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被拒绝了,甚至连个好脸色也没有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听说余家是农户发家,发家之前可跟余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只不过几年时间,钱家对余家的态度变化之大,让人叹为观止。
曾经也有人打听过余家,但都被钱家搪塞了过去。
甚至有人暗里对余家出手,最后还是被钱家解决的,还得了钱家的警告和报复。
钱家如此护着余家,倒真是让人想不通。
吴芳笑着说道:“我家大姑娘寻旧人一叙,还望小哥代为通传一声。”
小厮的脸上露出疑惑,府城余家似乎是两个小公子,没听说过有什么小姐啊?况且小公子都养在乡下,没人见过。
吴芳又补了一句:“我家大姑娘是余家二房的,名余佑佑,小哥只管去通报就行。”
小厮也没听过什么余家二房的人,他只对这府城的余家有些了解。
不过鉴于对方是余家人,他还是点头说道:“那行,芳姑娘稍等,我去通知一下。”
吴芳点点头,在小厮关门离开后,她也回到马车前等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明显。
能让钱家如此相待的人,若是自己同对方搭上关系,那还愁拿不下钱家吗?
有人心思翻转,跃跃欲试,想要过去自报家门。
但却在这时候,钱家大门突然打开,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刚才的小厮去而复返,他出来后,身后竟然跟着钱家家主钱征,少家主钱瑾年,还有钱家四爷和夫人贺氏。
几人都是匆忙出来,但脸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
有些人等了钱征和钱瑾年好久,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前去自荐。
“钱老爷……”
堪堪往前走了两步,就被钱家下人直接拦住:“老爷有贵客,还望各位识相离开!”
下人的话很不客气,但也代表了钱征的意思。
钱征眼睛扫过来,那不怒自威的压迫感,瞬间让这些人的心思息了。
他们知道这是警告,若就此惹了钱征不高兴,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不甘心又能怎么办?只能强压下去,同时也更加好奇这马车里的人。
钱征收回视线,那态度跟变脸一样快,完全没有方才的威严,更不像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几十年的人物。
如此和蔼可亲,笑容憨态可掬的钱征,简直刷新了众人的三观。
少家主钱瑾年在众人眼里也不是好相处的,相比起钱征来说,钱瑾年更加果决,是个笑面狐狸,手段狠厉,丝毫不像是曾经学过医的医者,身上没有一点医者的仁厚。
钱家四爷和夫人贺氏虽然不当家,但是钱家的家底摆在那,向来在府城都是高人一等的那种,极其看不上一些不入流的人家,更不屑与这些人来往。
但如今这三人的态度,却让众人开了眼界。
如此变脸,这马车里的余家大姑娘到底是谁?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大姑娘,钱老爷他们亲自来了。”
这时,余佑佑才掀开马车门帘,让众人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一个年岁不过七八的小姑娘,一身橘黄色的衫裙,上面绣着繁复的花样子,仔细一看却是黄白色雏菊,一只憨态可掬的猫儿在衣服的正中间,脚上的同色系的绣花鞋,上面也布满了雏菊。
头上简单的挽了个适合小孩子的发髻,上面戴着珍珠做的发饰。
懂行的人立马就看出了门道,不由得惊呼道:“南洋珍珠制成的发簪!这南洋珍珠可是价值万金,且不是有钱就能用的……”
“南洋珍珠极其稀有,大部分都是作为贡品的,不过也有像钱家这样的人家会买,这小姑娘真不一般呐!”
这个感叹来自于人群一个做珠宝生意的男人。
而立马又有做布匹生意的人说道:“何止啊,她身上的衣服那可是金蚕丝和银蚕丝制成的,金蚕丝大家都不陌生,而她这身衣服,可是江安府织造的绣娘亲手织出来的!”
“没错,就是织出来的,用颜色不一的金蚕丝和银蚕丝,按照花样子一点一点织出来,可不是后来在布上绣出来的!”
“光是这金银蚕丝,都是极为稀少,每年产出的蚕丝也不过够做这么一只袖子的,上一次的一整套成衣,似乎是给了宫里的娘娘!”
有人疑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那人叹息一声:“我家就是江安府做布匹生意的,每年织造局都会选拔一批专门养金银蚕茧的,但我家年年都落选,这不是才来钱家找找出路吗?”
一听是江安府做布匹生意的,大家便立马明白了。
江安府有两大好东西,除了粮食就是织造。
在江安府做生意,只要稍微和这两样沾点边,都能赚到钱,若是稍微能翻点花样出来,让织造局看上,那更是赚的盆满钵满!
关于这些人的讨论,余佑佑一概不知,即便知道了也没多大的感觉。
因为她的衣服和首饰很早开始就是陆之婉寄来的。
不光是成衣,就连布匹都有不少,堆在余家库房里。
若不是那些布匹看着都价值不菲,不适合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