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进入齐国的朝堂做官,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
随着美人楼的壮大,其名声初显,已经成了邯郸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齐商的名声也随之大显,在齐国的官位,又往上提升了一大截。
前几日,齐商收到了一封从邯郸送来的信,说是他的儿子曾在邯郸城外被秦国的安平君威胁,被夺走了衣美人的印信和身份证明,还被安平君绑着送回了府上,问“少主”可还平安吗?
如果没有受到伤害,还请来信与赵国君臣解释清楚,说明衣美人与秦国无关,否则,衣美人危矣。
齐商:....
齐商看看正在院子里追着麋鹿跑的大儿子,捋捋胡须,去了后胜府上。
齐商: “犬子顽劣,一直闹着要到邯郸去看衣美人,结果一个没看住,就带着两个仆从偷跑出去,还被人扭送回家。我问他是谁送他回来的,他要么支支吾吾不说话,要么顾左右而言他,我见他人没事,就没再追究。这下好了,正主找到了,竟然是秦国的安平君公子鱼。"
后胜掌着书信仔细看了一遍,好奇问道: “衣美人真的是你经营的,不是你替安平君经营的吧?"
齐商连忙起身拜倒,连连苦笑道: “衣美人确实跟安平君没有关系,否则,他怎么会想方设法的将衣美人往秦国间所上靠?不就是想顺势拿下衣美人,将之归为己有吗?"
后胜: “或许他是在反其道而行之呢?”如果安平君为了保下衣美人,硬说这衣美人是自己的,反倒给人一种他是在巧取豪夺的印象,从而反向证明衣美人不是秦国的间所。
齐商自己知道,后胜的怀疑是正确的,秦鱼玩的这一手,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他虽然在齐国做官,但他的心是秦国的,自然也按照主君设好的脚本来演。
还有,这后胜,简直是个喂不饱的狼,这都多少年了,还在怀疑他有二心,是在为秦国做事。
虽然他也确实有二心,也确实是在为秦国做事,但后胜才是那个“二”,他的“一”,早就给某个公子了。
齐商声音泣血: “臣之齐心,天地可鉴!衣美人到底是在为谁做间
,大人最清楚啊。”
衣美人自然是在为他做间,有了衣美人,邯郸之事尽掌握他手中,这些年凭着衣美人快速准确的消息,他在朝堂和阿姊那里,可没少出风头。
后胜: "…行了,我不过就是问上这么一句,你倒当真了。"
齐商抹抹脸,情绪低落道: “那,要如何回复邯郸那边呢?”
后胜:“你去封信,打发一下不就行了?”让赵国知道衣美人是齐国的,跟秦国无关,不就行
了?
齐商却道: “大人,臣最新得到消息,秦国与楚国商贸,决裂了。”
后胜直起腰身,探过身子,神色带着八卦的兴奋: "你确定?这次,是真的决裂了?"
齐商: “确定。楚国南部大江以南百越部族叛乱,领军抗楚者,乃是蒙骜的长女。这位嫣和将军可了不得,与安平君相伴长大,其情甚笃。她因为不忿安平君曾在楚地遇到刺杀,将秦楚贸易改为秦越贸易,楚贵自然不乐意……"
后胜:"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齐商: "……安平君目前因为衣美人的事滞留在邯郸,很难说不是赵王想借此将安平君扣留在邯郸。赵王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底气,竟然扣留秦国的公子?就是因为魏楚已经结盟,要和赵国,合纵攻秦了。既然楚国已经答应合纵攻秦了,秦楚贸易,自然就进行不下去,真正的决裂了。"
后胜颔首: “赵国的虞卿也曾来找过阿姊,要和齐国合纵,一起抵御秦国,但被阿姊给拒了。”
齐商: “此举太后英明啊。如果秦楚贸易进行不下去,那么,秦国定会重新寻找他国,将秦国的羊毛、棉花、宝剑……"
后胜抢道: “还有精油!”
齐商: "不错,还有之前答应只供给楚国的精油,这些求之不得的秦货,可就要重新分配市场了。"
"大人,急不可求啊,先机就在眼前,如果齐国能拿下秦国的独家供货渠道,让其他国家都只能从齐国购买这些货物,大人之资财,可再上一层矣。"
后胜起身,一边搓手一边兴奋的转圈圈: “若果真如此,那我齐国和秦国也能结成联盟,定下不相互攻伐的盟
约,我齐国,就可以免受战乱了。"
齐商: "就是这个道理啊!"
后胜道: “那你觉着,该如何做,才能让秦国接下来的贸易,更倾向于秦国呢?”
齐商:“机会就在眼前。若大人能派遣使臣去邯郸,助安平君从邯郸脱困,安平君肯定对齐国更有好感,使臣就可趁机与秦国签订协议了。"
后胜抚掌赞道: “大善!”
后胜进宫去与齐太后商量与秦国结盟的事,他将与齐商的对话用自己的话说给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