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依然没停下叨叨:
“冷,你知道么?昨天晚上那样的狂风暴雪,老人孩子都在跑道上忙活,那场景让我们看了流泪,你们真的很了不起”。
陈风知道蒙山机场的情况,陆飞虎的电文都详细的说了,没想到村子里的老弱妇孺都上了,包括他老爹和十多个孩子。
陪着霍华德叨叨了半个小时,安抚了他那颗感动和失落的心,前面的战斗结束了,林川带着两个营长来汇报情况,
“霍华德先生,累了你就去休息,不累你就在这里烤火,我们要讨论战斗计划了”。
“冷,我能听么?我知道你们的规矩,要不我还是躲避吧!你们有句古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陈风无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实坐着烤火,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放心吧!没人舍得杀你”。
特战营营长详细的汇报了刚才的攻击,日军火炮损失殆尽,即使埋在雪堆里的也都是大爆炸之后的残骸。
两个联队的步兵和大量炮兵在轰炸和殉爆中死伤惨重,前来支援抢救的日军也损失了一部分。
陈风并不在意几千鬼子的伤亡,他在意的日军剩下火炮的数量,听闻火炮损失殆尽了,眼里冒出了精光。
“林川,临城有没有新的火炮支援”?
“没有,铁路断了,每个公路进口都有人警戒,发现车队会随时报告的”。
“好,今晚炮袭,把重炮和山炮野炮都拉上去,所有轻重迫击炮出动,老杨,你们的炮兵也一起出动,今晚把中兴矿区炸平”。
“怎么?有困难”?
“队长,其它的没有问题,两门重炮有些麻烦,积雪太厚了,拖不动啊”!
“拆几块门板钉在一起,把重炮弄上去,用几匹马拉着,你想在雪地上飞奔都可以,思想要打开,积雪不是我们的负担,想反是天赐的优势”。
林川听完有些羞愧,这么简单的办法,自己尽想着重炮陷落后怎么处理了。
“明白了,队长,林川表示佩服,炮击过后要杀进矿区么,我担心~”。
“别想太多了,今晚的炮击只是杀伤鬼子,给他们再制造些伤员,现在杀一个鬼子不如寒出一个伤员划算,把另外两个团的特战营也调过来,联合你们团特战营,掩护炮兵射击”。
“对了,你们团现在有多少迫击炮”?
“重迫击炮四十八门,六零迫击炮一百二十门”,
陈风看向吃瓜的杨青峰:
“你们呢”?
“两百四十门”。
杨青峰报完数,山洞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我勒个去,两百四十门迫击炮,这特么可以搞一个炮兵师了啊!
杨青峰不好意思的笑了:
“别这样看我,攒了两三年的家当,都是你们看不上的破烂”。
“炮弹怎么样”?
“放心吧!这次带出来的能打五次三十发极速射,带回去还是累赘,可以放开了打”。
陈风差点被一句话憋死,两百四十门迫击炮一轮三十发极速射是七千多炮弹,五轮,三四万发炮弹么?
“好了,大家分头准备,特战营提前行动,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开清理外围防御,晚上七点半大口径火炮开始炮击,八点迫击炮覆盖炮击,打完三十发极速射撤离,由重炮和野炮山炮继续射击,重炮野炮打一个小时同样撤离,特战营做好掩护”。
中兴矿区,密密麻麻的帐篷里惨叫连天,伤员太多了,帐篷里虽然烧着煤炭温暖如春,但仍然挡不住惨叫声带来的寒意。
“将军阁下,我们必须要撤退了,退回津浦线以西,等火炮支援到了,等飞机能够支援了再图后势”。
“中山君,不是我不撤,是多田骏将军不让撤,明白么”?
中山贞武急眼了:
“为什么?你没有汇报这里的形势么?冷枪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的”。
藤田进苦笑着解释:
“多田骏将军命令我们固守矿区,让我们想办法防炮,他会尽快调动火炮支援”。
“为什么?不过是一个废弃的矿区而已,我们占据了又有什么用呢”?
藤田进无语回复,只能苦笑着摇头。
“中山君,多说无益,还是想一下怎么防炮吧”!
天色渐暗,日军从重中兴矿区摸出来了两个联队和两个大队,围绕矿区两公里构筑了简易阵地,两个联队驻守东方和北方,他们得到的是死命令,无论哪里炮击,都要对着炮击方向发起决死冲锋。
晚上六点,沂蒙游击队出动了,重炮和山炮野炮构筑在了屏山山南,加上鲁南支队的炮兵,将近两千炮兵跟着特战营的脚步开拔,考虑到日军肯定会有所戒备,今晚就要明着玩。
三个特战营的队员拖着门板,门板上架着大口径重机枪和高射机枪,很多队员还扛着火箭炮,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向着中兴矿区出发了。
“林团,日军正北方向摸出来了大约一个联队的兵力,在我们架设迫击炮的位置设置了防线”。
“一个联队,这是下了血本啊?把坐标通报给重炮阵地,七点半先打这个联队,七点四十延伸炮火,特战营马上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