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点了点头,沈鸿烈功劳太大了,细数他的功劳已经超过了几个战区长官,和自己走的太近,或许早就被打上危险标签了。
一顿酒从中午喝到了晚上,李云烟带着宋梓涵贴心的给换了一次菜,解酒的酸辣汤上了一盆子,两人又喝着解酒汤唠到了十二点。
“兄弟,不能再喝了,今天到了量了,听到小忠的消息心情好,不然喝不了这么多”。
沈鸿烈说完就歪倒在炕上打起了呼噜,鸠占鹊巢,完全没有做客的自觉,陈风今天的酒量也出奇的好,可能是抗战看到了希望,也可能是南洋那边稳定了下来,把桌子撤下来,给沈鸿烈盖上被子,一步三晃的出了房间。
去哪里睡呢?堂屋的两个丫头应该去彩云姐家里混炕了吧?算了,去隔壁将就一晚吧!大半夜的出去找地方也不是个事。
陈风晕头转向的钻进了李云烟和宋梓涵的房间,考虑到了一切,唯独没有考虑到的是李云烟不放心两个醉鬼,没去隔壁刘彩云家里挤温暖的炕头。
深夜了,李云烟忙活了一天睡的挺死的,听见旁边有动静还以为是宋梓涵,迷迷糊糊的往里挪了下,陈风爬上床才感觉到不对,该死的,喝酒误事啊!刚想爬起来,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刚才在院子里吹了冷风,酒劲上来了,一头栽倒在枕头上,呼呼的睡了过去。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撒在蒙山脚下,宋梓涵回来了,推开门看到脸红的一幕,李云烟满脸羞涩的看着自己,身上压了一条大长腿,好在穿了裤子的。
“梓涵,误会”。
“云烟姐,什么情况?拿下了”。
李云烟俏脸红到了脖子根。
“别胡说,沈司令在那边睡了,队长应该是觉得我们都去了隔壁,喝醉了,扑倒在床上就睡了”。
宋梓涵有些不信,费力的搬来队长的大长腿,检查了一下被褥,没什么异常,松了口气又有些埋怨。
“云烟姐,真是笨透了,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把握”。
李云烟被陈风的腿压麻了身子,赶紧起身活动了一下,穿上外衣蹬上了鞋子。
“赶紧走,就当我们不在”。
“那不行,得把他喊起来说道说道”。
李云烟带着哭腔了。
“好妹妹,饶了我吧!没脸见人了,沈司令还在隔壁,千万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李云烟扯着宋梓涵离开了,小心翼翼的带上了房门,陈风睁开眼睛露出了苦笑,宋梓涵开门的时候自己就醒了,感觉到不对没敢轻举妄动,果然,出事了,好在李云烟比较懂事,她肯定知道自己醒了,因为宋梓涵开门的一瞬间自己抽回了一只手,大腿太明显没敢动。
磨蹭了半个小时,陈风装作一脸迷糊的起床了,沈鸿烈正在院子里和两人说话,打开房门揉着眼睛。
“沈大哥,这么早就醒了啊!云烟,去问问厨房,有没有豆腐脑什么的,昨晚喝太多了,头晕眼花的”。
宋梓涵紧紧的盯着队长,像是要发现什么破绽。
“梓涵,对不住了,迷迷糊糊的睡了你们的床,你们换一下被褥吧”!
沈鸿烈在,宋梓涵也没多说什么,李云烟转身出了院子,俏脸立马红成了苹果,装模作样的装睡,那只怪手怎么抽回去的,自己胸口现在还疼,男人,呸!
地上积攒了薄薄的一层雪花,飞机是没法起飞了,回去其实也没什么事,沈鸿烈准备下午或者明天再走。
李云烟带着两个人端来了豆腐脑,一盆子卤水豆腐脑,一摞子大煎饼,两盘子小咸菜,酱油配的青葱和夏天腌制的黄瓜辣椒。
“走,沈大哥,进屋吃饭,以后可不能这么喝了,昨晚要是让鬼子摸进来,把我绑了都不知道”。
屋子里收拾桌子的宋梓涵翻了个白眼,呵,臭德行。
一碗豆腐脑进肚,陈风感觉还魂了,李云烟和宋梓涵也坐下一起吃的,陈风总感觉李云烟的目光中带着哀怨,不敢看啊!真不是故意的啊!
“沈大哥,北面占到哪里了”?
“无棣和乐陵一带,二团准备把德州拿下,向北威胁沧州,我感觉没那么简单,沧州离天津太近了,小鬼子不会轻易放弃的”。
“德州没什么问题,沧州最好再等等,我们兵工厂开始生产75mm口径的野炮了,要优先装备警卫团和一团,再等两个月能给你们凑几十门,炮弹管够,攻城掠地少不了他们”。
沈鸿烈一脸欣喜,创造性的突破啊!本以为生产些大口径炮弹已经了不得了,连炮也能生产了,能生产75mm口径,那离105和150也不远了,炸裂啊!
沈鸿烈不知道兵工厂的情况,要不想的就不是炸裂两个字了,应该是起飞。
“对了,云烟,吃完饭给各团发报,所有用不到的日式装备都运去青岛,警卫团和一团就算了,另外通知一下兵工厂,准备好两千支冲锋枪,搭配五个基数的子弹,另外准备三千发九二迫击炮炮弹和一千发75口径的炮弹”。
“沈大哥,这些装备你们自己来运吧!我们这里的卡车还有,油料不多了”。
“行,一会我拍封电报,让他们把钱也给带来,就按照三个师的装备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