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见你们都不容易,才给了这么长时间让你们选择,看来你们是不接受本官的好意了!”
“安胜,将李老、李东等人的名字记下来,择日流放千里!”
李氏族人中拒不配合修建河堤的人瞬间慌了。
李老也是极力掩饰着慌张,问道:“大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等小老百姓确实无反抗的本事,只不过老朽并没说反对的话,为何要抓老朽?”
许少博冷笑一声:“李老这是准备过河拆桥,选择保全自身,不管李东等人了?”
李东等人慌张之余听见许少博这话,瞬间看向李老。
李老顶着两方的目光,面不改色的说道:“老朽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大人英明,不该牵连无辜之人。”
李东崩溃了:“二叔!”
全家流放千里,这和被族里除名有什么区别?
流放千里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不如被村长逐出村子,好歹亲人朋友离的不远,再怎么样都比流放强啊!
李东此刻无比后悔,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种事情。
同时他也开始怨怼李老,责怪他当初一声不吭,也不劝劝自己,任由自己犯错!
许少博反问道:“无辜之人?你吗?在场有没有人觉得他无辜?”
全场寂静无声,现在不仅牵扯到修建河堤,甚至还牵扯到了族学的问题,所有人都不敢妄下定论。
唯有吴秀才掷地有声的说道:“李老不无辜!”
“启禀大人,草民认为修建河堤一事,利国利民,虽然初期困难,但并不是不能做到,而且草民一开始就相信,官府不会袖手旁观,这件事本质上就是为了百姓自己,说破天都应该百姓团结一致。”
吴秀才这个说法得到了许少博的肯定,同样也说出了村里大部分人的想法,但仅仅是大部分人而已。
依旧如李东这样的人并不这么认为。
许少博说道:“说的没错,那你为什么认为李老不无辜?”
吴秀才道:“修筑河堤一事,村里大部人同意,只有李东等几乎李家人不愿意,想要等官府派人,这种做法固然自私自利,但若一族之长竭力劝之,又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李老身为李氏族长,在李东等人意见不同时,不及时劝阻,将修筑河堤一事拖延至今,甚至还惊动了大人,李老没有尽到身为族长的责任,所以草民认为李老不无辜!”
“他不仅不无辜,甚至还有推波助澜的嫌疑,蓄意破坏族内、村内的团结,不能公平相待大家,助长李东等人歪风邪气!”
“再加上族学钱财一事,实在不配为一族之长,草民请求大人为李氏族人做主,废除李老的族长之位,让有能力者担任!”
啪啪啪,许少博忍不住鼓起掌。
他有些佩服这吴秀才了,寄人篱下也敢说出这番话。
只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若吴秀才真是这样的正人君子,那为何到如今才敢说真话?
不过这是后面的事情,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处理好修建河堤一事。
“李老,吴秀才的话你服还是不服?”
李老百口难辩,想说两句辩解的话也被同族的人堵了回去。
“大人,吴秀才的话,草民也能认同,当时草民想着李东一行人钻牛角尖,就想着族长能用身份压一压李东等人,即便不太好听,即便李东等人依旧干活偷懒、钻空子,但对于族里和村里也算是件好事,两相比较之下,那族长用身份压人的事情大家也会觉得没错!”
“不过草民的明示暗示都被族长忽略了,也不知道族长是真不懂,还是故意想那么做,所以草民也觉得族长不无辜!”
“这李氏一族的族长被李老占了多年,话语权最大的人就是他,草民认为他年事已高,没有基本的判断能力,并无精力继续管理操心族内的事情!”
李老气急败坏:“李老三家的,你说这话是安的什么心,别忘了你也得叫我一声二爷爷!”
许少博看向说话的汉子,对方大约三十多岁,比起其他的庄稼户,此人倒是有些不同。
“你又是谁?”
庄稼汉子回答:“草民名叫李武,李老与草民的爷爷是亲兄弟。”
这么一说,许少博就明白了,这还是个没出五服的亲戚,亲缘关系还很近。
吴秀才道:“大人,李武也是草民的学生,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个有悟性的,在村里的风评也不错,大人可问村子里的人。”
他刚说完,村子里村民立马有人喊道:“李武是个不错的后生,和李东那些人相反,李东占别人便宜,李武是主动让别人占他便宜。”
“马哥,你这话说的歧义太大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占李武便宜呢,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一扫之前紧张、沉闷的气氛。
姓马的男子憨厚一笑:“哎呀,大家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难道李武这人不是这样吗?”
“那确实是,李武是个好的,要我说你们李家人缺个有能力的族长,不如就叫李武当,他当族长我们也放心,最起码不会再有像李东这样的人。”
村里人意见一致,惹的李老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