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你穿着罗衣,可不像是家贫的样子。还有,你才十五岁,说什么蹉跎呢?人家十五岁才开始学习识字好吧,至少秦鱼就知道,已经成亲了的十五岁少年秦川,他认识的秦字还没有他这个小孩子多呢。
然而徐随的十五岁,已经开始雄辩群门客了,不得不说,同样是人,差距还是有些大的。
既然还是待业少年,秦鱼就跟他道:“我现在要去拜见大王,或许大王会问一些律法的事,你能和我一起去,在我答不上来的时候,帮一帮我吗?”
徐随一揖到地,激动道:“唯。”
徐随跟着秦鱼向王宫内部走去,后面的嬉和看到了,向前走了几步,被蒙武拉住,她也知道王言大内不可擅闯,只能跺跺脚,一脸不甘的转头离开了。
秦鱼去见秦王,秦王这里有臣子在随侍。之前秦鱼每次见秦王,秦王都是单独见他,因此,他听说里面秦王在召见臣子,就想等一等,等秦王见完臣子,他再进去。
谁知,秦王让他直接进去。
秦鱼带着徐随和长喜进了大殿,给秦王见完礼,秦王笑道:"寡人听说,你在前朝廷议,怎么,现在结束了?”
听到’前朝廷议’这四个字,跟秦王议事的大臣和徐随微微变了脸色,长喜则是深深的低下头去,唯有秦鱼不满反驳:"是我学识不精,想要找人帮我看卷宗,谁知道我人缘这么好,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大家就讨论了一下,哪有什么廷议?大王您可别吓唬人。”
秦王只当他是在狡辩,问他:“那你们都议论出个什么结果来了?”
秦鱼让长喜放下卷宗,嘿嘿笑道:“我就是现学现卖,也得有个裁判呢。我原本想拿来说给大王听的,但大王有要事在身,却是我打扰了。”说罢,朝那个大臣笑笑,以示友好和抱歉。
巧了,这个大臣秦鱼还真见过,就在之前秦王拜他为栎阳令的那次朝议上,此人站的还挺靠前,他给秦鱼最深的印象,就是那双充满考量和谋算的眼睛。
此时再看此人,那份考量仍旧在,但算计,却是没有了。
秦王笑道:“不算打扰,寡人与范卿正说起你呢。哦,你还不认识吧?这位是寡人的客卿,范雎,是位大才。”
秦鱼原本圆溜溜的眼睛瞬间张大了一圈,一脸震惊加诧异的看着范雎,原来,这个人就是鼎鼎大名的范雎?
秦王皱眉:“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听过范卿的名号?”
秦鱼恢复了表情,无所谓道:"我早就听说您身边的宠臣名叫范睢,早就好奇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王道:“那些虚言,你听听就行了,范卿乃是寡人的重臣,其实区区宠臣可比的?话说,你倒是可以做寡人的宠臣。”
秦鱼非常想跟秦王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以充分表示自己的不屑,但他不敢,所以只能皱皱小鼻子,争取道:“我想当大王的重臣,不想当宠臣。”
秦王:“那寡人就考考你,寡人可不想要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做重臣。”
秦王从秦鱼带来的案卷中随手抽出一卷竹简,开始提问。
就像秦鱼自己说的,虽然他已经做足了功课,但新学的就是新学的,还未融会贯通,也只学了个半吊子,秦王问话,秦鱼答不上来的,他也不瞎逞强,直接说不知道,然后让徐随替他答。
一开始秦王还只局限于案件,他见徐随都能将他出的题答上来,就让范睢一起出题,专门考教徐随。
徐随也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后来的勉力作答,额头也开始慢慢的沁出汗珠。
秦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秦鱼: "难得你乖觉,知道自己不行,就带一个行的来帮你,更难得你找了个有真学问的。”
秦鱼高兴道:“大王也觉着徐随有真学问吗?”
秦王骄矜道:“以他这样的年纪,尚可。”
秦鱼听道这话,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哦。”
在一旁静坐的范雕此时却开口道:"王上说的没错,以徐小友的年纪,他能将法家学问学到如此程度,已经算是难得,公子不必苛责于他。”
秦鱼睁着纯洁的大眼睛,天真的问范睢:"你们都说他是因为年纪小,才只有这些学问,那么等他再学几年,会不会追赶上范先生你呢?”
范睢失笑道:“在下不修法家,以在下来看,此时徐小友对律法的学习就已经超过在下
了。”
秦鱼道:“我不信。徐随,范先生说你的在律法上的学问已经超过他了,你觉着呢?”
徐随忙弯腰拱手向范睢行弟子礼,惶恐道:“小子狂妄,何德何能能有先生比肩?”
范睢对徐随的态度很满意,原本自从秦鱼一行进来就板着的一张脸上不由带上了和煦的笑容,捋着胡须道:“你能有此虚心向学的态度,就已经超过这世间大多数人了。”
秦鱼看范睢,又看看徐随,悄悄拉拉秦王的衣袖,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