作娴熟地给他喂药。
而这些药粉,则是余森翻了不少医书、甚至还专门向钱大夫请教后,才调配出来的。
适合小孩子,尤其是这种婴孩感染风寒吃的。
需要选择性情温和而且略微带点甜味的药材,然后将其晾晒至完全干燥,再精心研磨成细腻的粉末状。
使用时,只需加入适量温暖的水调兑均匀即可。如
此一来,饮用时就不会感到苦涩难以入口。
这种粉末状的药物非常适合小孩子们食用,因此在松阳县备受欢迎。
也许是小宝饿得太过厉害,再加上之前喝羊奶时非常愉快。
突然之间羊奶不见了踪影,小家伙立刻准备撅起小嘴哭泣。
张氏迅速地抓住机会,眼疾手快地将药水喂入她的口中。
当嘴巴里有了东西之后,小宝立即停止了哭泣声,但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吞下的是什么,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
整个喂药过程异常顺利,甚至有些超乎想象。
待小宝喝完药后,又将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