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未找,我要是死在外面,你上哪里领钱去?” 闫云霞当下愣了愣,她瞧着女孩苍白的脸色,被堵得哑口无言。 “老娘就是想吃野菜,让你去挖点,至于这么大怨气?” 闫云霞在镇上是出了名的泼妇,她有的是混理讲。 “再说,你爹的钱本来就是给我的!他打在我闫家的银行卡上,当然得是我闫家人花!我能施舍给你一点就不错了,你还在这里充大爷?你算什么东……” 碰! 她又原地跌了个跟头。 楚沛宣缓缓勾唇,全然没搭理满口脏话的女人,淡淡开口:“我饿了,去做饭。” 闫云霞人快被气炸了。 她呲牙咧嘴地扶着茶几爬起来,本想开口继续骂人,可她在看到女孩那双黑亮眸子的时候,生生闭嘴了。 女人咬着后槽牙:“楚沛宣!你撞鬼了?” 话音刚落,她膝盖一软。 碰! 她直接给楚沛宣跪下了?! 楚沛宣懒洋洋地拨了下耳边的长发,一字一顿提醒。 “四、菜、一、汤。” 闫云霞身形僵了僵,半晌回过味从地上爬起来,表情震惊又扭曲。 这小妮子出去两天没回来,说不定真撞鬼了! 她挤出个难看的笑容:“你等着,我这就去做。” 楚沛宣见此心情不错地勾唇:“好。” 一个小时后,闫云霞终于搞定四菜一汤,将饭菜端上桌子。 她一出厨房就见到悠哉看电视的楚沛宣,下意识开口骂人:“真是懒得出奇,你个狗娘养的……” 楚沛宣闻言淡淡睨过去,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闫云霞被看得有些打怵,撇着嘴把菜汤放到餐桌上,语气不善:“吃饭!” 紧接着,她再次腿软,身子一歪猛地撞在餐桌角。 鼻血哗啦啦流下。 楚沛宣慢悠悠地关掉电视,洗了下手,走到桌椅边坐下,不紧不慢地一个菜尝了一口,又拿起汤匙放在嘴边抿了抿。 “味道不错,继续努力。” 闫云霞想骂人,但她这次是真的不敢多嘴了,捂着鼻子冲进洗手间。 直到鼻血止住,她都没敢从洗手间出去。 太邪门了。 这小妮子真撞鬼了。 外面,楚沛宣终于填饱肚子,瞥了眼卫生间扬声道:“我去楼上洗澡,洗完澡要午休两个小时,别吵我。” 洗手间里传来闷闷的声音:“知道了,您去吧。” 称呼都从“你”变成了“您”。 闫家的别墅一共有三层,闫云霞和她女儿的房间在二楼,楚沛宣的房间在三楼阁楼。 房顶偏矮,但倒也不会碰到头。 向来是不想花钱给楚沛宣置办家具,120平的阁楼里隔出了个卫生间,还有好些空间。 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 倒是宽敞。 虽然窗帘和被单已经洗得泛白,但都干净。 楚沛宣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新住处,打开阁楼窗户,指尖在窗沿轻敲了两下。 外面,葱郁树叶间休憩的野鸽偏了偏头,忽闪着翅膀飞过来。 她眼睫微动,灵力从指尖缓缓倾泻。 舒缓的能量浸润着野鸽,红彤彤的鸽瞳划过抹惬意。 “去帮我传个消息。”楚沛宣揉了揉它的羽毛。 她化形失败,小崽子恐怕是担心死了。 野鸽咕咕叫着,拍打着翅膀飞向远方。 它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正常鸽子的飞行速度。 闫家镇距离深山八百多公里,以它的速度,完全能在三小时内往返。 楚沛宣心里的最后一块石头落地,心情不错地洗了个澡,浑身清爽的躺在床上。 她真的累死了。 这具身体才从濒死状态回转过来,头脑发沉。 迷迷糊糊得,楚沛宣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 醒过来后,她揉了下太阳穴,打开床头柜上放着的屏幕碎裂的破旧智能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打算和人类小弟商量一下养老事宜。 养人千日,用人一时。 她现在指望着小弟给她养老呢。 片刻后,电话接通,那边传来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