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一件多么难以理解的。
故而得知这个消息的景文帝没有惊,只有喜。
若干年前,曾墨淮年轻时候参与修建的远清渠到现在都还屹立不倒,二十多年风雨过,周围的堤坝都塌了不知道多回了,唯有远清渠依旧坚固,曾墨淮的本,可见一斑。
不过欣喜的同时,景文帝也有纳闷,要知道平常的时候他可不会『操』这种闲心,怎么这次突然变得如热心肠?
不过纳闷却不代表景文帝怀疑,毕竟曾墨淮随心所欲惯了,他做向来没么章法,偶然间心血来『潮』也不是多么奇怪的情。
等到曾墨淮坐着马车来到源河下游的时候,景文帝派暗卫过,一番探听,这才知道,原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近几年来曾墨淮又新收了一大批弟子,曾墨淮觉得老让他们读书也不是个办法,这回专程带他们出来练手来了。
当然,曾墨淮眼光高,也不是谁都要的,他这次出来,也就在上千生里头挑出了七八个罢了。
别人数,但都是这三年自的教果里头最为突出的,堪称杰作。
曾墨淮不愧是曾墨淮,一直是如的离叛道,这次带出来的弟子更是有男有女,大多都是十几岁的年,更有甚者,里头连十二三岁的小孩儿都有。
让这『乳』臭未干的年女,尤其是姑娘家参与次洪水的治理,景文帝想想都觉得头大。
洪水一关大,动辄便是无数人的『性』命,曾墨淮如行,未免有草菅人命之嫌。
若是曾墨淮只是带他们也就罢了,景文帝勉强也就忍了,结果没过两天,钦差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曾墨淮竟然打算叫这群孩子亲自上手,景文帝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他疯了吧这是!
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并非曾墨淮不把认命当回,而是他到了之后才发现,洪水波及的范围太广,加上自和大弟子他们也远不够用的。
曾墨淮本大,也就只有一个人而已,他就只能管受灾最严的地区,其他地却是鞭长莫及。
这群年女们虽说年纪尚轻,但歹也是过的,更是的最的那一批,总比半点不懂治水的人要一。
而这的一,换算起来就是许许多多条人命。
曾墨淮似荒唐,实则是在按照实际情况出发。
表象对他来说不要,要的是结果。
想要遏制住源河如今泛滥的情况,要根据不同情况不同分析,有的需要加固堤坝,有的则要整分洪道、若是河沙淤积,则需要缩窄河道等等,疏与塞,具体情况需要具体分析,没有基础的人根本就干不了这个活儿。
说了,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一个人能隔空指导的么?
这儿是那个人的主意,他让自带着生过来帮忙的,他自然要帮忙收尾,说了,以他的本,想要提供一行之有效的建议想必是不难的。
这么一想,曾墨淮就不觉得担心了。
古代的年女们怎么早熟,毕竟也就只有十几岁而已,这样的任交到他们的手里头,他们自然会觉得慌『乱』无措。
哪怕是千人里头挑选出来的天才人,没有历过磨练之前也不过是中不中用的花骨朵罢了。
但等曾夫子提及每个月都会准时给他们传递消息的那个人时,几人原本高悬的心,突然就没有那么慌张了。
对啊,实在不行,他们还可以求助那位神秘而又强大的老师。
因着西南边关没人管的孤儿不,人多眼杂,未免消息泄『露』出,到如今,也就只有曾墨淮一人知道一直传信过来的是当朝的九皇子。
其他人,包括这群生在内,在外人来是么情况,在他们来就是么情况。
甚至连这群新收的生都以为是曾墨淮行走三国时候,路过这里,才停下来教书的。
而曾墨淮只在意九皇子给的知识,并不在意九皇子的年龄以及目的,只要有新的知识,曾墨淮才不管那么多呢。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直到将这一千多人部筛选出来之后,曾墨淮才会告诉他们另外一位老师的身份。
循序渐进,如今也是时候开放给他们,让他们单独联络镇国公府大公子的人了。
这三年以来,不论他们提出怎样刁钻的问题都难不倒那位神秘的老师,时间一长,叶朔留给他们的印象就越来越深刻。
有时候曾夫子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却被他三言两句就解释的清清楚楚,眼前这八位生已然是将那信笺的主人奉为神仙一般的人了。
见曾夫子提起那人会帮自兜底,眼前这八人一下子就没那么担心了。
这么几天,他们见到了这么多的灾民,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亦会动容,年女正是壮怀激烈的年纪,又岂会不想着救万民于水火?
只是失败的代价过于沉,才使得他们不敢轻易出声。
但其实不管多大的年纪,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熟悉了之后,渐渐的也就熟练了。
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