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大...老二...”
“咱们...咱们....适可而止,适可而止。”
“今天的天气不错..”
“要不...要不咱们聊点别的?”
“这话...这话...此话题,还是别说了..”
不怪朱高燧如此作态,或者这般好心。
主要是这两人说的话越来越离谱了。
一个美其名曰担心“身体”,一个则是直接了当的问“会不会走父辈老路,造反”。
这话要是传到老头子耳朵里,鬼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倘若这个时候他在里面搞事情,再被老头知道了。
以老头子的性格,绝对有他受的。
哪里还敢看热闹,哪里还敢扇阴风点鬼火啊?
火都已经够大了。
再扇再点,整不好就要烧他自己身上来了。
且以这俩混蛋的性格,老大老二相争,弄不好烧死的是他这个老三。
如此让他这个本意想当个纵火犯子的人,刹那之间转变成了灭火之人。
其心中更是无比的腻歪、无语、恼火。
给他急的啊!
听闻这话,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目光刹那之间汇聚在他身上,脸上尽是不悦之意,不约而同开口呵斥道:
“闭嘴!”
“闲的没事,就一边呆着去。”
朱高燧顿时有些傻眼,连连道:
“哎哎哎....”
“我说的都是...真的...”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几度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不过在两人凌厉的目光,只得讪讪地笑了笑,默默的闭上了嘴。
至于走?
要是没听到这些话,他还真的想走。
问题现在已经被拉入局了,场中的气氛又是这般诡异,他哪里敢走?
万一这两个混蛋干起来了...或者发生些什么不着边际的事情。
他要是没参与、不在,自然是乐见其成,高兴的不行。
问题是他在这里,且又知道原因....敢跑?
别人怎么想他?
或者眼前这两人会怎么想他,要是今日出了些什么变故、只剩下一人,作为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他,怕是会首当其冲成为被灭口、清算的人。
敢吗?
他虽然不如两人心思深沉,或者不那么聪敏,但至少他不是傻子。
待到朱高燧闭嘴,老老实实的呆在一旁。
太子爷和朱高煦两人收回了汇聚在其身上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彼此,就这般大眼瞪小眼良久,最终还是太子爷败下阵来,冷声道:
“老二,难道此事真的....没办法了?”
“呵呵...”听了这话,朱高煦也不回答,冷笑了一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
“常言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
“而是应该好好的问问自己..”
“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何我的...又不是这般...”
“而我还是臭丘八出生,老大你可是饱读圣贤诗书呢?”
“老大,你说这会不会就是....”
朱高炽:“........”
瞧瞧这话说的。
简直是把他给从头骂到了尾。
就差指着他鼻子骂,是不是朱瞻基表现出来的就是他这个做爹的内心真正的想法。
听着如此言语,这就是朱瞻基那个小兔崽子不在这里。
倘若要是在这里的话,他绝对要将那小兔崽子给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摩擦,不把其屁股给打开花,决不罢休。
同时他心里更是想着,一会回到府中,一定要狠狠的收拾朱瞻基一顿。
没办法。
太憋屈了,太憋屈了。
就这样的言语,就算是他巧舌如簧,有着天大的本事。
对于这样的言语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因为别人说的就是是事实。
压根就没有半分的妄言,都是在一家子一起的时候发生过,且还不止一次。
“老二啊!”
“摸摸你的良心,咱做大哥的这些年对你如何,你心里难道没数吗?”
“哪一次你跟老三犯了什么事情,不是我冲在最前面给你们抗下来,给你们解围的。”
“我真要是有那心,我要是装的,假的...”
“二十几年的时间,能够装那么久?”
“你这话说的...过分了。”
听了这话,朱高煦半眯着双眸,不由的挑了挑眉,脑海之中不禁浮现出一句话说的异常实在:
“即使他不是善人,有着异心、坏心,但做了几十年或者一辈子善事,也都成了善人。”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圣人。”
这应该就是眼前朱高炽的真实的写照吧!
毕竟大家都是凡人谁能够没私心,都有七情六欲,谁都没办法免俗。
短暂的沉默之后,朱高炽简单的整了一下思绪,半眯着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朱高煦,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