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纪纲的汇报,都慢慢变的有些不自信了起来。
麻了!
彻底麻了!
这简直就是妥妥的山路十八弯啊?
玩的不要太花了。
让人猝不及防。
短暂的思索了片刻,朱高煦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原本的阴翳、自我怀疑之意顷刻之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自信的笑容挂在脸上。
之后,他冲着纪纲大手一挥,斩钉截铁道:
“不用!”
“就挖这里。”
“倘若之前认为袁家等人,乃是从这里离开,实乃本王的猜测。”
“那眼前的情况,本王几乎了百分之百确定,袁家消失不见得人,必定在这个密道之中。”
“亦或者说,他们此时此刻,怕是都被困在了里面。”
如此确切,斩钉截铁的回答。
直接把纪纲整的愣在了当场,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朱高煦,下意识出言道:
“王爷……”
“这这这…这您是如何判定,如何这般确定?”
“呵呵…”朱高煦一声冷笑,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沉声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
“此机关,袁家所谓的绝密、保命通道。”
“怕是不仅仅只有袁家的人知道,而是除了袁家的人,应该还有别人知晓。”
“而知晓的这个人,多半还与袁家的人,有些不共戴天的仇怨。”
“这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袁家的丢下的一众仆人之中。”
“这所谓的破坏机关,所谓的留下痕迹。”
“怕是那人,故意想要将袁家的入密道中隐藏躲避的人,给彻底困死在里面。”
突如其来的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直接把纪纲给整懵逼了,神情中尽是错愕之意。
这这这....这都什么跟什么?
有这么邪乎?
怎么又扯上,与袁家人有仇怨这个问题上来了?
“王爷....这这这,不对吧?”
“要是府邸中,真的有与袁家之人,有仇怨的人。”
“又知道袁家的人乃是隐藏在这个密道之中。”
“见着我们锦衣卫的到来,且明摆着要严查袁家的姿态。”
“那人为何不直接将袁家隐藏于这个密道中的事情,直接向我们汇报?”
“如此不来的更加简单一些吗?”
“且方才....我们亦用极为严苛的手段,对于袁家的一众仆人进行审讯,亦无一人透露。”
“这...完全就不现实,怎么看也不太可能吧!”
“太不符合常理啊!”
见着一脸疑惑,不敢置信的纪纲。
“呵呵.....”
朱高煦一声冷笑,沉声道:
“不符合常理....不符合常理就对了。”
“能这般做、想要困死所有袁家的人,想要将整个袁家给彻底灭族的人,想来与袁家之间的仇怨,怕不是一般的苦大仇深。”
“不出意外的话,此人应该就与袁家之间的仇怨,应该是报过官的。”
“想来就袁家于临川府城的能力,那人的仇怨应该是未能够得到伸张。”
“毕竟官商勾结、平民百姓无处伸冤的情况,尔等身为锦衣卫,所见到这般事情,比之本王多不知多少吧?”
“就这般前提之下,遇到过这样不公待遇之人。”
“纪大人.....”
“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你还会相信所谓的官府、官差吗?”
“虽你等为锦衣卫,但于百姓眼中,不统称为官吗?”
“百姓真的了解,官与官其间的性质的不同吗?”
“所以....在那人看来,与其相信官,能够伸张正义的渺茫之举,倒不如自己动手来的实在。”
“纪大人,你说本王说的在不在理?”
“如若你不信,不妨将方才你等审问的人,全都带过来.......诈一诈不就知道了。”
待言罢。
纪纲呆愣在当场,久久无语。
虽不愿意承认。
但他却知道,就眼下的情况,朱高煦所言让他完全找不到半分驳斥的理由。
就眼下所发生的事情一切勾连起来,看似不合理,却又是那般的合情合理。
短暂的愣神,纪纲回过神来,将飘远的思绪给拉扯了回来,转而冲着一旁的将士呵斥道:
“一个个都是死人吗?”
“王爷方才说的话,尔等没有听见吗?”
“还不赶紧,将袁府的一众奴婢给带过来。”
“诺!”
静候在一旁的将士,听着怒斥之声,瞬间回过神来,赶忙应承。
...
不多时。
一个个因审问,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精神萎靡的袁府奴婢,在将士的驱赶之下,朗朗跄跄的到来。
见着来人,厢房内监工指挥的纪纲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
其半眯着双眸,环视了一圈低垂着脑袋,神情萎靡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和血腥味的一众袁府奴婢,声音徒然拔高,怒声大喝道: