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军营,平野绫木和元木申一郎正在紧急商议对策,敌人的火力太强了,强大到联队级别的冲锋都冲不出去,轻重机枪架起来就会遭到炮轰,根本无力支援冲锋,西面的敌人在层层压缩,也不知道对面有多少火箭弹和炮弹,更不知道他们有多少机枪子弹,打到现在快两个小时了,火力还是异常凶猛。
“元木君,没办法了,撤吧!现在撤还有机会退到海边,再晚可能就麻烦了”。
“平野君,对面真的这么好心给我们留个口子么?万一后面有伏击呢?或许伏击阵容更加强大”。
平野绫木摇了摇头:
“放心吧!三十四师团下午刚被全歼,十五师团那里战斗正酣,我们只有对面这些敌人,他们应该不是不想围困,而是不敢而已”。
“那就撤吧!不过必须留下断后的队伍,不然对面一定会死死的咬住我们”。
平野绫木和元木申一郎经过紧急磋商,每个师团留下了两个半残的步兵联队,三千多人阻击,肯定能撑到队伍退出去吧!
山坡上,坐着抽烟的沈鸿烈突然站起了身子,踩灭烟头喊到:
“望远镜”。
钟大山赶紧把望远镜递到师座手里,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日军军营,和刚才没啥区别啊!师座一惊一乍的这是为何?
“大钟,打黄色信号弹,别打错了”。
钟大山心想我除了保护师座,也就这点作用了,自己名字想错了信号弹也不会打错。
咻~!
一颗黄色信号弹升空了,负责南北两侧阵地防御的二团和三团瞬间开始后撤,如果这时候日军能发现情况,及时调整突破口,那么很可能会冲破南北两侧新兵团的防线,可惜日军两个师团长没有沈鸿烈身在高处的上帝视角。
平野绫木和元木申一郎看到了黄色信号弹,还以为是敌人加快进攻的节奏,着急命令部队开始撤退。
二团和三团的战士退出阻击阵地,向后撤退了一公里开始向东飞奔,几乎和日军退兵是同时起步的,任务很重,三团要赶在日军退兵到达之前在董家岭设伏,二团要赶在鬼子到达之前在杨旗岭设伏,两个团的任务不是扎口袋,而是要中间击破日军的溃兵,除了中间拦腰砍断的任务,两个团还要时刻注意日军的退兵方向,发现方向不对要及时给予调整。
平野绫木和元木申一郎都是狠人,知道伤兵会严重影响行军速度,把所有的伤员留给了断后联队,来的时候三万六千兵力,如今能参加撤退的不到两万人了,平野绫木骑在战马上有些感慨,两万兵力,即使失去了火炮和战车,轻重机枪是不缺的,放在哪里都是个中心开花,如今为何就要像死狗一样落荒而逃了呢?
元木申一郎赶上来了,即使没有伤兵拖累,撤退的速度依然提不起来,从早上到现在就没正儿八经的休息过,队伍太疲乏了。
“平野君,必须命令部队加速了,他们阻挡不了多长时间”。
平野绫木一脸黯然,还能怎么加速呢?已经小跑了,部队第一次进入支那领土,打了一天的败仗了,士气低落的可怕,很多士兵已经心生怨言了,别人来都是见神杀神,建功立业,自己队伍来送了一天人头还要撤退,心里落差太大了,还没见识过传说中的花姑娘,还没对着活人练习过枪法,真的不想走啊!
后面的爆炸更激烈了,两人回头张望,刚撤出来的阵地上爆炸连天,这样的炮火,断后队伍撑不住多久的。
“传令兵,向前通知先锋部队加快速度,向后通知所有队伍跟上,谁落后谁断后”。
五分钟后,前锋开始提速了,后面的队伍也紧跟不舍,谁落后谁断后这句话太可怕了,后面已经传开了喊杀声,或许断后的联队已经完了。
二团和三团到达伏击位置已经来不及掘动战壕了,日军前锋还有不到两公里,十多分钟就能到达,只能在田地里扒拉些泥土装进口袋,垛在一起充当机枪掩体,前锋队伍过去了,后面自己人的喊杀声也传了过来,两个团长松了口气,一环扣一环,少了那一环也容易出大问题。
断后的队伍并没被完全消灭,黄色信号弹打出去是十分钟,三个方向的炮兵和火箭兵突然加紧了射击,五分钟的火力覆盖,留下两个新兵团清理残敌,最后一个老兵团带着两个新兵团绕过断后联队的防线开始追击了,呐喊声就是信号,不止为日军撤退的队伍增加压力,也是给前面埋伏的两个团传递信号。
前锋部队已经过去了,大部队开始从两个团埋伏的公路上经过,呵斥声和叫苦声不绝于耳,跑不动了,真的跑不动了啊!听着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谁也不想断后,拼命的向前拥挤。
“保持阵型”。
“别乱,越乱越危险”。
去他妈的队形,两个师团长骑着马跑的比狗还快,保持队形留下送死么?
见队伍通过了接近一半了,离鬼子比较近的北面伏击阵地打出了信号弹。
咻~!
一颗信号弹升空,已经过了伏击线的两个师团长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已经够战战兢兢的了,还是避免不了么?
通通通通通通通!
哒哒哒哒哒哒哒!
噗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