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别碰我!”她拍开下巴上手,用手背大力擦被何处碰过的地方。咬牙呼出一口气,她起身快速跑走,生怕何处追上来。 “切,以为自己是个宝?还嫌我脏,呸!”他朝地上吐了口痰,提了提往下掉的裤子吹着口哨不知道去哪里鬼混。 跑到家门口的袁桃夭扶着大门努力平稳气息,整理好跑乱的头发和衣服,推开门摆好笑脸往里走,“阿娘,我回来了。” “桌上切了甜瓜,你大伯送来的,洗洗手尝尝。”里屋里袁母正坐在床上缝着鞋垫,上了年纪老眼昏花,得趁着还没眼瞎还有劲,多做些鞋子和鞋垫给他们父女两。 在院子用水瓢舀了点水洗手洗脸,她直接来到里屋,见袁母在缝鞋垫,趴在她腿边笑着把袁父吃饭时夸她的话有模有样的学了遍。 “你老爹就是长了一张会说话的嘴,惯会讨人欢心。”当年她就是被他这么哄来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也长这么大了。 袁母放好针线,粗糙的指腹摸着袁桃夭的头,“夭儿都是大姑娘了,啊娘也老了,”她看着一旁的针线,摇头笑着,“穿个线都穿了半天,不知到这身子还有几年可活了。” “呸呸呸!”袁桃夭生气地捂着袁母的嘴,责怪她这么说自己,“阿娘永远年轻,永远不老,夭儿和老爹还要和您活好几百年。” “有志气,现在去修炼说不定还来得及能活过一百岁。”丰腴的女人不知道来了多久,站在门口看着袁家母女,对袁母招着手,“妹子,布我带来了,验验货?” 袁桃夭看着袁母和蚕妖走到外面说着话,后者注意到她的目光,冲她笑了下继续跟袁母说着布的事情。 蚕妖走时还带了一块甜瓜,袁桃夭从屋里出来牵着袁母,“阿娘,你跟蚕姨买布了?” 蚕妖是他们百态村最出名的织布娘,她织出的布质量好又轻盈,附近不少家里有些钱的都去找她买布,每到夏季无雨时候,就来一批又一批的行脚商人找蚕妖订半年的货。 “哎呦,阿娘可买不起。是蚕姐姐上次抓了些鱼不会处理,托我料理了下,走前非要让我选些喜欢的布料,她有空送来。” “这蚕妖还挺好的,”袁桃夭伸手摸着袁母手中粉色的布料,手感冰凉顺滑,很适合来制夏衣。 袁母抱着布料打开柜子放好,“可不是,蚕姐姐附近的妖品性都很好,不像前几日半夜来村里偷鸡的狼妖,坏得很。” 狼妖把那户人家全部的鸡都偷走了,连鸡窝里的蛋也没留下,气的那家大姐找来一堆汉子上山去狼族找出那只破规矩的妖,怒揍一顿后拎着狼王做赔礼的五只兔子下山。 袁桃夭点头,她一直知道百态村的妖族都是很守规矩的。山上什么凶猛的妖兽都有,他们忌惮着三十六地界地神,尤其是地神休眠的百态村,不敢做出什么伤害人族的事情来,所以才有了百态村人妖和谐相处的环境。 “对了,前几日我听河里的鱼姑娘说有医治你嘴的法子,夭儿你,” “阿娘我好累啊,我想先休息一会儿,阿爹回来你喊我。”有意避开这个话题,袁桃夭佯装瞌睡打哈切,转身走入屋内。 袁母欲言又止,眼里都是自责,抹去眼角的泪珠,“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啊……” 夕阳伴着晚霞给大地铺上一层金橙的薄纱,把田边归家的人们影子拉倒老长老长了。 扶着膝盖咳嗽的罗言问妙嗓子干的冒烟,从不换山出来已经半年了,她现在穷的连一块饼都买不起。 “我要渴死了,大仙。” “河边有水啊!你为什么不喝?” 提到河水,她脸色变幻了好几下,“里边都是水生生物的洗澡水,排泄物,指不定还有人在里边洗脚呢!” “……不是有河长,” “天高皇帝远呢!河长能时时刻刻看着,再说了,这些他又不管。” “最重要的是,寄生虫!”罗言问妙想到科普视频里的讲说,眼里坚毅十足,“我就算渴死,也不喝一口生水,我宁愿喝,喝,我也不敢喝尿啊!” “姑娘?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 路边走来一位提着篮子的老奶奶,罗言问妙立马收起哭脸,露出标准的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无碍。”在渴死前找个地方过夜才是最主要的。 “姑娘是外地的?”健谈的老奶奶亲和的笑容让罗言问妙想起乡下的外婆,她眨眨眼赶走酸涩,点了点头。 “这附近可没有落脚的客栈,姑娘要去哪啊?” 去哪?她飞毯因为连续工作四个月而罢工了,如今她只能靠脚步行,去哪都一样。 罗言问妙没说话,老奶奶从篮子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