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进和中山贞武推演了无数次,那都是过了津浦线后的遭遇,两人知道沂蒙游击队有大口径迫击炮,射程比自己的九七曲射炮还要远,那又怎样,我就是把军营放在你的射程之内你敢开火么?
晚上八点,青岛城外的日军终于安顿下来开始吃饭了,谏山春树明白沂蒙游击队和新四师的路数,把仅剩的二十多门山炮野炮分散布置了六个阵地,迫击炮全部下中队,以炮兵小队为根基防守。
谏山春树针对偷袭也是发了狠,上百个警戒队派出去了两公里巡逻,确保不给支那人任何的偷袭机会,几个特战营试探了几次,打巡逻队迫击炮开火,打迫击炮山炮开火,整个军营如同刺猬,实在是难以下嘴。
沈鸿烈有些心急,感觉自己人还是差点东西啊!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自己那个兄弟会怎么处理,不过这次不准备麻烦兄弟,必须要让手下动脑子,自己从来没把这五万鬼子放在眼里,正好拿来练兵。
“通知各团特战营,自己想办法,我不要损失,我不怕消耗,我只要战果”。
“明天日军飞机很可能会轰炸城墙阵地,多调些高射机枪过去分散设置,鬼子还有些大口径的炮,别让他们炸没了”。
几个特战营继续想办法偷袭,这次放弃了迫击炮,选择骑马快速游走,日军巡逻队多,他们也分散开来,一个突袭打掉巡逻队,在别的巡逻队赶到之前迅速撤离,等日军周边的巡逻队赶到或者炮兵开炮,这边早跑的没影子了。
晚上十点改变的策略,打到十二点鬼子撑不住了,太恶心了,巡逻队补充了三次了,还是经不住损失。
谏山春树明白敌人的意思,打掉巡逻队后肯定是炮击,这次加大了力度,十人一组的巡逻队换成了一个小队。
当几十个携带轻火力的巡逻队扩出军营警戒,特战营又没什么办法了,迫击炮集火肯定能消灭巡逻小队,但集火消耗炮弹太快,几十发炮弹打一个小队,用师座的话说不值当的。
沈鸿烈把权力下放给特战营睡觉了,怎么打,打上什么样他都不担心,能成则成,不能成就明天硬拼。
夜晚十一点,蛟龙团向新四师一团要了日军的军营的具体坐标,沈自重自然不会藏私,蛟龙团是冷枪教官的宝贝,爱屋及乌,有什么要求自己肯定会满足的。
所有人似乎都忘了一件事,海水有退朝涨潮,谏山春树行军远离了胶州湾,扎营把军营设置在了胶州湾最近的海面射程以外,总以为万无一失,却疏忽了几条蜿蜒的河流。
白沙河,河面宽阔,很多位置都结冰了,但离海滩三公里的河面却依然波纹暗动,每天都有涨潮落潮,每天结的冰都会被海水涮掉。
要问谁对几条河流最熟,肯定是在胶州湾转了几个月的蛟龙团了。
晚上十二点,两艘军舰一前一后跟着潮水上来了,在三公里处悠闲的转了个弯,调整了方向瞄准了军营,舰炮打军营,将是一次可怕的屠杀。
“大丫,给一团发报,我们已经进入白沙河,射程足够,请他们派特战队在敌人军营的西北,西南方向燃起篝火,我们将在半个小时后炮击”。
沈自重还在焦头烂额,半晚上了,没找到什么绝佳的机会,虽然消灭了些鬼子,但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如果不是师座让自己锻炼,说什么也得求援教官。
“报告,蛟龙团急电”。
沈自重一把夺过电文,这个时候发电,一定是有所发现,看完电文,沈自重开心的笑了,同时又有些自责,还是没学到家啊!这么浅显的问题,自己咋就没想到呢。
“立即给三个特战营发报,燃起篝火马上脱离交战区域”。
“是”!
沈自重登上了城墙,冒着被鬼子炮击的风险举起了望远镜。鬼子军营一片黑暗,周边有些零星的枪声和火光,沈自重叹了口气,自己的特战营还是小打小闹啊!
没过十分钟,两个方向燃起了熊熊大火,沈自重满脸兴奋。
“那个谁,快去把师座喊起来,马上有好戏看了”。
“团长,我不敢,师座会抽我的”。
“滚蛋,抓紧的,不喊才会抽你”。
沈鸿烈在小龙山上,被喊醒了后很生气。
“小崽子,不给我个理由,别怪我皮鞭不客气了”。
“师座,是沈团长,说是马上有好戏看,让我把你喊起来”。
“走,去山顶”。
“拿着老子的望远镜”。
沈鸿烈疾步上了山顶,举起望远镜查看了一番,除了两处冲天的火光,日军军营依然没什么动静,放下望远镜正要骂一声小兔崽子,突然发现南面出现了一排火光。
沈鸿烈判断着方向,胶州湾,舰炮?
轰轰轰!轰轰轰!
没错,是舰炮开炮的声音,射程不是不够么?
轰!轰轰轰!
日军军营方向开花了,舰炮炮弹的威力可不容小觑,驱逐舰的双联六门127mm主炮,巡洋舰七门140mm主炮,十三门巨炮一起开火,开火的位置日军的山炮和野炮根本打不到,这就是单方面的虐杀。
“师座,是白沙河,舰炮顺着潮水上了白沙河”。
沈鸿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