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来。
既然已经送来了,秦鱼就都收下,不再多想这些他暂时无力改变的事实。
秦鱼去到官署前院,正好瞧见蒙骛在调兵遣将。
一队队的军卒拿着令牌奔出,不知道去做什么去了。
等蒙鸷点完将,才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秦鱼。
秦鱼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道:“将军做什么这样看我?”
蒙骛后怕道:“论养孩子,还是妇人靠谱。你不知道,半夜里我遇见你家大母好几趟,都是去看你睡的如何,果然,午时三刻的时候,你开始发起了热,她连汤药都准备好了,直接给你灌了一碗,又把等候的巫医叫来给你驱邪,祭祀天地神明,直等天亮了,见你邪热退下去了,才罢休。”
他自己也听巫医的,穿着铠甲握着长剑在他床头站了半宿,说是能震慑小鬼不敢近身。等秦鱼热度退下去了,秦家老媪可是给他包了一个好大的红包呢,嘿嘿。
秦鱼听了蒙骛的话,心里既感动自家大母的照顾,又担忧她的身体吃不消,便想着等晚上回去了,一定要再好好问问,嘱咐他多休息才行。
秦鱼问蒙鸷:“将军方才是在做什么?”
蒙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道:"去拿人。你是不知道,这栎阳城,可真是藏龙卧虎,不容小虚见啊。”
秦鱼眼睛一亮:“昨晚可是都招了?”
蒙骛: "都招了,本就不是多硬的骨头,多问几遍就都招了。你放心吧,右工室没事,赵栏和荆氏他们都好奇右工室里有什么,不过,新上任的这个大匠令是个有本事的,将工室防的滴水不漏,赵栏他们又暂时被左工室迷花了眼睛,就先放过了右工室。"
秦鱼稍稍放下了心:"那么,左工室定是泄露了不少。"
蒙驾道: "暂时只有陶瓷、花露和煤油灯泄露了,还有没有更多的,还要再查。"
秦鱼心中一紧:“只有
煤油灯吗?还有没有其他的?”汽油、柴油呢?
蒙骛不明所以:“只有煤油灯?哦对了,他们似乎是在找这煤油是从哪里来的,不过还没找到,就被咱们给一锅端了。”
秦鱼拍拍小胸脯:“还好,还好,没找到就好。”
蒙骛好奇:“这里面,有什么关隘吗?”
秦鱼已经发现了,他搞搞创收还行,搞布防还得是专门的人来干,他也就不隐瞒,对蒙骜道:“你还没去过煤室吧?现在负责煤室的是雁行的师父,雁行是他一手教出来的,煤室也应该没事,等你有空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鱼不明说煤室里有什么,蒙骜便猜到,这个煤室,也应该是跟右工室一样重要的地方,便答应下来:“行啊,等忙活完手里这些,我一定去见识见识。”
秦鱼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定不会让将军失望。”
蒙骛心里更痒痒了,不过,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他只好先按下心中好奇。
蒙骛对秦鱼道:“那个左工室背叛的工匠,找到了。”
秦鱼精神一阵:“是谁,在哪里?”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悄然无声的率先将瓷器烧制出来。
蒙骛露出一个稍显严肃的表情来,跟秦鱼道:“不急,咱们要先等着,迎接一位贵人才行。”
秦鱼听了此话,心里浮现出一个人来。
蒙鸷让秦鱼暂时先去休息,他要等在门口迎接贵人。
秦鱼也不逞强,他之所以昨晚发热,就是昨天惊怒交加,伤了心神,小孩子的身体承受不住,才引发热征的。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要好好的保存实力才行。
也就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官署大门口就喧闹起来,蒙驾当先高呼:"末将蒙骜见过太后,太后金安。”
秦鱼听到声音,也小跑着出来,站在蒙骛身边,给太后见礼:"下臣赵鱼见过太后,太后金安。”
一大一小,具都微微低头,恭敬行礼。
太后看了两人一眼,不怒自威道:“都起吧,进去说话。”
蒙骛和秦鱼对视一眼,都跟在太后身后进了堂室。
等到了官署议事的厅堂,太后当中坐定,秦鱼和蒙骛站
在堂下听命。
太后道:"朕来的时候,栎阳城中,不闻一鸡一犬,只有兵卒在来回奔波,这是有敌人兵临城下了吗?"
蒙骛回道:“禀太后,并未有敌人临城,这是末将在调兵遣将,捉拿贼寇呢?”
太后大惊:“哪里来的贼寇?所盗何物?可抓到了没有?”
蒙骛笑道: "都是家贼,好抓的很,太后莫惊莫忧,等家贼抓完了,栎阳城会重新热闹起来的。至于偷盗之物,太后请看。”
有人献上一只长颈细壶和一对酒杯上来。壶是酒壶,大肚细颈细嘴细柄,柄上有仙鹤翅膀的纹路,壶盖则是一个小小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