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回不去了?”谢尺泽苦笑。 不回去,他们生活需要的银两从哪里来?回去虽然丢面子,起码有吃有住。 罗言问妙看出他担忧的问题,无所谓极了。 “我们是修者,能打猎,能以术产火。衣服穿山门的,不怕火烧水淹雷劈,划破只需一点灵力就能修复。” “那住呢?” “更简单,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亲近大自然。”在谢尺泽接受不了的神情中,她笑嘻嘻地指着腰间的乾坤袋,“况且我有芥子空间。” 那是她有,谢尺泽穷小子一个。他盼着偷里长老的吃食过日子呢!还是认命去抓狼破藤好了,说不定走运真带回去一个,那就是另一面的声名远扬了。 谢尺泽要了碗面跟她闲聊,面吃完了,二人也要分道扬镳了。 “谢师兄现在入山去找狼破藤?”罗言问妙戴好斗笠往前走了几步,“夜里灵山可比寻常的山要凶险多了,你早点回镇上吧。” 知道她在关心他,谢尺泽应了声好,背着大剑大踏步地往山脚走去。 罗言问妙抱着手立在原地,上挑的眼眸说不清情绪,“嘴上说好,用行动主打叛逆。真是莽夫,不听劝啊!” 山林在夕阳的打造下,如火焰山般冒着红。谢尺泽踏入山林区域开始,始终碰不到一只动物,无数的植物占领了这片土地,道路分区不明显,暗示着少有人来。 抬手从后背拔出大剑,沉玄铁重重砸在地上,在前行的路上留下记号。这是谢尺泽到陌生地方防止迷路的习惯。 他只顾着往前走,任凭大剑留下痕迹。拖拽土地发出的噪音盖住了树丛的沙沙声,丝毫不知身后的拖痕慢慢消失,危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