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着面具的身影,举止优雅,却带着一股浮夸之感。
他开口,像是在怀念过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舞技,那是半点也没有进步啊……”
“我记得阿基维利,当初教你跳舞,花费了许多时间。”这道身影一边说着,一边从观众席上离开,不过顷刻就已经出现在了舞台之上:“可最后你在与他共舞的时候,还是老是踩到他的脚,把他踩的都放弃试图教会你跳舞了……可我也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是这样,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类的话,我的脚大概已经被你踩骨折了。”
带着微笑面具的男人,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段,却发现黑发女性,只是沉默不语的站在舞台上,冷冷的向自己望了过来。
他的声音一下子又转换了语调,听上去有几分受伤与委屈:“看见老朋友难道不高兴吗?怎么不对我笑笑呢?”
手持如玉长剑的黑发女性,对于这些话语,表现的依旧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是用相对于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过于饱含丰富的情绪的声音相比,显得极为冷漠无情的声音。
回道:“你此次前来寻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而这道带着有些诡异的微笑面具的男人,发出了一声低笑,然后摘下了头上的礼帽,置于胸前,微微俯身行了一个绅士礼。
之后才用那蕴含笑意的声音说道:“我想要得到你的心。”
黑发女性对于此话波澜不惊,只是以手中如玉长剑指向了,眼前之人,而后冷声说道:“有话直说,不然你这具身体的脑袋,也要与身体说再见了。”
而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无视了指向自己的如玉长剑,向着黑发女性又靠的更近了一些。
接下来他迈出了步伐,像是要转着圈,将静立于自己眼前的黑发女性,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一遍。
而黑发女性也似乎察觉到了,戴着白色面具男人的打算,也开始移动起了自己的脚步,但手中所执的如玉长剑,剑锋始终指向戴着白色微笑面具的男人。
两人不紧不慢,看似闲庭信步,又似争锋相对的在这舞台上,转起了圈来,好似又踏起了旋转的舞步。
最终还是戴着面具的男人,先停下了脚步,像是有什么惊喜的发现一般,发出了短促而又略显尖锐的笑声:“不可思议……”
他说着,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摆出了极为浮夸的姿态:“在我的感知之中,你如今使用的这具躯壳,竟然与那些没有踏上命途,最普通的短生种人类完全一致。”
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还探头探脑的,又向着黑发女性靠近了一些,以浮夸的肢体语言,诉说着自己的好奇。
“在过去我也尝试过,捏造这样的一副躯体来使用……只可惜对我而言太过不便了,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忍受这样的不便。”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又抬起了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做出了一副沉思者的姿态:“我见证了你与祂们的决战,现在的你应该正在那个【一切事物的终结之地】,那是让【虚无】都能化为虚无的地方……我记得你受了点伤,应该不能那么轻易的从那里出来吧?”
那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微微歪了一下脑袋:“现在存在于我眼前的你……是来自过去,来自历史,拥有了现在的记忆的投影?”
“真有意思啊,你竟然还有如此羸弱的时刻……我记得第一次在【存护】的地盘,看见你的时候,只是在你睁眼的一瞬间,整个恒星系都差点被你付之一炬。”他说着又笑了起来:“那个时候,已经是我记忆之中,你最为弱小的时刻了呢。”
对于戴着白色微笑面具的男人,步步紧逼,向自己靠近,并且喋喋不休的行为,苍白而瘦削的黑发女性,不为所动。
只是用那幽深的漆黑眼瞳,毫无波澜的盯着他,神色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而被纤瘦的手臂所执的如玉长剑,始终指着眼前之人的咽喉。
她开口声音冰冷:“你的目的。”
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趣。”
但看着又向自己的咽喉,逼近一分的剑锋,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也依旧是一派坦然之态。
“我先前不是说过了吗?”他的声音中依旧充斥着笑意,然后抬手,用那被包裹在白色绸缎手套的手,扶上了自己右胸心脏处的位置:“我想要得到你的心啊。”
“准确的来说,是维持如今的你存在的核心……我现在可是非常需要呢!”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好似想起了什么,又忽然发出了有些懊恼的声音:“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就不把曾经得到的你的遗蜕之中的心脏,交给星穹列车上的那个小家伙了。”
他声音之中满是盈盈笑意:“如果这样,也用不着再过来打扰你一次了。”
黑发女性依旧不为所动,只是用冷漠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目的。”
“好好好,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能够拿到你的核心,当然最好不过……”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声音显得极为轻松愉悦,甚至于隐隐藏着一股跃跃欲试:“不过,我来与你相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确认一件,困扰了我许久的事情。”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