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他的手安抚道:"可怜见的,被吓到了吧?真跟你说,做官就是这样,平日里看着和风细雨的,但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得刀啊剑啊的见血,打打杀杀的更是常事。唉,说起来,你到底年纪还小,大王任你做县令,本就是他的任性,现在若是将你吓出个好歹,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如,朕去跟大王说说,让你回家休养一番如何?”
蒙骛去看秦鱼,秦鱼苍白着小脸,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来:"太后说真的吗?我可以不用管官署里的事了吗?”
太后笑的更和煦了:"自然,官署里有的是能做事的人,你完全可以不用管的。"
秦鱼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不用管官署里的公务,我就可以去咸阳了。”
然后又朝太后抱怨:“明明说好了,等到正月新年的时候,我去咸阳看望大王的,但大王非要说我是一县之长,没有诏令不能离职随意出栎阳。现在有太后做保,那我就可以去咸阳看看了,咸阳一定比栎阳更加繁华。”
太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秦鱼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兀自去问蒙骜:“蒙将军,你过几日就要回咸阳了吧?正好,你带着我,我跟你一起去。”
蒙骛心中暗笑,他还真当方才的刺杀吓到这小子了呢,原来是反将太后一军。
他回道:"等这边审讯的差不多了,我会押着犯人去咸阳,有些人的定罪,必须由大王下王令才行。"
秦鱼喜道:“那可太好了。”
秦鱼去看太后,听她怎么说。
太后勉强笑道:“那朕就去问问大王,他同不同意你去咸阳了。”
秦鱼一脸笃定的道:“太后是大王的母亲,太后的话,大王一定会听从的。我在家的时
候,我阿母说的话,我也从来都不会违逆的。”
太后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殆尽。
她放开秦鱼的手,开始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孩童。
眼前的孩童,身高有四尺(一米左右)吗?似乎是被吓到了,此刻他的脸色发白,眼睛溜圆,但里面没有半分的畏惧和惶恐。
无论谁见了,都会认为他心中自有乾坤,不会任人摆布。
但在平日里的时候,这双眼睛里面总是充满了好奇和天真,嘴角总是上弯的,好似他所听所见所思所想都是让人高兴喜悦的事情,世间烦恼都是绕道走的。
神明是偏爱他的。雪白的皮肤,肉嘟嘟的脸颊,花瓣般的嘴唇,以及,现在就可以看的出的挺直的鼻梁,肉感十足的鼻头。
这是一张看着非常有福气且漂亮的脸庞。
就是身子单薄了一些,在他的这个年纪,稷儿得有五尺了吧?
一开始,她以为这只是一个有些聪明的孱弱孩童,危言恐吓一番,他就会乖乖听话,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即便是聪明的小孩子,那也是小孩子的心智,不经吓的。
但现在看来,此人心智之成熟,竟是不下于任何一个成年人。
此人多智近妖,心如磐石,对认定的事不可撼动。
如果是二十年前,眼前稚子,与她来说,脆弱如累卵,而现在,她却是感到有些扎手了。
有才智,有决断,有人手,有拥护,心性坚定,让人信服,若是当年稷儿刚继承王位的时候能有此表现,她跟魏冉,如今会不会有所不同?
太后心中示警,此子不能留,但……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下不了手,难道人越老,心肠就会越软吗?
太后带着满腹的心事回宫了。
焦铜已经死了,但案件并没有因此陷入困境。说到底,焦铜只是一个小小的工匠,瓷器虽然出自他手,但瓷器流出了工坊,就跟他再没关系了,循着瓷器的蛛丝马迹一路查访,总能查出来。
还有 佳铜百先早个肀节 后来立下苯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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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先地原先是个表空,后来工下车功,知自己,我身受力是否,这些都是有户籍相关记载的,循着
他的身世变化,也能查出一些端倪。
秦鱼并没有等多长时间,第二日天亮的时候,蒙骜这边已经有了最新消息。
经过秦鱼的提醒之后,从昨天下午一直到晚上,蒙骛一直带人拷问荆氏,指使他偷渡瓷器出栎阳的背后之人是谁。
不知道是忠心所致,还是存心报复,但荆氏就是打定了主意蒙骛拿他没办法,咬死不说。
直到有刺客展开了第二次刺杀,目标,是荆氏和高氏。
因为审讯荆氏的人手多,荆氏只是受了轻伤,高氏,却是因为无人保护,第一时间就死透了。
荆氏受此惊吓,再也不敢隐瞒,全都老实交代了。
荆氏和高氏以及焦铜所效忠的人,是高陵君。
而高陵君,早在秦鱼第一次给秦王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