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整,日军出动了,黑压压的向着海边突围,东面是城墙,西面和北面是雷阵,能突围的也只有海滩了,舰炮又怎么样?哪怕炮弹能打一晚上,只要跑得快,半个小时就可能脱离战斗。
“师座,不出所料,鬼子向海滩突围了”。
“大沽河那边怎么样了?虽然有军舰有雷阵,但亡命冲的话,还是能冲出去一部分的”。
“放心吧师座,二十挺高射机枪,十六挺大口径重机枪,五百多支冲锋枪,这样的火力封锁三百米的冰面,我就不信能冲出来一个鬼子”。
“再调三十门六零火过去,慎重一点,三万鬼子一起冲锋,光靠机枪不一定能守得住”。
日军刚冲到白天抢箱子的地方,舰炮开火了。
轰!轰轰轰!
一排明亮的火光闪现,剧烈的爆炸震响了黑夜的宁静,见自己暴露了,鬼子干脆不装了,亡命的向着海滩冲锋,炸吧!疯狂的炸吧!不管你怎么炸,我们就是跑,跑出去就是胜利。
鬼子兵也不是完全头铁,算准了舰炮齐射的时间,感觉差不多了后会瞬间扑倒,等爆炸过后再亡命的逃窜,
海水正在退潮,裸露的海滩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跑起来并不陷脚,海滩里面还埋了两千颗地雷,前面的踩碎了冰层,跟上来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轰!轰轰轰!
用不着正面对敌,前后左右都是密密麻麻的鬼子,毫不夸张的说,一颗反步兵地雷炸死炸伤的鬼子不比舰炮炮弹炸的少。
“地雷”!
“海滩有地雷”!
轰!轰轰轰!
片刻时间,几十颗地雷爆炸了,鬼子成片的倒在了海滩上。
轰!轰轰轰!
舰炮似乎知道海滩上的陷阱,没去换冲上了海滩的鬼子,依然在阻拦射击,我就打固定的位置,能不能冲过去全看你们的运气,王大雷之所以不打海滩,就是考虑到舰炮动静太大,一炮下去,鬼子死不少,但地雷也被引爆了,得不偿失。
前面的几百个鬼子似乎发现了诀窍,他们踩过去后地雷不会爆炸的,只有踩破了冰层后面踩塌了冰沙层地雷才会引爆,死道友不死贫道,管他后面死多死少,自己先冲出去再说。
仅仅二十分钟,几百个鬼子冲到了大沽河口,快了,只要过了眼前的河流,希望就大了,只有几百兵力,新四师还真不一定看在眼里。
几百个鬼子滑下了斜坡,在冰面上摸爬滚打,刚刚冲过中央位置,一颗照明弹升空了,明亮的光照下,鬼子抬头目瞪口呆,心情瞬间紧张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
高射机枪和大口径重机枪一起响了,子弹打的冰面噼里啪啦,同时传来了子弹入肉的噗噗声。
几百个鬼子绝望了,都跑的累成了狗了,还是没有希望,很想转身告诉后面,不要趟雷阵了,没有希望,半点也没有。
三分钟后,机枪停止了射击,冰面上一片安静,只是好像有些热气在升腾。
正在咬牙趟雷的鬼子停下了脚步,那是什么,几十道火链,前面的弟兄们还好么?自己还需要冒着被炸成碎肉的危险趟雷么?趟出去又如何,我就说冷枪的队伍怎么会给留下一线生机,好傻好天真啊!
一群群鬼子默默的转身了,无视了还在开火的舰炮,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转向了来时的路,回军营,今晚只想窝在被窝里休息,哪怕顶着纷飞的炮弹。
舰炮见鬼子转身了,贴心的停止了射击,不值当的,能用迫击炮屠杀,用舰炮是高射炮打蚊子,纯属浪费。
军营里的炮击也停止了,好多帐篷燃起了大火,回来的鬼子默默的钻进了没有燃烧的帐篷,打开被褥钻了进去,冰冷的身体在被窝里仿佛找到了一丝温暖。
谏山春树也被抬回来了,似乎比出发前更加萎靡了,所有的士兵看着谏山春树目光冰冷,蠢猪,帝国军人里面最蠢的蠢猪。
“上野君,发报吧!发给华北派遣军司令部,发给大本营,请求战术指导,新四师是不会让我们睡到天亮的”。
“师座,继续炮击么”?
“先别打,给我兄弟发报,问问要不要俘虏,要的话老子不介意全给收下,浪费点粮食而已,这些鬼子身强体壮的,进了工厂,只要带上镣铐,比那些侨民更好用”。
冷枪还没回复,日军发出了明码电文,谏山春树和上野直臣要带着三万日军无条件投降,希望新四师接受投降,并保证投降士兵的生命安全。
沈鸿烈抽着烟,在西北风中仰天长笑,出名了,一张打出了风采,这封明码电文比任何战情通报都管用。
“报告,冷枪来电,建议接受投降,锁住了扔进容易遭受炮击和轰炸的厂区,压榨,极限压榨,不要让他们有力气反抗”。
“好兄弟,想到一起了”。
“明码发电,接受投降,我们会打开西侧雷阵的缺口,排好队出来,不准携带武器,一人携带武器杀一百,一人反抗杀一千”。
“师座,会不会~”。
“老子就要强势一回,省的小鬼子把老子当成了软柿子,下次再打青岛城让他们提前掂量掂量”。
“去,把埋雷的教官请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