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看着眼前雪白的花朵,一时间有些呼吸不畅。
他放下手里的种子,移到蒙骛身边,将他挤开,巴着藤筐仔细查看里面的…棉花!
真的是棉花。棕色的枝干已经发枯发干,但修理的非常整齐,还讲究错落之美,一支一支的棉球雪白丰盈保存的相当完好,一点都看不出经过了长途跋涉。
蒙骛见秦鱼看的眼睛都直了,不由得意笑道:“这是月氏王最喜欢的不落花,只要不从枝头掉落,就能常开不谢。多亏了你叫人随身带着的盐和花露,我才能用它为我王换来如此祥瑞之花。”
啊,棉花被当做不凋谢的祥瑞带回来,我怎么就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呢?!
秦鱼在心里狠狠腰诽,但他又真的爱死了这个次的"祥瑞"。
秦鱼伸出魔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下了一朵棉球。
蒙骛脸色大变。
秦鱼安慰道:“安啦,我跟你打赌,即便我摘下了这朵花,它仍旧可以常开不谢,你信不信?”
蒙骛脸色发臭:"你可真是胆大包天,这是我好不容易弄来进献给大王的!"
秦鱼不管他,只道:"那也是用我的东西换来的,即便送到大王那里,我去要,他也会给我的。"
蒙骛无法,毕竟秦鱼说的是事实,当时他为了能多换些牛羊马匹,带的布帛金币几乎全部花光了,偏正好遇到大奴隶主向月氏王进献此等祥瑞之花,他看了心痒,便也想给秦国买回几支回来。
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秦鱼派来的十人小队找了来,他们不仅随身带着大量的金币,还带着雪白无苦涩之味的细盐,与闻着清新淡雅的花露,这才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蒙骛护着剩下的棉花,对秦鱼告诫道:“那朵就送给你了,你可不要再打这些的主意了。”
秦鱼好笑:“将军,只有花算什么祥瑞?你瞧,这是什么?”
秦鱼掰开棉花外面的棉絮,露出里面的棉籽壳。
蒙骛挑眉:“是什么?”
秦鱼: "种子啊!光有花有什么用?你那几朵,能做什么?咱们将种子取出来,种在地里,等收获的时候,就能收到一大片的花朵。正所谓''春种一粒栗,秋收万颗子'',就是这
样的道理了。"
蒙骛:“话听着挺有道理,难道你会种?”
秦鱼心道,我还真会种,不过,话不能说的这么满,他得悠着些。
秦鱼:“咱们有农家嘛,头一年,在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水土里看看特性,总能发现最适合的水土和种植方法的。”
蒙骛冷笑:“我就带回来这些,哪里够你试的?不行,只能给你一朵,剩下的我要献给大王。”
奉色邮磨·“随你·”反正只要他去跟秦王说道花的前景秦王也会给他的就先让樊整举
反止只要IC去跟第王说说梅化的前景,第十四会给他的,就先让家珍带去
旦唯p要· P门小。
给秦王看看稀罕吧。
不过,秦鱼非常好奇:"你这棉花是怎么得来的?"他从棉球里抽出一根纤维,看了一下长度,大约一寸半的长度(30+毫米),居然还是长绒棉。他记得,这长绒棉,现在应该长在非洲吧?
他还以为,如果他要获得棉花,得去印度找呢,不过,印度只有短绒棉,没有长绒棉。对了,现在印度正是孔雀王朝时期吧?就是不知道,是黑阿育王时期,还是白阿育王时期?
蒙鸷道:“跟一群黑鬼换的。”
秦鱼皱眉:"黑鬼?"这是什么形容词?
蒙骛一脸嫌弃的描绘:"就是除了牙齿,从头到脚都黑漆的,跟黑石没两样。对了,他们身上还有一股浓重的怪味,你见了,一定会非常不喜欢的。”所以当他拿出花露的时候,他们的表现简直就像秃骘见到了腐尸,那热切程度,蒙骛想想都直起鸡皮疙瘩,还好他是常战沙场的猛将,硬生生用一身铁血震慑住他们,否则,怕不是会被吓出个好歹来?
秦鱼更惊讶了,黑人?黑人朋友们不在非洲呆着,是怎么翻越崇山峻岭,来到西亚的?对了,跟战国并存的西方文明,应该是古希腊和古埃及吧?
蒙骛从另一口小箱子里拎出一个小袋子,翻手倒出十几个金币在案几上,对秦鱼道:“顺,这就是他们用来交易的金币,我觉着你会喜欢,就跟他们换了几个给你。”
秦鱼捡起一块做工十分精良金灿灿的圆形金币,对着煤油灯仔细观看,一面是一个人头像,另一面,则是两匹马和一个驾马车的人,这是…
太阳神阿波罗和他的马车?
嗯,这个是古希腊的金币,那个人头像,不会是亚历山大吧哈哈。
他又拿起一个灰扑扑的颜色有些暗淡的金币,一面同样是个人头像,另一面,则是一只猫头鹰。哈哈,这是猫头鹰币。
他又捡起一个明显是女人头像的金币,另一面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