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能感觉到自己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难以自持的失落与难过,却还是乖顺的点了点头。
“乖孩子。”女人抬手轻轻抚在白露的发顶,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小姑娘突变的情绪,也能看见小姑娘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那个些失落与难过。
她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安抚的道:“别难过了,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在心里这么称呼我,但绝对不能说出口,不然的话……你会与我产生联系。”
白露能感觉到自己在听到这些话之后,那些失落与难过在顷刻间,就完全消失的一干二净,心底涌现出了难以自控的欣喜。
同样也发现了自己这些,变化极端起伏不定,明显就是很不正常的情绪。
但在白露认真的看了眼前的女性之后,觉得如果这些激烈的涌动着的情绪,是对于眼前这个人的话。
意外的,有些不讨厌。
于是白露顺着自己的心意,提出了一个请求:“你可以抱抱我吗?”
持明族无父无母,她见过不少来丹鼎司求医的人,其中不乏带着孩子的父母。
在孩子哭闹的时候,他们的父母会将他们抱起,小心翼翼的安抚着。
所以,她稍微有点好奇,父母的怀抱是怎样的?
而女人应允了她的请求,略微俯身将白露抱起,动作温柔的将她包裹在臂弯之中。
白露微愣,这和她想象之中的怀抱有些不太一样,要比她想象之中要温暖柔软的太多。
不由的就令她升起了一些倾诉的欲望,就像是一个受到了委屈的孩子,向她的父母寻求安慰。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比如说,龙师们整天叫她做这做那,在丹鼎司又让她学习医术,没有一点喘息的时间,她也想休息一下,她也想出去玩。
女人就认认真真的倾听着她的絮叨。
白露还记得,女人陪着自己玩游戏,给自己讲故事,给自己编辫子。
就像是长辈对待自己的后辈一样,又或者说就像是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白露很享受这样难得的体验,她们一起相处了很久,直到她开始觉得疲倦。
白露乖巧的趴在了女人的膝上,听着她轻轻的哼唱,陷入了梦乡。
而再次醒来,白露发现自己仍在丹鼎司内,先前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境。
她曾经旁敲侧击的询问过,照顾自己的侍者,但得到的答案,是她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丹鼎司。
只是趴在桌案上小小休憩了一会。
得到答案的白露并没有将自己的经历讲述出去,而是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珍贵的回忆。她觉得自己美好的经历并不只是一场梦境,那的的确确是发生了的事实,但她只是没有找到证据证明。
之后她也曾半夜三更,悄悄的从丹鼎司溜出去过,循着记忆之中的路线,慢慢的摸索到了皇只殿。
这就更证明了她的经历不是梦境。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通过在梦境里得到的记忆,在现实之中追寻到一个和梦境里的终点,相同的地方。
更何况白露能感到,胸口的那块鳞片仍在发烫,在靠近皇只殿大门的时候尤为剧烈,像是一团火焰贴在了她的胸口燃烧,伴随着些许灼痛。
可心头盛满了的欢喜与雀跃,压过了这样的疼痛,这一次她的情绪不是之前那般激荡而起伏不定。
白露清醒的认知到,这股弥漫在心头的欢喜雀跃,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完完全全是属于自己的情绪。
她满怀期待的想要,推开皇只殿的大门,却发现之前轻而易举,并不耗费力气便可推开的大门,此时却完全无法撼动半分。
她又试了几次,结果还是如此,门没有被推开。
白露望着紧闭的大门,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直接坐在了皇只殿门口,有些说不明的失落与委屈,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些茫然。
她一个人独自坐了很久。
直到巡逻的玉律军,发现了皇只殿门口,坐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小的,有着龙角与尾巴的身影。
通知了丹鼎司以及龙师们,他们才发觉龙女半夜出逃了这件事。
将人急急忙忙带了回去。
受到了来自龙师们的训斥,可他们称那些为谏言。
白露听是听了,但坚决不改,还是隔三差五的偷偷溜出去玩。
只是每次路过皇只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去试探着推推门,看看是不是哪次运气好,就直接把门给推开了。
在过去的那些时间里,她对神明这一存在逐渐的有了概念。也已经了解到了皇只殿是属于哪位神明,也知晓了玄黄司命的一些事迹。
也从不同的人口中,了解到了不同的玄黄司命。
有的人认为,玄黄司命虽然亲近人类,但是,是一位傲慢的统治者,独断专横的独裁者,控制掌控规则的支配者。
也有的人认为,玄黄司命不仅亲近人类,还愿意在自己构建的规则与秩序之下,给予人最大的按照自己的意志进行的任何行为的许可。
也曾说过,不论是何种族,身居何位,在祂的治下,都应该互相理解,互相尊重,相互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