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厢房而去。
...
翌日清晨。
圣旨早早的就已送到汉王府、丘福府邸之中。
对于本就知道结果的两方人马,在昨夜之时就已经收拾好家中一切贵重物品,准备妥当路上可用到的东西,
待圣旨抵达之后,两方人马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动身离开了应天府,往云南汉王封地而去。
如此浩浩荡荡的队伍,自然惊动了朝堂之上所有的官员,以及城中百姓。
致使所有人的心中对于眼下发生的事情,都是不免好奇了起来,横生不少的猜忌、猜测、怀疑。
一时之间整个应天府城少的人,都躁动不安了起来,奔走相商、相告。
给整个应天府蒙上了一层,厚重诡异的云雾。
让一切事情变的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而收到消息的赵王爷,太子爷,两人一时之间也陷入了沉思,心中不由泛起嘀咕。
有点好奇,朱高煦这是又要搞什么骚操作。
怀疑其是不是又在谋划些什么。
短暂的愣神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往汉王府邸而去,打算一探究竟。
……
鸡鸣寺。
一处凉亭之中内,朱棣与姚广孝两人相对而坐,一人手执白子,一人手执黑子,半眯着双眸对弈。
待到一场棋局结束之后,姚广孝笑着端着身旁的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浮漂,浅啄了小口之后,冲着杵立在两旁服侍的小沙弥挥了挥手,道:
“下去。”
收到命令的小沙弥,知道两人有要事相商,识趣的退了出去。
庭院之中只剩下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气氛瞬间变的压抑了起来。
片刻的沉默之后,姚广孝指了指面前的棋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问道:
“陛下,需要再来一局吗?”
听闻这话,朱棣眯了眯双眸,深深的看了一脸嬉笑的姚广孝一眼,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收了起来,浅啄了一口杯中热茶,低声喃喃道:
“你这和尚...真的是..”
“总喜欢这般作态...藏着掖着的你不累吗?”
姚广孝笑了笑,不时攒动着手中的棋子,轻声应道:
“陛下说笑了。”
“如此佛门清净之地,四周景色宜人、鸟语花香、檀香萦绕敲鱼诵经、何来无趣、为何会觉得累。”
见其这番模样,不接自己的话茬中蕴含的内容、搁着装疯卖傻,朱棣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了其一眼,沉声道:
“是啊!”
“和尚...如今你倒是清闲的紧。”
“可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倒是无比的头疼。”
“一家人不像一家人了,天天..操心的事情还一大堆..”
“和尚...你说倘若当初我没有听你的窜说,是不是就不会这般的累..”
说着,其下意识伸手揉了揉略显有些肿胀的太阳穴,眼神闪过一丝疲惫之意。
姚广孝:“.......”
都是聪明人,能够从靖难开始...且知道朱棣这么多秘密,还能够安然活到现在。
如何听不出眼前这位爷,这是跟这里拿话戳顶他心窝子。
亦是对他装傻充愣的不满。
短暂的愣神之后,姚广孝知道不能够再装聋作哑了,不然恐惹这位爷心中不快,随即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半眯着双眸看向朱棣,轻声道:
“陛下。”
“又是为汉王爷、太子爷两人的事情忧心?”
“贫僧这些时日,虽在寺庙之中,不过也听来到些许传言。”
“不知陛下可否愿意与贫僧详细说说?”
听闻这话,朱棣半眯着双眸,给其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之后皱了皱眉头,轻轻的扣了扣石桌,脸色变的无比阴沉,刹那之间凉亭中的温度不由的下降了几分。
“汉王府中的家眷,连同丘福一大家子人。”
“今日已出发前往云南封地去了。”
“想来就这会的时间,已经走出几十里地了吧。”
此言一出。
姚广孝神情徒然一肃,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一脸惊疑不定的看向眼前的人,已不复之前的淡定从容,沉声道:
“汉王爷何时离京?”
见其这般震惊的反应,朱棣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似笑非笑道:
“和尚...”
“我还以为,没什么事情能够让你再心生波澜了呢!”
听着调侃之语,姚广孝亦是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随即摆了摆手,笑了笑应道:
“陛下说笑了。”
“毕竟之前陛下做那么多手布置....不就是不愿让汉王前往云南吗?”
“如今...却又做出这般匪夷所思的决定。”
“贫僧虽礼佛,终究只是凡体肉胎,心中升起好奇之意在所难免。”
对此解释。
朱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二人相识于微末,且完成了靖难这一壮举,彼此什么性格彼此心里都清楚。
之后,朱棣半眯着双眸沉吟了许久之后,眼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