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余家三房坐上了去府城的马车,家中的田地也租给了村里其他人家,每年只收租子钱。
同时,余泽三人也开始游学之路,走的那天几乎是全村人相送。
原本玄天道长想着安安静静的走,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泄露出去了,等他们出现的时候,大家都等在村口。
余泽等人离开后,村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余家也没了朗朗读书声,家里的孩子又少了一个,现在就剩余佑佑、鲤儿、余安安和余雎。
只不过现在已经五岁多的余安安和余雎却很少待在家中,甚至连白锦都很少待在余家。
三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太阴山脉内,白锦说他们在修炼。
对于这一说法,家里也只有清楚余安安和余雎身份的人才知道,其他人虽然觉得孩子小,去山里不安全,但有白锦带着,倒也没觉得有多担心。
所以家里时常就只剩余佑佑和鲤儿。
时间一晃,很快就到了余佑佑生辰这日,与以往一样,大家为余佑佑庆祝了七岁生辰。
生辰当日,除了各方送的贺礼以外,余佑佑还收到了盛景和陆之婉的信。
余佑佑奇怪,以往不是没有收到过两人的信,但都是合在一起的。
今年倒是奇怪,两人的信是分开的。
余佑佑先拆的是盛景的信,信中说了这一年来,几个府城高产粮种的种植和收获情况,还提到了发兵敌戎的事情。
大梁与敌戎的这一战已经避无可避,必须要打个结果出来,才能彻底解决心头大患。
大梁这些年虽然国家内部并不安稳,但是在针对敌戎的这件事上,却是没有任何动摇。
“明年四月出兵?倒是个好时机。”
四月的敌戎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且虎翼军这边也刚好结束春耕,完全腾出手攻打敌戎。
没错,不管是虎翼军还是神武军,军中将士都会参与每年的春耕,军中也有良田土地,某种程度上,大大的为朝廷节省了开支。
相比起虎翼军这边还有虎视眈眈的敌戎,神武军那边已经和女凰国展开了非常友好的来往。
睿德帝也信守承诺,将高产种子卖给了女凰国,并按照余佑佑和余粮的估计,告知了他们产量。
正常情况下,产量和虞城那边都差不多,只要按照大梁这边教的,必然不会低于虞城的产量。
虞城的互市也再次扩大,已经不局限于商人不能亲自参加交易,物品种类也陆续增加,囊括了衣食住行各个方面。
大梁和女凰国的文化交流也更深入。
关口这边,与敌戎的这一战,已经准备了良久,虎翼军蓄势待发!
合上盛景的信,余佑佑又打开陆之婉的信。
大致看了一下内容,余佑佑便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信的内容是陆之婉提起了当初两人的约定,也正是因为这个约定,所以才有了这分开的两封信。
余佑佑吸了吸鼻子,将信放在桌子上,对一旁帮她拆生辰礼物的鲤儿说道:“鲤儿,我有些紧张。”
鲤儿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她面前的信,大致扫了一下内容,她问道:“主人是害怕和王妃相认吗
?”
鲤儿是家里为数不多,知道余佑佑亲生父母是谁的人。
但是余佑佑和陆之婉当年的约定却是没人知道。
当初她算出陆之婉的孩子会在五年后回到京城,但始终算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在何处。
当时她还感叹,这世上竟然还有她算不出来的人,到底是皇亲贵胄,有皇家天运保护。
现在看来,哪里是算不出来,根本就是自己不算自己,才没有算出来的。
“倒也不是害怕,母亲是喜欢我的,她喜欢余家女儿的余佑佑,也喜欢盛家的女儿,我能预想到这两人是同一人的话,母亲该有多高兴。”
“其实这些年她的女儿并没有离开她,她并不是不知道女儿的下落,只不过是不知道那个孩子就是我罢了。”
鲤儿有些不理解:“那主人紧张什么呢?”
余佑佑也说不出来紧张什么。随口说了句:“大概是近乡情怯吧,五年的约定,明年就到了。”
鲤儿问道:“主人明年会进京吗?可是以后都要住在京城了?”
“大概吧……”
为了和陆之婉的约定,明年也会进京。
况且明年四月虎翼军和敌戎的一仗肯定不会打很长时间,最迟年底就要结束,到时候余亮肯定会跟着回京复命。
余亮的大名早就挂在睿德帝面前了,收复敌戎一事,绝对会进行封赏。
届时,大哥余枫治疗鼠疫的功劳,也会被搬到台面上。
这些都是需要本人到场,接受睿德帝亲自封赏的。
如果再加上明年八月余泽乡试中了,极有可能参加第二年的春闱,三元及第的荣光,足以让整个余家翻身改命!
那时候不止是余佑佑,整个余家都要举家进京,就连府城的余粮,都要把生意的重心往京城移动。
收回思绪,余佑佑道:“不想那么多了,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距离明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