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是什么样的大宅子?”
秦鱼自豪道:“就是我们家的老宅,原先已经归于宗室私府了,现在大王又给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了。”
太后失笑:"真是个实诚孩子,这所宅子,原本就是你们家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哪里就需要这样高兴了?”
秦鱼摇头,一本正经道:"既然当年已经收回了,就不再是我们家的了,宗室能让我们家继续住了这么多年,已经是大王好宗正的宽厚了。如今大王仁慈,又将它给了我,我虽不能感激涕零,但也要心存感恩,记住大王的恩德才是。”
太后无语:"你这孩子,跟谁学的说话这样文绉绉的?"又是感激涕零又是恩德的,这调调,怎么听着这么像儒家呢?
秦鱼这话的中心意思就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无论是当年秦家老宅收回还是如今又重新赐回来,秦家都要心存对君王的敬畏和感恩。
正是儒家君为臣纲的那一套,也难怪太后听着有儒家的味道了。
不管是哪一家之言吧,秦鱼表明了自己的目的,要将秦大母接出去。
太后有些不乐意:"朕可是听说了,你们那宅子很多年没有翻修了,要想住进去,需要大修特修才行。你大母陪朕在宫里住了这么些日子,我们每日相伴,无话不谈,安乐自在,你忍心让你大母借大的年纪,还要去住破败房子吗?说不定晚上会有风刮进床榻里,让你大母害头疼呢?”
秦鱼无语,那房子什么样,我们这些已经住过的人会不知道吗?即便房子真的不能住人,秦鱼也不想再继续让秦大母住在宫中了。
就跟烟说的那样,秦大母在自己家中,那是奴婢环绕,吃饭喝水都有人伺候,是自己给自己当家做主的。在宫里,秦大母虽然不是宫人奴婢,但她也是要伺候太后的。秦大母平日里是如何
伺候太后的,秦鱼不知道,但他自己每天吃的饭食,穿的衣服,可都是秦大母亲手给他做出来的。
倒不是秦大母信不过太后宫中的奴婢,不让她们去伺候秦鱼,而是有许多新鲜的吃法,宫人们不云,已没听过,需安全人母亲自下手亦泡刀行。奈因是个鲁欢吃的,架大母地发他,自然不会让他在言里受委屈,就每日做些新鲜花样出来,宫人们觉着她这是在讨好太后,殊不知,秦大母身在曹营心在汉,她这是在照顾自家小孙子呢。
穿衣方面,近来秦鱼又长高了一些,里衣需要重新裁制,脚也长大了一些,原先的鞋子就穿着不合脚了。这些细微的变化,也只有秦大母这个真正关心秦鱼的人才能注意的到,也能真正为他着想,给秦鱼做适合他现在穿的新衣服新鞋子。
这些穿衣吃饭的活计,实在磨人,更耗费精力,她住在太后宫中,固然有其他言人帮忙做活,但她自己也不能不伸手,全部交给宫人们去做。但如果在自己家里,她只要吩咐一声,自有奴仆们为她和秦鱼做来,她只要掌眼就行了。
所以,为了能让自家祖母歇一歇,秦鱼也是要坚持将她接出宫去的。
秦鱼道:“儿已经跟大王禀报过了,会先动用县官材(县官署里储存的大木)翻修宅院,等以后再补齐,工室里的工匠们也会来帮忙,宅子很快就能修好的。但我不懂修宅子,宅子修的怎么样,还要大母掌眼才行。大母是要在这个宅子养老的,若是修好了不合她的品味,可就是我的不孝了。”
“还有,我现在住在官署里,总觉着这也缺,那也缺,若是大母能搬过去与我一起住,我肯定就不会连鞋子都没的穿了。”
太后:“那你们就继续住在宫中好了。”
秦鱼微微张大了嘴,好似被她所言惊住了一般。
在一旁安静听两人对话的秦大母笑了,搂过秦鱼在怀里,对太后道:"太后容禀,这孩子既已做言,就算是大人了,不好再继续住在宫中的,不然,与他言威有损,我秦家近百年才出了这样一个麒麟儿,让他自己一个人去住陌生地方,老妇实在是放心不下,还请太后暂时放老妇出言,等安顿好他,或者等他的母亲过来照顾他,老妇才能放心回宫,陪伴太后。"
说罢就拜倒在地。秦鱼也陪她跪在地上。
面对秦鱼眼巴巴的小眼神,太后心中升起一阵烦躁,她让身边言侍去扶秦大母起来,
也拉过秦鱼,将他护在怀里,对秦大母温言叹道:“朕也曾亲手抚育孩儿长大,如何不知道养育孩儿的心情,你又何必如此?朕放你们出宫去就行了。”
又嗔道:“你虽然出言了,但朕就住在宫里,你可要时常进来看望朕才好,也能让朕知道你过的顺不顺意?”
秦大母起身笑道:“多谢太后成全。就是太后不说,老妇也会常进言看望太后的,只怕言禁森严……”
太后笑道:“这有何难?朕与你出入禁宫的令牌,你持此令牌,自可畅通无阻。”
秦大母感激涕零的收下令牌,然后包袱款的带着秦鱼出宫了。
站在宫门口,秦大母面对着以后围为首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