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关于苏怜的事情,还要从她出生时说起,我想知道当初你为何要预言她是气运之女?”
“苏怜的祖上盗取了余家祖坟的气运,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余家现在已经家破人亡了。”
余家对自己很好,可谓是极尽宠爱。
就算知道自己是爹爹娘亲捡来的孩子,也依旧开了祠堂,让自己上了族谱。
这些东西她都懂,她是小不是傻。
前世行善积德,走遍了人世间几千年,看遍了重男轻女的家庭。
所以对于余家如此不需要理由的接纳自己,内心触动还是挺大的。
余家和她见过的那些家庭都不一样,而且余家人也不坏,所以她愿意帮他们。
所以在见到玄天道长第一面的时候,她便对这个道士没有好感,是他的断言,成就了苏怜,也给余家带来了祸事。
可这么多年的相处,又让她重新认识了玄天道长这个人。
他心有大爱,不拘小节,甚至还有些偏心护短,帮亲不帮理的那种。
或许,这其中存在一些误解也不一定呢?
然而玄天道长一脸茫然:“啊?贫道没说是她啊,怎么都这么认为?”
这个都的意思余佑佑明白,当初“玄灵”曾打着玄天的旗号,去教了苏怜父亲一些邪门歪道,偷取了神女像的力量。
不过此“玄灵”非彼“玄灵”,暂时可以不计较,但传言一开始是从玄天嘴里说出来的,那这个就要计较了。
“贫道一直说的是你呀!”
“不然你以为贫道怎么突然找上门,还毛遂自荐收了泽哥儿为徒?”
“你要知道,贫道一开始是冲着你去的,收泽哥儿为徒是后来贫道发现他天资不凡,才临时改了主意的。”
“当年夜里,在苏家出生的可不止一个孩子!”
余佑佑蒙了:“什么?气运之女是我?”
不仅余佑佑蒙了,连白锦也重视起来。
这些年不管明里暗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一开始总觉得被卡住,现在好像都豁然开朗了。
比如余佑佑为何出现在城外的破庙里。
比如为何玄天放着他自己断言气运之女不管,反而赖在余家村。
比如盛景那个生下来便失踪的女儿。
再比如黑羽卫一次次的在松阳县暗查,一次次都断了线索。
余佑佑脑子一片空白,她喃喃道:“气运之女是我……”
“在苏家出生的不止一个孩子……”
“同样是深冬,爹爹和娘亲在破庙里捡到了我……”
玄天道长突然脸色一变,古怪的看着她:“你该不会是景亲王丢失的那个女儿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玄天道长直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怪不得当年贫道算不出那个孩子的下落,如果是你的话,贫道还真没那个本事。”
余佑佑被这巨大的消息冲击,下意识问道:“算什么下落?”
玄天道长解释道:“记得当年大旱,你让贫道拿着小像去云白县和青松县吗?去的时候贫道遇到了景亲王,他专门堵贫道呢,让贫道算一下他闺女的下落。”
“贫道当时只算到那孩子还活着,且性命无忧,平平安安,但就是算不到她的方位,每次要算清楚了,然后便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切断了。”
“而且贫道当时并不知道景亲王妃是在松阳县生孩子的,所以也没把她和你联想到一起。”
“贫道察觉到有气运之女降世,只在苏家门口说了那么一句,当时你还在苏家的,待贫道办完事后,却发现你不在苏家了,反而去了乡下。”
“当时贫道还很疑惑,有了贫道的话,那苏家为何会把你放到乡下,难不成是什么别的保护法子。”
“但对于这些贫道是不关心的,贫道的亩产始终都是你,你在哪里,贫道便去哪里,只是不曾想到,一时不察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玄天道长后来一直住在余家村,几年间也会偶尔去县城,会听到一些关于苏家的消息。
他认为那些人错把鱼目当珍珠,简直蠢的可怕,但他也没有闲到去纠正这个错误。
玄天有些庆幸,自己当初的这个做法,竟然无形中保护了余佑佑。
毕竟京城那错综复杂的势力,用脚指头也想到盛景的孩子为什么会丢。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多嘴,只怕会给余佑佑和余林带来无尽的麻烦。
尽管不怕他们,但会很麻烦,会让人烦。
而且当初给盛景算了孩子的下落,算不到玄天也就没有放在心上,阴差阳错的过了这么些年。
余佑佑倒是知道盛景和陆之婉找孩子的事情,也知道孩子当初就是在松阳县苏家出生的。
只不过根据原书中的剧情,那个孩子真的早夭了,所以她也没往自己身上想。
谁能想到,原本应该死去的自己,竟然没死。
余佑佑有些凌乱了,不过她也明白了为何当初在景亲王府,她算不到那个孩子的下落,只知道她会回京城。
按照如今事情发生的进度,那她极有可能提前进京,倒也印证了她自己当时算的结果。
只是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