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德行,嘴巴比谁都厉害,防御比谁都渣。至于下面的县衙大牢,全当是个摆设吧。
数来数去,还得是天牢,地理位置好,够坚固,人够多,物资够多,守个半年都不成问题。外加学生就关押在天牢,简直是名正言顺的避祸处。
陈观楼盯着床榻上的鲁明川,嗤笑一声,“鲁先生,既然醒了,就睁开眼吧。”
在他面前装睡,就如同秃头上的虱子。
对方气息的任何细微变化,都逃不过他的五感。
鲁明川缓缓睁开眼,有些尴尬。纵然脸皮厚实如他,此刻也有些脸红。但,做戏做全套,鲁明川四下张望,“老夫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是很清楚吗。巴巴的跑到天牢避祸,赶都赶不走。老先生,你想避祸直说啊,何必如此迂回曲折,让大家跟着担心。若非医官医术了得,今儿你就死了。将你的尸体往外一扔,事后报个乱兵砍死,谁又能追究。”陈观楼不惯着他,直接拆穿。
鲁明川啧啧两声,“扶老夫起来。”
陈观楼坐着没动。
鲁明川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努努力,坐起来。
他很真诚的说道:“老夫曾听明桥提起你,说你是狱卒中少有的有见识之人,若是肯静下心来做学问,定会有所成就。明桥还说,你是厚道人。老夫无可奈何之下,选择借贵宝地躲一躲,还请陈小哥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